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轉而一笑,道:「你有那份心就夠了啊。蕭齊是大軍統領,心如為他的妻子,那要是封個誥命應該不過分吧,可以允常來宮中看我。」
「好。」
這頭心如已經高高興興在大門前等候了,見了林青薇來連忙上前來拉著手便好一陣歡喜親熱。蕭晏不大意地把手裏的糖葫蘆遞給,道:「你姐姐買的。」
心如喜滋滋道:「姐姐姐夫怎麼知道我天天想著這個,近來尤其喜吃這酸的。」
林青薇笑道:「是嗎,莫不是小齊不買給你?」
「他吝嗇得很。」
說話間小齊也走了過來,抱拳對蕭晏行禮,蕭晏抬手免了去。一行人不不慢地步蕭府,在園子裏落座賞梅。
小齊見心如吃著幾串糖葫蘆,正要給拿走。怎料林青薇來了心如徹底有了依靠,直往後面躲,使得小齊也不敢上來過於冒犯。
心如告狀似的對林青薇道:「姐姐你看,他不僅不給我買,現在你給我買了他還不準我吃!」
林青薇失笑。
小齊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讓你吃,只是你吃起零來都不歇,一會兒到了該吃飯的時候你又吃不下了。」
「我吃得下的吃得下的。」
「你每次都這麼說。」小齊又無奈又寵溺,「大夫說了,你需得好好吃飯將養才行,這些等以後再吃好不好?」
林青薇看向心如:「怎的了?子不舒服?」
心如垂了垂頭,有些委屈:「他就是心疼他兒子不心疼我。」
林青薇:「……」默默地手出去給心如把了把脈,瞇著的眼兒忽然像是注了無盡的彩,頓時笑彎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怎的都不差人告訴我?」
心如有了孕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
心如不大好意思道:「也是頭兩天才發現的,都還沒來得及啊。」
林青薇趁不防備,抬手就走了心如的糖葫蘆,微微笑著挑眉道:「那小齊說得對,這個確實不能再吃了。等一會兒午飯的時候,可以多吃些。」
心如跟小齊橫得起來,在林青薇面前卻橫不起來。雖然很饞很不舍,最後還是放棄了。
這回到小齊眉梢依稀掛著笑,對林青薇揖道:「多謝皇後娘娘。」
午飯時,林青薇和小齊不停地往心如碗裏布菜,吃的速度沒那麼快,不一會兒碗裏就堆了尖。
為了照顧懷孕的心如,小齊連酒也不沾了,怕自己上的酒氣熏著。一壺清酒上來,蕭晏若是獨自一人喝未免有些寂寥,林青薇也跟著在他這裏賴了兩杯。
酒里加了棗參,喝兩杯不礙事,還可以暖。蕭晏便由著,直到臉上浮上兩抹淡淡的紅暈,才隨手把的酒杯給端走了。
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姐妹倆在房間里說了一會子話,林青薇更是細細叮囑心如,道:「你曾也算半個大夫,如今自己有了孕,應當事事謹慎些,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你心裏清楚吧,涼的不要口,不要著涼,多走鍛煉一些。唔那些零兒,還是能免則免吧。」
心如癟了癟,道:「還說懷孕的人可以無法無天呢,現在好,反倒做什麼都都要限。」
林青薇好笑道:「你也別怪小齊吝嗇,他不得不為你的子著想,嗯?」
心如拉著林青薇的手道:「我就是上說說而已,心裏其實並沒有怪他。」
林青薇道:「看得出來,你還是到很幸福的,從心裏散發出來的幸福喜悅,都擺在臉上了。」
「姐姐又取笑我。」心如正了正神,又道,「姐姐在宮裏過得怎樣?還習慣麼?子有調養好些了麼?」
林青薇笑了笑,道:「你見我上長了就知道我在宮裏應該不差。」
心如抱了抱,笑道:「果真是好些了。」頓了頓,又輕聲道,「姐姐這麼好,子也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到時候姐姐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兒雙全。」
林青薇了的髮髻,勾了勾道:「你的這份心意我領了。」
心如紅了紅眼眶,傻笑道:「不然我一個人生孩子也沒勁。」
「說什麼傻話。」林青薇過窗戶,看見蕭晏正站在庭院裏等著,柵欄里的梅花正在他邊上灼然綻放,他清淺安靜得像那梅花一樣,看起來平易近人,實則暗藏傲骨。道,「你好好養著,等穩定下來了若是覺得無聊回頭多往宮裏走走,等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林青薇和蕭晏離開時,心如兒地送到了門口,很是依依不捨。
林青薇心裏和著,頭也不回地對門口的小齊道:「把帶進去,再讓待著估計要哭了,又不是生離死別……」
出了巷弄,街上依舊還很熱鬧。林青薇看起來心還不錯,一路上都在笑著。心如有了孩子當然高興,對蕭晏道:「等回宮后指派一個太醫到心如那裏去吧,也好及時看著。」
蕭晏足下頓了頓,看著前的林青薇,原以為心如有了孕會讓想起過去的事,生出許多傷。眼下卻不見有任何慨,到底是徹底放下了還是藏得太好?
蕭晏與十指握,地扣住的手。林青薇怔了怔,隨即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忽而問他:「你覺得我會難過?」
蕭晏道:「我怕。」
「其實我很高興。我這個年紀在我們家鄉還不及談婚論嫁,算是還很年輕,所以還有時間來慢慢調養和做準備。」又問他,「你很著急嗎?」
「我不著急。」
「我看你樣子分明很著急。」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路過街攤邊,看見有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大人,大人正在吹糖人,可以吹出孩子們想要的小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賺小孩子歲錢的營生。孩子們爭先恐後地掏出銅板買了糖人。
林青薇想了想,道:「再不遠便是孝王府了吧,既然都出來了,不如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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