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額頭青筋直跳,知道那些婆子是故意的,可卻毫無辦法。
只能任由藍羽和黃鶯罵著,聽著那一句一個賤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小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朝周圍看熱鬧的一眾丫鬟僕人道:「看什麼看?兩條瘋狗說的話,你們也信?!」
一眾丫鬟僕人,聞言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然後便各自散開了。
小翠心裡暗恨,知道經由藍羽和黃鶯這麼一鬧,這些下人們上不說,可心裡對尹婉已經有了看法,前些日子怎麼對待秦婠的,接下來就會怎麼對待尹婉。
可眼下也沒有辦法,只得將這筆賬記在了秦婠頭上,匆匆回了蘭心院,跟尹婉說了此事。
尹婉早些時候就已經聽到外面的靜,也派人出去打探過,得到的消息是藍羽和黃鶯,連著們父母私吞了侯府不銀子,這才將們發賣,卻不知道後面還有這麼一出,扯到了。
咬著牙狠聲道:「殿下那邊怎麼說?」
小翠低聲回道:「主子說就依姑娘之言行事。」
聽了這話,尹婉的心這才好了些,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秦婠還能囂張到幾時。」
被認為是主謀且得了大便宜,從而被記恨上的秦婠,此刻卻覺得自己太難了。
先有紅苕給刷好,後有藍羽和黃鶯,給洗白,突然覺得,自己被趕出侯府的日子,似乎瑤瑤無期了。
鬱悶的晚間時候,多吃了一碗飯。
然而紅苕卻很欣,瞧,藍羽和黃鶯反咬了尹婉后,小姐心都好多了,還多吃了一碗飯呢!
連帶著,看綠鳶都順眼了一點。
秦婠是個一覺睡天亮的,也不需要別人守夜,便讓紅苕和綠鳶下去歇著,明早前來伺候就。
見態度堅持,如今確實也是人手不足,紅苕和綠鳶便回去歇著了。
如今這兩人仍是住一個屋,回去的時候,紅苕沒好氣的道:「今兒個不鎖門了?」
綠鳶不說話,只默默整理著自己的床鋪。
紅苕見狀哼了一聲,嘀咕著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主子就是主子,再說小姐宅心仁厚,哪點就對不起你們了?」
本是抱怨兩句,綠鳶今兒個了冊子,解決了藍羽和黃鶯,順帶著也將一幫不識好歹的下人給整頓了,紅苕對綠鳶也就沒那麼反了。
瞧著綠鳶上了榻,便也不再多說,也跟著吹熄了燈盞,歇下了。
屋中一片黑暗之時,紅苕聽見綠鳶低低開口道:「我從小是個爹娘不要的賠錢貨,若不是侯府留下了我,我就要被我爹賣進樓里去,所以我特別怕被趕出侯府。」
「我沒什麼見識,總覺得藍羽和黃鶯雖是做丫鬟的,可跟主子也差不多,便總想著與們親近些,這才犯了糊塗。你且放心,這回我算是明白過來了,再也不會行那蠢事。」
紅苕雖然也是個丫頭,但是難民,跟著爹娘逃到了京城,爹娘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把最後一口口糧都給了,而他們卻沒熬過那個冬天。
如果不是秦婠救了,也熬不過去。
所以聽到爹娘不、賠錢貨這些話,紅苕對綠鳶還是同的,再加上畢竟一起長大,聽了綠鳶的話之後,心底剩下的那點怨恨也就散了。
睜著眼睛看著這滿室的黑暗,低聲道:「你明白過來就好,往後咱們一道好好伺候小姐,小姐真的是個難得的好主子。」
回答的,是綠鳶低低一聲:「嗯。」
翌日一早,秦婠起床,綠鳶給遞上了五十兩的銀票。
秦婠微微挑了挑眉,也沒問這是什麼意思,便順手接了過來,收進了平日里裝著錢銀的小盒子里。
然後又從裡面取了二十兩現銀,給了紅苕五兩又給綠鳶五兩,對這二人道:「如今我這朝霞院只有你們兩個大丫鬟,定然要比平日里忙些,這是賞你們的。」
紅苕和綠鳶一個也沒接,連忙道:「這是奴婢們的本分。」
秦婠將銀子塞到們手裡,板著臉道:「讓你們收著便收著,我說的話難道不頂用?」
聽了這話,紅苕和綠鳶不再推辭,將銀子收了起來。
秦婠又將剩下的十兩銀子給了綠鳶,對道:「這是賞你獻冊子有功的。」
這銀子,綠鳶說什麼也不敢接,撲通一聲給秦婠跪下了,愧不已的道:「小姐,奴婢……奴婢犯了大錯,能得小姐原諒已是激不盡,這銀子,奴婢實在沒臉接。」
秦婠將銀子塞到懷裡,看著道:「一碼歸一碼,我既然說了既往不咎,便代表過去的事便過去了,你今日又補上了銀子,便是彌補了過錯,你獻冊有功,這銀子當然的起,別說什麼沒臉的話,我既賞你了便不會收回,莫要為了這點事,惹我不快。」
綠鳶聞言微愣,片刻之後恭恭敬敬的朝秦婠叩首,行了一大禮,哽咽著道:「小姐大恩,奴婢永世不忘!」
「行了,起來吧。」
秦婠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換了話題道:「來為我梳妝吧。」
一旁的紅苕,用胳膊了綠鳶,示意上前。
綠鳶激的朝紅苕看了一眼,起了眼淚,將銀子收好,來到秦婠邊,朝揚了個笑臉:「小姐今日想梳個什麼髮髻?」
「你看著辦吧。」
秦婠不太在意這個,雖然有原主的記憶,可對原主的審不敢恭維,再者的眼和古代人也不一樣,依著看,這一頭及腰長發,得剪短一點,再燙個自然的大波浪才好看。
綠鳶聽這麼說,便給秦婠梳了個擅長的髮髻。
梳完之後,秦婠對著銅鏡照了照,還是好看的,正要起,卻聽得紅苕問道:「小姐今日是要自己上妝,還是奴婢為小姐上妝?」
聽了這話,秦婠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梳妝臺上的這些瓶罐,沒有眉筆只有螺黛,沒有口紅只有口脂,眼線、底也沒有,、華、洗面、卸妝油,甚至連專門的修眉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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