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喬小心翼翼地將他擺比較舒服的姿勢,手拽過枕頭墊在他和自己的部之間。
常寧遠站在一旁,愣愣看著眼前的場景,肩膀微微抖。
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踉蹌著扶住了墻壁。
他的計劃本完無缺。
賀時禮喝的酒里有迷藥,有意識不清的效果。
而陳格,是他花了100萬請來的,目的明確。
在反鎖的房間里,賀時禮幾乎沒有拒絕的機會。
常寧遠完全沒有想到,賀時禮竟然會用自殘的方式來保持清醒。
“常總……”滿臉淚痕的陳格抬臉,小聲他。
快要被嚇死了。
收了100萬來陪賀時禮一晚。
本以為不過是個一夜,沒想到賀時禮卻趁著意識尚在的時候將自己綁了起來。
他說,自己不能讓朋友誤會。
接著,眼睜睜看著一向溫文爾雅的賀總敲碎杯子,一下一下地劃在自己上。
一開始,他還會疼得吸氣。
到后面,他像是喪失了痛覺。
如同一個機械的木偶人,麻木地往自己上劃口子。
不斷地冒出來,看著分外可怖。
哭著求他不要這樣,自己會和他朋友解釋的。
可不管怎麼說怎麼求,他都對自己置若罔聞。
他是意識不清了,可還記得不能讓朋友誤會的事。
陳格也是在那時才明白,自己本就不可能和賀時禮發生些什麼。
“常總,救我。”
陳格嗚咽著,再次懇求。
常寧遠愣了愣,將手臂上的束縛解開。
剛起,房間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面踹開。
“警察,不要!”
幾個便沖進房間,厲聲呵斥。
姚旭跟在后面進來,怒氣沖沖地指著常寧遠:“就是他!非法拘我朋友。”
季喬抬頭看向突然冒出來的人,驀地松了口氣。
結束了。
*
警察來了以后,將賀時禮被送到醫院理傷口和檢驗。
季喬陪在醫院不肯走,姚旭只好一個人先行去警局錄口供。
凌晨2點的醫院寂靜。
賀時禮被換上了住院服躺在床上,安靜地睡了。
他的傷口集中在手臂上,已經做了消毒和理。
醫生另外了去做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
這一晚上對于季喬來說過于驚心魄,如今安定下來也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坐在床邊,眼睛通紅地看著賀時禮的手臂。
就如賀時禮所說,他的傷口大部分都比較淺,只一個深一點的傷口被纏了圈紗布。
可是,這手臂看上去還是好令人心疼。
半晌,季喬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親在了紗布上。
*
賀時禮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醒來時,季喬正坐在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保持這個姿勢已經一整夜了。
見人醒了,季喬連忙湊到他的邊,焦急地問:“你醒了?
覺怎麼樣?
難嗎?”
賀時禮抬手了的眼睛,微微蹙眉:“沒睡覺?”
的眼睛布滿了,眼下一圈青,整個人都著疲憊和擔心。
季喬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眼睛卻是一點點了。
賀時禮連忙坐起來:“我沒事了。”
他誤服的應該是有催眠效果的神類藥,此刻睡了一覺起來,覺好多了。
“真的沒事。”
他看了眼季喬的表,揮了揮手臂,“你看,活自如。”
季喬的口酸,眼前已經是水霧彌漫。
吸了吸鼻子,投進賀時禮的懷抱。
“你……”季喬噎著問,“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
想,就算賀時禮在那里睡著了,自己也會聽他解釋的。
就算第一眼會本能地難過,后面也會相信他的。
可偏偏,他用了刺激痛覺的方式來保持微弱的意識。
季喬不敢想,如果自己來得晚,他會流多……
賀時禮嘆了口氣,手摟住季喬的脊背。
“其實當時也沒考慮太多,就是在想——”
“如果我睡著了,我的喬喬怎麼辦?”
“看到我睡在這里,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會有多難過?”
季喬哭到不能自已,將他腰抱得更。
窗外灑進病房,金的秋暉落在兩人上。
賀時禮的聲如這一樣溫:“我不想你再次對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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