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靳墨站在原地,許久許久也都無法回神過來。
門‘嘭’的一聲關上。
裴靳墨和齊律也才回神過來,“先生。”齊律擔憂的上前。
一整個晚上了。
在杜云染那威脅的眼神下,不準出門,不準看電話,就像是熬鷹一樣熬了一個晚上。
此刻兩人眼眶都有些發紅。
而昨晚該發生的,一切也都為了定數般,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裴靳墨和齊律這邊都不知道。
裴靳墨看了齊律一眼,轉就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掏出電話。
電話,已經被打!
裴靳墨先給常心兒回了電話過去,昨晚現場發生那麼大的事兒,不用想也知道。
幾乎全部矛頭都針對向常心兒。
葉輕離……,費盡心機的讓自己母親出國,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好狠的人。
那邊很快接起,傳來常心兒氣若游的聲音:“靳墨,你到底去哪里了?”
虛弱的聲音中,也全是委屈。
從這其中可以聽出,昨晚到現在常心兒到底了什麼樣的委屈。
然而,就算是電話那邊人梨花帶雨,電話這邊的男人依舊劍眉深重,眼底犀利!
渾,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你在哪?”
“醫院!”
裴靳墨:“……”
聞言,形都為之一陣。
渾上下的氣息,更冷,也更是狠!
另一個房間里,葉輕離睡的天昏地暗,不知道今夕何夕。
這段時間是真的要累傻了,一直到厲烈的電話打來,才被吵醒,接起電話的時候。
順便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時鐘!
已經下午四點……!
從昨晚回來之后到現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昏天暗地,都不知道,就這樣睡死在房間里。
“烈。”
“還沒醒?”
“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現在好不容易結束,我想好好睡一覺再說!”
“就你,現在還睡的著!”電話那邊的語氣里,全是對葉輕離的擔憂。
這一刻,葉輕離醒了一半,但還是累的很。
倒在床上:“外面瘋了?”
昨晚站賽會上發生那麼大的事兒,要說現在外面一點反應都沒有,葉輕離才不相信。
但每次參展之后,就特別的累。
這些年在外公邊,也沒被補著,可這就好似累的不行。
“何止是瘋了,昨晚到現在大概多人也都沒睡著。”厲烈語氣深沉的說道。
“哦!”
葉輕離無所謂的。
雖然事看上去是圍繞這邊的,但在心里……不是做的,事始終會弄清楚。
所謂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一點上,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常心兒的手,可能廢了。”電話那邊的厲烈說道。
葉輕離:“怎麼回事?”
“昨晚在記者會上,你應該也聽祁說了,被記者翻在地上,現場那麼,踩踏這樣的事兒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是有可能發生,但事應該也沒有厲烈說的折磨嚴重吧?
“什麼程度?”
“踩傷的,醫院那邊的驗傷報告,說是右手指骨碎骨折!”
葉輕離:“……”這歷烈還真有幾分本事,不得不說,他這還真是!現在裴靳墨為了保護常心兒未來的路。
大概這樣的消息,是絕對不會讓放出來的。
畢竟一雙手對一個設計師來說,到底是如何的重要,這一點上,誰都知道!
裴靳墨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現在外面還不知道消息吧?”
“暫時不知道!”
“你也管閑事。”葉輕離想了想說道。
到底還是有幾分放心不下厲烈,畢竟現在常心兒手都廢了這個節骨眼上……!
就算真的和毫無關系,裴靳墨也一定會將其算在的頭上,所以這時候厲烈這邊有點什麼的話。
肯定更糟糕!
“你怕他?”
“什麼怕?明知道瘋狗要咬人你還要湊上去,這到底是瘋狗的病還是你的病!?”
“我說你……”
厲烈要氣炸。
覺得這丫頭一定是那幾年在裴靳墨的邊被刺激的不輕,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越想,就越生氣!
“行了,我這邊忙的很!”說完,葉輕離就掛斷電話。
現在都下午四點了。
難得的,在這樣的節骨眼上還能如此好好的睡一覺,那麼也就是說……現在外面的顧不上。
常心兒的手要是真的如歷烈那邊說的那般,那麼現在裴靳墨肯定在常心兒邊。
“叮咚叮咚!”就在葉輕離思緒中,門鈴響起。
以為是酒店送餐。
畢竟歷烈一般考慮的都非常仔細。
拉開門!
一寒意襲來。
葉輕離:“……”這人!
是裴靳墨。
拉開門的那一刻,他那一的寒意幾乎掩蓋不住,葉輕離順手就要將門給關上。
然而卻是被男人狠狠擋住!
“怎麼?干了壞事兒,不敢見我?”
“我干的壞事兒多了,但每一件都和你無關。”
什麼都能和扯上關系。
這就是他的病。
話落,脖頸上傳來一力道,男人狠狠的著的脖頸,那一刻……葉輕離只覺窒息的厲害。
不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推進房間,門‘嘭’的一聲關上。
后背被男人狠狠的抵在冰冷的墻壁上,只一眼……對上的便是男人猩紅的雙眼。
可見現在醫院那邊的況,好不到哪去。
“葉輕離,我到現在發現你就是個毒婦!”
“那還真是可憐你了,瞎了那麼多年!”沒有反駁,而是諷刺。
無疑,現在這樣的諷刺,更是加速了男人眼底怒火的燃燒,直沖天靈蓋。
脖頸上的力道重了重。
這一刻,裴靳墨是真的恨不得掐死的,恨不得狠狠的死。
然而葉輕離毫無所謂,“你真夠可憐的。”
“葉輕離!”
“我真的可憐你,知道嗎?”這句話,更是讓裴靳墨的雙眼猩紅。
他可憐?
他需要來可憐?
“你不但可憐,還可悲!”
“閉!”
“因為你站在那麼高的位置上,一雙眼都瞎這樣了,可怎麼辦啊,瞎這樣怎麼辦?”
裴靳墨:“……”
“跟在你后的那些人,更可悲,比如曾經的我。”是了,那個時候的葉輕離,真的可悲。
全心全意相信的男人,卻是在懷孕的時候,要用來救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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