賀銘川從小就很獨立,主要是不喜歡被人管著。
桑這些天的行為真的讓人不過氣,問他在做什麼倒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時時刻刻報備真的離譜。
消息沒有及時回馬上就打電話過來,還是好幾個好幾個地打。
讓賀銘川不由得將桑與那種眼里只有的人聯系在一塊兒。
早上,他起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赫然發現桑提著早餐保溫袋站在他的客廳里。
見他出來,十分開心地跑到他邊,摟著他的腰,問:“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我坐最早一班飛機回來的,還給你帶了早餐,熱的,你先吃早飯。”
這著實給賀銘川弄得十分無語,他擰眉推開桑。
看了看放在玄關的行李箱,問:“你工作理好了?”
桑支支吾吾,沒提工作的事,“你先來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桑。”賀銘川語氣有些沉。
像是被他的音量吼到了一樣,桑臉上的笑忽然被掩蓋,眼里是慌的表。
甚至有些張地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啊?但是你不回我消息我就很擔心,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桑垂首,一臉的不自信。
見賀銘川沒說話,桑有些焦慮地去牽他的手,“你生氣了嗎?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你別氣了好不好?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就是了。只要你不覺得我窒息,不跟我分手,我什麼都愿意為你改變的。”
真意切,眼里都是誠懇。
這樣的桑,像極了苦苦哀求挽回即將要離開的男朋友。
在那種況下,人越是卑微挽留,男人離開的速度只會越快。
賀銘川的表已經沉到谷底,他出被桑握著的手,“桑,你先回家好好冷靜一下。”
桑不肯,“是要讓我回家,還是要跟我分手呢?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待在一塊兒。我可以不說話,安娜靜靜的,看著你就好了。”
兩人僵持住,一個不愿意走,一個不想留人下來。
最后,賀銘川架不住桑的執著,也知道這樣的僵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桑,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嗎?”
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啊?”
話音落,桑的眼淚也掉了下來。
上前就抱著賀銘川,“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賀銘川舉著雙手,看著是要將桑推開的樣子。
他臉上的表格外復雜,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或許是沒想到桑怎麼也會像其他人那樣哭哭啼啼,求著他不要分手,好像怎麼都沒辦法跟說清楚講明白。
賀銘川怔了片刻,到底是將桑推開。
“分手吧桑,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問了好多遍是不是要分手,最終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桑努力地忍住眼淚,最后還不忘將錯都推到賀銘川上,“你果然早就想分手了!分手就分手吧,你們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像是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狠狠地推了賀銘川一把,轉跑了。
這一次,賀銘川自然是沒有去追。
他只是覺得世界在此刻都安靜了下來。
……
桑當天晚上就找葉闌珊去紙醉金迷喝酒。
估計是心不好,還沒喝多就開始胡言語,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和酒吧里那些失了被甩的人一樣,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桑挽著葉闌珊的胳膊,一邊哭,一邊說:“為什麼呀,我那麼喜歡他,他說分手就分手,他就一點都不在乎我的嗎?我們先前在一起,多開心啊,都訂婚要結婚了……闌珊,我好難過……”
葉闌珊看桑眼睛都哭紅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真難過還是裝的。
“我去找他好不好?也許他正在氣頭上,等氣……等氣消了……我們就和好了,你說是不是?”桑這會兒是想什麼做什麼,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拿著手機就往外面跑。
葉闌珊擔心出事,連忙追了上去。
還在紙醉金迷的不管是侍應生還是顧客,都目睹了昔日老板被甩,夜店買醉又要回去找前任復合的戲碼。
眾人紛紛慨,賀銘川真是厲害,海王海后的手,以海后輸得干干凈凈告終。
而海王,依舊是海王。
在的這場游戲里面,能做到全而退的,永遠都是男人。
……
等葉闌珊將車開出去好遠,才對副駕上的人說:“別裝了,這里沒有觀眾了。”
原本還倒在副駕上頭發零散的人,這會兒將頭發往腦袋后一抹,眼淚一,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再也見不到半分悲傷。
桑吐了一口濁氣,“累死我了。”
葉闌珊轉頭看了眼桑,嘖嘖兩聲,“熱暴力算是讓你玩命白了。”
桑了紙巾將臉上的淚痕干凈,無奈道:“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并不想為賀銘川與傅景行之間的炮灰,你都神預言了,他兩將來肯定奪家產,我在中間多尷尬。”
難保賀銘川有一天會知道和傅景行以前的真實關系,那時候他遷怒于,桑覺得很吃虧。
而且,知道自己遲早與賀銘川會分道揚鑣,不如趁現在趕分了。
免得以后真的對賀銘川產生依賴了,那麼先前在賀銘川家里上演的那一幕,就會真。
不過,早上那一波多還是傷了桑的心。
所以一個人真的因為喜歡一個男人而想要與他度過大部分的時間,男人其實是不愿意,甚至覺得窒息的。
自我奉獻式的,最終到的,只有自己。
狠狠推開賀銘川轉跑了的那一瞬間,人家并不會覺得難過傷心,只會覺得解。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等到葉闌珊將桑送到家樓下的時候。
思忖片刻,問桑:“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迫不及待地讓賀銘川跟你提分手,是因為傅景行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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