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拉住皇後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到手指的溫暖,微微一笑,眼睛卻又紅了。
“我也沒辦法啊,除了能到皇後娘娘這裏來哭訴,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啊。”霍夫人的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砸,看得歐都有些目瞪口呆了,這些人的眼淚……還真是說來就來啊,明明剛剛沒有一點兒要哭的跡象的,現在就突然紅了眼睛。
“這……”皇後和寧貴妃對視了一眼,還是覺得別人的家事們還是不要手的好,尤其是這種牽扯不清的家事,更是不能隨便接,免得引火上。
縱使們兩人有心想幫,恐怕也幫不了霍夫人。
“皇後娘娘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到這兒來哭訴嗎。”霍夫人吸了吸鼻子,拿皇後遞給的手帕了眼淚,“那霍霖,原姓楚,名喚楚霖。皇後娘娘你可知道他是誰?你可知道他是誰!”
皇後怔愣在原地,楚霖?楚乃是青龍國的國姓……的心裏有了一些猜測,但完全不敢承認,隻能在自己的心裏默默否認。
“說到姓楚,皇後娘娘大概就知道了吧?”霍夫人看著皇後,隻見目無神地看著前方,點了點頭。寧貴妃也默默點了點頭,國姓怎麽會有人不知道呢。
“那楚霖,是皇帝的孩子,隻因為楚霖的母親份低微,沒有背景權勢,皇帝為了保全楚霖,好讓他平平安安地長大,便寄養在我家,為了不被我發覺有哪裏不對,殺掉了我的親生孩子,而我的親生孩子,被他的親生父親埋在一個破山頭上的破墳墓裏,這些年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寂寞,需不需要別人陪。”霍夫人角的笑容有些諷刺,“好一場貍貓換太子啊,這場戲我看了這些年都沒能看出來呢,如今,終於被我抓到了。”
看著霍夫人角嘲諷的笑容,皇後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
“皇後娘娘,還請您為我做主,主持公道。”
完全不給皇後拒絕的機會,“皇後娘娘,這些年我過得很不好,我居然讓我的孩子在荒郊野嶺躺了這麽多年,反而對別人的孩子細心嗬護護有加。我怎麽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孩兒啊。”說著說著,霍夫人的眼睛又紅了,看起來甚是可憐。
的音量因為緒的原因也加大了一些,幾乎所有的妃子和家眷都能聽到所說的話,全部都驚呆在原地。
這……霍夫人說的若都是真的,這可是會引起朝堂的巨變的,看樣子他們回去得好好準備一下,免得發生巨變的時候他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若是朝堂要大放,更換一些新鮮,他們也得盡快做好準備。
霍夫人的話簡直是驚了一池池水,皇後和百妃、家眷全部都愣了,對於皇帝年時做的那些個荒唐事們也曾經有所耳聞,據說皇帝微服出訪的時候遇到了自己心的人,幾乎有段時間鬧瘋了一定要把那個人帶回來給一個名義,雖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還是有人很佩服那個時候皇帝的勇氣。
皇後也是知道關於當年那些事的人之一,但從來不知道那個人還和皇帝有了孩子,若是知道,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孩子,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那個孩子給他們帶來了大麻煩。
皇帝將自己與最的子的孩子寄養在將軍府,為此殺了霍將軍和霍夫人的親生孩子。
這怎麽想都讓人覺得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
這些眷屬有些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會惹出天大的麻煩的人,也討厭男人總護著這些人。
皇後聽完了霍夫人的話,沉默了許久,如今百家眷都在這裏,還有這麽多侍衛丫鬟小廝,想要將這件事搪塞過去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些個家眷可是有不和霍夫人私不錯的,若是們聯合施的話……恐怕扛不住。
這麽多人在這裏,縱使有心想要瞞也是瞞不過去的,這麽多雙眼睛都在這裏看著,切注視著們的一舉一。
“霍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做主的,你稍安勿躁,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皇後拍了拍霍夫人的肩膀,角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溫和,隻是溫和中再加了一點兒咬牙切齒。
