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老太爺的擔憂,謝尚書奇異地樂觀。
“父親,放心吧,勳兒機靈著呢。”
曾今,他也為唯一的嫡子擔憂,經曆了那麽多事,嫡子不但都安全度過,還讓狗皇帝吃了大癟,謝尚書對嫡子已經有些盲目地自信。
從謝老太爺的清風院出來,他甚至讓人準備了酒,打算等兒子回來,和兒子好好喝兩杯,順便聊聊詩文。白天讀了兒子那麽多佳作,謝尚書的詩興被勾了起來。
然而,謝勳這天晚上卻沒那麽早回來。
“找到人了?”
從皇家別院出來,謝勳就接到暗衛的消息。
高峰找到了!
皇帝通緝令出後,到是要抓他的人,就連守城門的大兵都瞪大眼珠子,把每個進出城的人翻來覆去地查看。聽說好多人都被掀掉了帷帽。
高峰豈敢出現在城門口?
從家裏逃出去後,他就各種易容裝扮,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逃竄。什麽地方都呆過,卻都停留不超過兩個時辰。他很是機警,稍有風吹草,立即換地方。睡覺都睜著半隻眼睛。
鎮國公府的人費了不力氣才終於捋順他藏匿行蹤的規律,推斷出他下一個將會出現的地點,流雲樓!
“去流雲樓!”謝勳果斷下令。
華燈初上,正是花街柳巷最熱鬧的時候。
謝勳帶著九碗,搖著折扇走進流雲樓。
今日,謝勳在百花宴上大放彩,流雲樓的頭也得到消息。他一出現,頭們水般湧上來,脂的香氣差點兒把他給淹沒了。
“世子爺,您那什麽《破陣子》的曲子,也給奴家聽聽唄?”
“世子爺,原來您是大才子啊!”
“可不可以為奴家也寫一首詞?”
……
“莫要煩擾世子爺!”
鴇娘用團扇輕敲那些頭,“世子爺,憐月已經在房間等著您了。”
謝勳獨自來流雲樓,多半是找憐月。鴇娘一聽說他來,就轉去憐月的房間,讓其準備好。
“不急。”謝勳搖著折扇,繞著大廳緩慢地轉著,“本世子今日在百花宴上喝地有些酒熱,在大廳裏轉轉,涼爽了再去找憐月。”
雖然謝勳的行為有違以往的習慣,鴇娘不敢多言,隻讓奴跟著好好伺候。
流雲樓是朝廷開的教坊司,客人大多是員,按理說高峰應該不敢來此才對。守衛森嚴不說,大多都是人。
不怕被認出來嗎?
高峰到底因為什麽,冒如此高風險來流雲樓?
據暗衛匯報,高峰這些日子逃竄躲藏的地方要麽人煙罕至,要麽魚龍混雜,再要不就是乞丐流民聚集的地方。不管是哪裏,都有一個共同點,絕對不會到家之人。
謝勳進門的時候,已經讓鎮國公府的暗衛嚴把守前後門。不過,高峰知道他來,應該不會往外跑。
高峰會易容什麽份呢?
他的目快速地掃視著大廳所有人,並未發現異常。他上了二樓。二樓要麽是包廂,要麽是略有姿的頭住的房間。比如憐月的房間,就在二樓走廊的盡頭。
謝勳緩慢地踱著步子,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手掌心。每每到包廂門口,就用折扇微微掀起簾子,往裏麵掃視一眼。速度很快,裏麵的客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簾子就又放了下去。
“世子爺~”
謝勳剛要推開一個房間的門,胳膊就被一雙纖纖玉手捉住。
“世子爺,您來了,怎麽不去找奴家,反而逛起來?”
憐月嘟著,一雙目漉漉的,仿佛了大委屈似的。
同樣是素人兒,看見憐月,謝勳不由想起楚瑜那個小丫頭。單從姿來說,兩人在伯仲之間,卻是完全不同的子。
一個是空穀幽藍,一個是開在枝頭的明花。
可惜啊,謝勳練了憋死你大法,對這些大小隻能看,不能吃。
“世子爺,您這樣做,會讓奴家很沒麵子的。”憐月撒地依偎進謝勳的懷裏,摟住他的腰,就要把他往自己的房間拖。
謝勳沒,折扇挑起憐月尖尖的下,“哦,為何?本世子不過是略逛一逛,就讓你沒麵子了?那若是本世子哪日包下別的姑娘,你豈非要活不下去?”
憐月似被嚇壞了,抓在謝勳胳膊上的手,指甲幾乎要陷進裏,“世子爺看上樓裏別的姐妹了?”
說著,一滴晶瑩的淚珠竟然從眼眶滾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甚是惹人心疼。
謝勳不由讚歎,這演技簡直了……
“放心吧。本世子並未看上別的姑娘。剛聽這包廂裏的琵琶聲,甚是好聽。就想進去聽上一聽。對了,這包廂裏彈琵琶的是何人?”
謝勳似隨意地問完,再次手去推那房門,胳膊卻被用力扯了一下。
回頭看,憐月一副懊惱地樣子,妍麗的瓣嘟地都能掛香腸了,這樣的形狀,對男人來說,卻是一種邀請。
謝勳明顯覺丹田裏的那真氣在不安分地湧,要不是今晚來此不為練功,他肯定直接把人抱回房間去,好好膩歪一番。
“流雲樓能彈地一手好琵琶的,還能是誰?”
憐月帶著些置氣意味兒地輕哼一聲。
謝勳卻來了興趣,高高地挑眉,“莫非是霽月姑娘?”
流雲樓有二月,霽月與憐月,皆是絕。
霽月二十有三,原主一聽年紀就沒了興趣,因此鮮接。
可霽月委實是個大人,一手琵琶彈地出神化。
傳言,的琵琶聲能激起文人墨客的詩興。
因為這一手琵琶,顧的恩客都是文清流派。聽說高世清也曾點過霽月。當然,傳聞,高編修在霽月的房間,隻是單純地聽琵琶。
可見這霽月一手琵琶追捧的程度。
謝勳穿來後,卻未見過這個霽月。三月前,被召進宮廷去,教授宮中的伶人彈奏琵琶。不想,人已經從宮裏回來。
這回來的時間,似乎有些巧啊~~
“來,跟爺一起進去。說不定,聽過琵琶後,爺詩興大發,給你寫一首詞,在花魁大賽上做唱詞……”
話還沒說完,謝勳已經反摟住憐月的腰,推門而。
房間裏並無客人,隻霽月一人坐在虎皮墊子上彈著琵琶,幾個丫鬟分散在房間的角落,各自做著事。
霽月看見謝勳,隻是微微頷首,卻沒停下彈奏琵琶。直到一首曲子彈完,霽月才抱著琵琶盈盈立起來,行了個福禮,“見過謝世子。”
謝勳翹起角,眼裏含笑,“你識得本世子?”
他記得,哪怕是與紈絝幫的兄弟宴飲,也從未點過這霽月。一來,霽月清流幫的人追捧,作為紈絝幫的幫主,自然不會待見;二者,霽月再,終究已經二十有三,紈絝幫的公子哥兒們喜歡更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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