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榮的名片。
“這是什麼意思?”唐離很詫異。
如果哥哥真的把唐家到了唐榮的手中,那唐榮有這樣的名片並不稀奇。
陸知行指了指名片上的唐榮兩個字:
“你的堂哥唐榮是一名優秀的遊戲程序設計師,在遊戲領域,毫無疑問,他是佼佼者,但他並沒有經商頭腦,背負唐家興衰的雲唐集團到他手裡,能做到無功無過,就得拚盡他全力氣。”
這話的意思,唐離懂。
但有些不太敢相信:“你想讓我接手雲唐?”
父母還在的時候,是父母心中接手雲唐的最佳人選,在沒遇到霍沉予之前,就已經在學業之余接手公司的大小事務了。
只不過闊別六年,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
唐離惶恐,畢竟只有還停留在原地踏步。
這個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陸知行卻鼓勵:“如果我是霍沉予,當初即便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能與你婚,但我也絕不會讓你放棄自己的事業,退居幕後為籠中鳥,對於新時代的來說,安全的獲取,早已不單單隻從男人上得來。”
但唐離從未後悔過。
“要想替唐原洗清冤屈,首先你得先強大自。”
這是先決條件。
原來他說的份,是關於唐離獨立接手雲唐的份。
唐離紅了臉,為自己剛才的誤會到汗。
只是接手雲唐,是需要對雲唐上上下下那麼多的員工和生計負責的。
唐離思考了三分鍾。
三分鍾過後,很堅定的點點頭:
“好,我接手雲唐。”
陸知行是個行派,吃完這頓飯,他刷了碗清理完廚房後,拿上外套和鑰匙,對唐離說:
“走吧,我們先飛錦城去見唐榮。”
今晚就走?
才從甘州飛回來。
說實話,很累。
但陸知行作為一個與這件事毫不相乾的人都這麼積極主,唐離也不好意思推辭。
只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唐離忍不住問:
“你說先飛錦城,難道去了錦城之後,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今天已經是周三了。
買的晚上九點鍾的航班,要到十一點才能到達錦城機場。
距離周日,只有三天時間。
陸知行邊開車邊說:
“我查過了,明天晚上十一點過十分有一趟航班從錦城機場出發,飛往溫哥華,到達那裡的時間是溫哥華晚上八點整,在溫哥華你有十七個小時的時候吃飯睡覺,以及跟唐原見一面。”
要出國?
這麼倉促?
如此集的行程讓唐離微微有些頭疼,況且他們的時間很急。
見唐離默不作聲,陸知行笑了笑說:
“你先瞇一會兒,到了機場我你,後面的行程安排,都建立在唐榮配合的基礎上,所以暫且不急。”
唐離是真困了。
其實整個登機過程都很恍惚,包括一上飛機都在補覺。
落地錦城後,在機場見到唐榮時,還很吃驚。
唐榮朝陸知行手:
“老同學,別來無恙啊。”
同學?
唐離很是詫異:“你們認識?”
已經有整整三年沒見到過唐離了,唐榮抱了抱:
“你瘦了很多,不過小糖人你是越來越明豔人了。”
唐家人丁並不興旺,除了大伯家的兒子,和小姑家的兒外,剩下的就是唐離他們兩姐妹,還有一個領養的唐歲。
兩男三,就是唐家那一脈全部的後代了。
以前都住在同一條胡同裡,都是一起長大的。
唐榮總是親切的稱呼為小糖人。
因為小時候最喜歡吃冰糖葫蘆。
印象中的唐榮是個一米八五的大胖子,三年沒見,他也瘦了很多,整張臉看起來立許多,變了一個大帥哥。
從他們的談中得出,唐榮出國留學時,跟陸知行是校友,兩個人關系不錯,經常約著一起打球。
到了錦城,哪怕再晚,也要去吃一頓紅湯火鍋的。
唐榮定的地方,一切都是三年前悉的味道。
飯桌上,不等唐離先開口,唐榮就已經開始賣慘了:
“小糖人,你回來了真好,雲唐這個大攤子,哥哥我是真的沒這個本事接手,底下那麼多的人要吃飯,你再不回來,只怕等不到年底,雲唐就要進破產清算階段了。”
聽起來問題還很大。
即便是有很多年沒手過這方面的事,唐離還是第一時間得出結論:
“雲唐的資金鏈斷裂了?”
唐榮抹了一把臉:
“早就斷了,老胡同裡只剩下爺爺的老房子還在,其余的都已經賣了,但雲唐仍然難以為繼。”
境艱難。
“原本唐原在的時候,雲唐還能勉強維持的,以前的老主顧多多都會看在你父親的面子和上,幫襯雲唐一把。”
大伯是教書的,為人最是清高,向來不屑於跟重利輕別離的商人打道。
唐榮又一門心思研發自己的遊戲,所以他們都很在各大世家面前面,那些老江湖自然不會給他們三分薄面。
這頓火鍋,並不是白吃的。
唐榮把公司印章等信全都帶了來,一腦的全都到了唐離手中。
“唐原走的時候叮囑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去打擾你,這三年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在做些什麼,現在你回來了,把雲唐支撐下去吧,這是小叔留在世上的最後一清白。”
雲唐一旦垮了,父母一輩子的心和名聲,就都將土崩瓦解。
唐離手:
“我盡力而為。”
卸下雲唐這個重擔後的唐榮,夾著一筷子肚停在半空,一米八五的大高個突然泣不聲。
他隻過了半年這樣的生活,就覺自己難以支撐了。
無法想象五年前唐原棄醫從商的時候,心有多彷徨無措。
這五年來,他又過的有多艱難。
唐離在心裡暗暗發誓,這輩子已經為自己的活過一回了,接下來,也是時候為唐家拚一拚。
安好唐榮的緒後,陸知行舉起杯:
“如今四足鼎立的局面已為歷史,盛榮願意出友之手,幫雲唐度過這個難關。”
有盛榮當盟友,雲唐垮不了。
唐榮豪氣的幹了一大杯白酒:“不愧是兄弟,關鍵時候靠得住,好樣的。”
但是
唐離卻拿起桌上的明酸,雲淡風輕的說:
“但這條路,我想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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