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手裏端著酒杯放在自己邊,輕輕抿了一口。這一場戲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如所料,將楚霖的份抖出來之後,楚霖一定會為眾矢之的,但凡是有兒子的後宮妃嬪,都對楚霖的存在抱有明顯的敵意,而這些有兒子的妃子,地位都不低,更別說自己的娘家勢力。
若是們真的想對付楚霖,哪怕是一百個楚霖,都不夠們玩的。
皇後娘娘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顯然,對於這個楚霖並沒有太大的好,隻是,這個楚霖也讓想到了那個曾經讓皇帝得要死要活的子,想到那個子時那幅失神的模樣實在是人心疼。
眾位在場的家眷已經悄聲討論了一會兒,每個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思慮,歐角微勾,看樣子,時機到了,也是時候該登場了。
“皇後娘娘,臣妾也有話要說。”歐往前走了幾步,站在皇後的麵前,離不遠也不近,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像是笑裏藏刀,讓皇後第一時間就覺到了不對勁。
“你且說。”皇後警告地看了歐一眼,若是要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可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就知道歐不可能這麽乖乖地聽話坐著的,果然還是會做出什麽作吧。
皇後又看了一眼霍夫人,該不會是個霍夫人謀和一起來做這件事的吧,隨後又自己將自己的推測推翻了,很了解霍夫人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不會選擇和歐練手的。
這下皇後就放心了幾分,楚夜不在這裏,歐自己一個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不足為懼。
“先前替霍霖……啊不,楚霖小公子治病時,便看到了皇上對於小公子的珍視,原以為是因為皇帝珍視霍將軍,故而屋及烏對小公子也很是珍,現在看來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垂下眸子,臉上並沒有太多表,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卻讓人覺到了的不愉快,甚至覺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分,還有的人從歐的麵無表裏麵,看出了的幾分難過。“府中的下人也曾經告訴過我,皇帝對於楚霖十分珍視,甚至私下裏經常去府中看他,多年來都是如此,風雨無阻,這實在是超過了君上對於臣子的孩子的珍重之。要知道,楚夜生病的時候,皇上也從來沒有這麽張過,更不要說私下來看看他了。”
角雖然掛上了笑容,但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淒涼,甚至覺得有些悲涼,這樣的表實在是不該在歐的臉上出現,該是表淡漠的,看上去便讓人覺得驚為天人,又冷漠又高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著自己高貴的頭顱,看上去像是被雨打了的弱的薔薇花。
低著頭,眼淚就劈裏啪啦地往下掉,像是雨水從薔薇花的花瓣漸漸落,讓人覺得憐不已的同時,又想要替遮風擋雨。
“皇上這般疼楚霖,對於楚夜卻是表麵上關,實際上棄如敝屣。這些年的那些疼隻不過掩人耳目,若是皇上當真疼楚夜,又怎麽會讓他去對戰食人族,食人族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兇狠的部落,即便是我經百戰的舅舅親自前往,也不一定能夠全而退,皇上怎麽能確定楚夜就能平安歸來。那分明就是一份送死的差事!皇上怎麽能忍心讓自己最疼的孩子去做這種事。這是一個真心疼自己的孩子的父親能做出來的事嗎?”
角的笑意更加諷刺,也扯得更大,看著便讓人覺得心裏有些難,甚至會覺得歐看上去是那樣讓人心疼,“皇上一直都說要立楚夜為太子,何時有過行,一直拖延著,態度又一直不明,早就引起了皇子兄弟之間的不和,私以為,其實皇上另有目的,請皇後一定要做主。”歐向皇後行禮,的作標準又優,卻讓皇後覺自己接到了燙手山芋一樣難。
歐的控訴讓這些人完全沒有辦法應對,聽著歐的話,們這些心裏滿是兜兜繞繞的人自然也是明白的。皇帝對於楚夜的疼分明就是假的,他真正疼的其實是那個楚霖,這些年,隻不過是將楚夜當做一個吸引別人敵意的靶子,本就不擔心自己這個孩子的生死。雖說皇家無,但無到了這般地步,未免人寒心。
隻是他們雖然心中清楚,但這種事,無論如何是不可以隨便說出來的。若是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還不知道會被誤解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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