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信,二話不說將藥劑喝下。
這藥劑剛剛口,他就覺得渾暖洋洋的,彷彿深有一力量在蘇醒。這是他重生以來從沒有過的覺,之前那樣冷的桎梏好像瞬間消失了。
程鹿一直張地看著他。
雖然對自己的製藥實力很有信心,但眼前這個人是最最在意的男人,怎麼能做到視無睹,就算知道萬無一失,該擔心的一點都不會。
「怎麼樣?」迫不及待地追問。
「嗯,很舒服,我覺得……好多了。」
程鹿用力量探他,發現顧辭沒有說謊,那被封住的病氣開始小減淡。
果然,跟想的一樣!這下總算鬆了口氣。
「太好了……接下來只要按照療程服用,你會越來越好的。」握住他的雙手,眼睛裏的小星星雀躍得都快跳出來。
「嗯,放心吧。」他溫地了的額角。
程鹿開心極了,立馬轉回研究室:「你等我一會兒,我再去調配一點藥材,讓這個藥劑的口味好喝一點,你喜歡甜一點的,對嗎?山楂味的怎麼樣?」
的聲音越來越遠,顧辭盯著的背影眼眸一片溫。
直到走進研究室,他才收斂住那一抹的暖意,轉臉看著樓下。
樓下的花園裏,一個人影佇立在大樹下已經很久了。
不一會兒,那個人影離開,片刻後顧辭邊多了個人。
「你到底還是忍不住出現了,一直躲在暗中的滋味不好吧?」顧辭問。
那人越來越近,直到與顧辭並肩站著才停下來,他眉眼清冷,臉上不再有往日的笑容:「自己選的,沒什麼不好。」
他頓了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
顧辭輕笑:「從你回來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穆蒼,你是很厲害,你是見過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但可惜的是,你遇到的是我。」
穆蒼微微挑眉:「是我輸了,你一開始就知道,還藏著掖著地跟我演戲,知道你有這樣的心計城府嗎?」m.
「有心計城府又不是什麼壞事,何況還是對付你。」
穆蒼輕嘆:「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兩人之間沉默許久,穆蒼開口:「我準備離開了。」
「你做了那麼多事,還想好好地離開是不是想得太好了一點?」顧辭冷笑。
「那就報警抓我吧,反正我做的事又不止這些。一開始我也只是想著取代你在川城的地位,後來我發現小鹿比你帶給我的挑戰更大更有趣。」穆蒼似乎有點不想放手,「不過可惜了,我一開始就在他家埋了線,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現在還知道了,我跟徹底沒希了……」
「從一開始就沒有希,一切都是你的妄想。」顧辭的語氣斬釘截鐵。
「那可不一定。」穆蒼斜眼看著他,「我之前就有這種覺,我好像做什麼計劃準備什麼安排,你都能提前了解得清清楚楚,你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顧辭,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不是個人。」
顧辭面容如玉,沉靜如水。
他頓了頓:「你這算什麼?輸家竟然還搞言語上的人攻擊?」
「沒有。」穆蒼看了一眼手錶,「我也該走了。」
顧辭:「你走不掉的。」
「我想走就走,你管不著。」
顧辭轉臉深深看著他:「你走不掉的,你的人已經去世了,給你留了一份大禮。」
穆蒼揮揮手,只給顧辭留下一個背影。
後來很久之後顧辭想起這一幕,這才驚覺那是最後一次見到穆蒼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溫馨,程鹿每天忙忙碌碌,想在孩子出生之前就解決顧辭上的問題,經過幾番改良益后,藥劑的屬和口味越發穩定。
在臨產前半個月,顧辭的病氣全部清除。
程鹿鬆了口氣:「太好了,總算趕得上了。」
「趕得上什麼?」他微微皺眉,看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陣心疼,「就算不能趕在你生產之前恢復,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你幹嘛這麼拚命?」
程鹿一下捂著他的,臉上都是嚴肅:「不準說,什麼死了活了的,呸呸呸,閉!」
顧辭:……
越到要關頭這個小人越是張,現在危機總算解除,臉上終於流出輕鬆愜意的笑容。
下一秒,就笑了起來:「葯廬已經開業了,現在那邊都是祝純幫我看著,可能幹了,真沒想到,當初救了現在還有這麼好的回報。」
祝純沒可去,跟在程鹿邊既可以解決溫飽住宿問題,還能學到自己很興趣的藥劑,現在還有了個正當職業——充當葯廬里的臨時負責人。
著甜的笑容,顧辭了的頭髮:「孩子快出生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怔住幾秒:「什麼事?」
顧辭一陣氣悶,這個小人是很牽掛他,是將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可是有些事也是他很在乎的呀。
比如,復婚。
程鹿總算沒有遲疑太久,靈一閃后反應過來:「啊,那咱們現在就去?」
「當然要去,笨蛋。」他忍不住輕輕了臉頰一下。
兩小時后,他們倆從民政局出來,手裏是剛剛拿到的結婚證。
看著嶄新的紅本本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真的復婚了……」
「你還不樂意?」顧辭輕聲哼了哼。
「怎麼可能,我只是……有點慨。」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頭,「真的復婚的,現在就差一場婚禮,這是你答應了給我的。」
顧辭點了點的鼻尖:「一定。」
坐進車裏,程鹿突然覺到後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地回頭,街景卻安安靜靜,一如往常。搖搖頭,嘲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三周后,程鹿在醫院平安產子。
那一天,整個川城都沉浸在喜悅的海洋里。
顧閻王喜獲麟兒,給川城所有人都發了福利。
一年後,又是一場盛大的婚禮舉行。
婚禮現場,顧辭抱著剛滿周歲的兒子,牽著心的,一起走在紅毯上。四周一片花的海洋,他們四目相對,輕輕一笑。
「你,我的笨蛋。」
「你才是笨蛋呢。」不滿地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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