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胡來,太太回來絕對不會饒過你的。”看不清局勢,林嬸壯著膽子,罵罵咧咧地道。
“顧清寧,我勸你最好趕把東西放下,那里面隨便一件首飾,賣了你都賠不起。”
管家一把拽住林嬸的胳膊,怒聲呵斥道,“住口吧你。”
簡直是蠢到極點,到現在還認不清況,現在的顧清寧早已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欺罵的小啞了。
要不是看在是太太面前的紅人,他早就給一掌了。
仗著有程玉給撐腰,林嬸在顧家囂張跋扈慣了。
甩開管家的手,不領地道,“你攔著我做什麼,那個首飾盒里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珠寶,要是損壞了一件,太太發起火來,你和我可都擔待不起……”
聲音戛然而止,林嬸雙膝一痛,胖的軀跪倒在地。
亮小巧的玻璃球墜落在地,發出脆響。
管家聽得心,目呆滯地看著地上滾的玻璃球。
“我的,好疼,疼死我了。”
痛苦的哀嚎聲在旁響起,管家回過神,低頭看看向林嬸。
只見跌坐在地,雙手捂著左右兩邊的膝蓋,痛得五都扭曲一團了。
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轉頭,看向的眼神多了一畏懼,“清寧小姐,林嬸只是……”
顧清寧把玩著玻璃球,指節微彎,“你要想替說話,下場可能比更慘。”
語氣淡淡,攜著幾分戾氣。
管家瞬間噤了聲,面訕。
顧清寧把玻璃球放回帶里,不不慢地打開首飾盒,“給程玉打電話,讓滾回來。”
首飾盒沒有鎖頭,輕而易舉就被打開了。
翡翠帝王綠手鐲、頂級藍寶石項鏈、鴿子蛋大的鉆石戒指……
沒有最貴,只有更貴的。
顧清寧嘖了聲,都是好東西吶。
抬眸看向管家,角勾起惡劣的笑,“十分鐘,計時開始。”
“……”
管家膽,連忙掏出手機,按下號碼的手指都在抖。
電話那頭很快有人接聽了,被擾了打牌的興致,程玉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悅,“有事趕說。”
“太太,家里出事了,您趕回來一趟吧。”深知程玉的脾氣,管家說得委婉。
“出什麼事了,不就是顧清寧那死丫頭回來了。”車里,程玉已經收到林嬸的信息,正往回趕。
管家看了眼顧清寧,及那把大鐵錘,連忙道,“清寧小姐說了,十分鐘之后沒見到太太您,就要把您首飾盒里的首飾給砸了。”
聽到“首飾盒”三字,程玉臉微變,“什麼首飾盒?”
“……就是您保險柜里的首飾盒。”管家猶豫地道。
“你說什麼?”程玉氣得破音,像是被點燃的竹。
“怎麼打開保險柜的,誰讓進我臥室的?”
管家被震得耳朵疼,道,“太太,您還是趕回來吧。”
不然那些天價首飾就要不保了,然而,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程玉怒火攻心,抓著手機,咆哮道,“你給我看,那麼多守衛都是擺設的嗎,把給我抓起來,要是我的東西有一損傷,你們全部人我都不會輕饒。”
掛了電話,沖著司機發難,“開快點。”
司機被吼得不清不楚,卻不敢吭聲,認命開快點。
**
窗外暖風醉人,屋里卻如臘月寒冬,冷得刺骨。
挨了疼,林嬸安分了不,看著顧清寧把玩著那些昂貴首飾,大氣都不敢一下。
忽然,薄涼的目向,林嬸心生駭意,仿佛被惡魔給盯上了一般。
顧清寧勾起角,笑意不達眼底,“這些小玩意,程玉最喜歡哪一件?”
一手拿著翡翠手鐲,另一手拿著藍寶石項鏈,“是這個,還是這個,嗯?”
林嬸敢怒不敢言,死死地瞪著顧清寧,卻不敢像剛才那般謾罵。
顧清寧視線一偏,“你說呢?”
對上森冷的眼神,管家險些給跪了。
他哭喪著臉,“我,我不知道。”
才不過三天的時間,一個人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那你覺得這里面哪個最貴?”接著問。
“我真的不知道。”管家心疼地抱住自己,這到底是哪里跑出來的惡魔。
顧清寧挑眉,放下藍寶石項鏈,“那就先從這一件下手好了。”
管家看著指尖把玩的帝王綠翡翠手鐲,差點心梗。
他瞥了眼墻上的掛鐘,只剩下兩分鐘了。
完了。
三爺,你再不來就要出大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管家和林嬸汗如雨下。
“時間到了。”的聲音極輕,帶著幾分玩味。
顧清寧拿起手鐲,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桌上敲。
每敲一下,管家和林嬸就覺一箱箱紅大鈔在飛走。
這時,門口響起凌的腳步聲。
程玉帶著一群守衛闖了進來,跑得太急,心做的發型都了。
扶著門框,得上氣不接下氣。
驀地,一抹翠綠晃過的視線。
程玉表倏地變得猙獰,踩著高跟鞋沖上前,“顧清寧,你要是敢弄碎了我的手鐲,我……”
“咚”的一聲,清亮的脆響砸在程玉的心上。
看著桌上四分五裂的玉鐲,臉青紫加。
竟敢……
顧清寧手過首飾盒,修長的手指勾起一條藍寶石項鏈,語調懶懶,“這項鏈看著倒是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耐不耐砸了。”
程玉回過神來,看見手上的藍寶石項鏈,猩紅了眼,咬牙切齒地道,“顧清寧,你給我放下。”
“看你這表,應該是很喜歡這條項鏈。”顧清寧似笑非笑地看著,把項鏈放回桌上,順勢抄起大鐵錘。
“你說,這一錘子下去,這顆藍寶石會不會碎?”
程玉眼底躥起怒火,厲聲呵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把給我抓住。”
顧清寧紅微,吐出的話帶著狠勁,“晚了。”
揚起鐵錘,果斷落下。
“砰——”
“不要。”
程玉想要阻止還是晚了一步。
湛藍的寶石裂開,不見往日的璀璨,變得黯淡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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