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去找了都雲諫,其他藥材都在都雲諫手上,眼下只差寒水石就能配出都華卿的解藥。
但姜清焰有些遲疑,都華卿若是解了毒,不知會不會兔死狗烹?
聽了姜清焰的擔憂,都雲諫道:「將龍骨給我吧,此事我來理。」
姜清焰將裝龍骨的盒子推過去,都雲諫卻抓住的手腕,眸中含笑道:「夫人只管安心待嫁。」
姜清焰不知都雲諫做了什麼,能讓都華卿答應他們婚。
大婚當日。
十里紅妝鋪滿半個京城,都雲諫騎在馬上到郡主府接新娘,沿路圍滿了百姓。
英俊瀟灑的新郎引來無數閨閣兒的艷羨和嫉妒。這樣一場婚禮,勢必會為一段長久流傳的佳話。
皇上親自到信王府主婚,王府賓客盈門,許多職低的人來賀禮,進不了門只好在門外站著。
姜清焰並不在意儀式,只覺得走了一整日流程累得很,拜完天地之後就自己摘了蓋頭和冠,在房裏休息。
等到賓客都散了,都雲諫一酒氣地進門。
他徑直走到桌邊,俯撐著桌子,將坐在那裏的姜清焰在下。一張好看到不像話的臉湊近,輕吐氣息:「夫人這麼不乖,不知道要等夫君掀蓋頭嗎?」
姜清焰想說話,卻被他一雙倒映琉璃盞般的明亮又多的眼眸吸了魂。
晃神間,他低頭吻下來,含糊道:「今晚得好好罰你。」
姜清焰臉頰瞬間滾燙。
三日回門,都雲諫陪姜清焰去郡主府,姜安丞很是高興,但眉宇間總是有心事一般。
姜清焰追問下,他才告訴:「本想過些日子在告訴你,你剛婚不想你勞心。秦氏在牢裏瘋了,前些日子接回秦府,我本想將他們母子帶回南境,可是姜岑他不願意。」
姜清焰將沈安之事告訴了姜安丞:「如今沈大人已經是太傅,我托他教導姜岑,希能讓這孩子收斂心。」ζ°.XX.♂
姜安丞很欣,覺得姜清焰這個安排極好,也同意讓姜岑留在京城。秦氏若是清醒定然也捨不得兒子,便也留在秦公府。
當晚,翁婿倆對飲暢談了大半夜。
姜安丞對這個婿還是很滿意的,都雲諫絕對是婿最佳人選,但還是千叮萬囑不許欺負他寶貝兒。
都雲諫苦笑:「岳父大人,若是日後夫人欺負小婿,您可得持心公正為小婿做主。」
姜安丞大手一揮:「那是不可能的!」
……
丞相被斬首,家中男丁發配千里,眷沒。
太后被幽冷宮,餘生都將囚困於此。皇上沒有置端儀公主,世人皆讚頌皇上寬仁大度。
只是這位嫡公主再不復往日尊榮威風,了一罪孽的笑柄。
平璋侯府自然不會迎娶他,上書稱太后蒙蔽,要與大逆不道之人劃清界限,取消婚約。
消息傳到端儀公主耳中,發瘋似的想要出宮去找齊顥然,卻被侍衛攔住。
沒有皇旨,不能踏出寢宮半步。
等姜清焰大婚後想起,去寢宮看時,端儀公主已經完全變了個人。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國宴大廚,意外穿成了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明明是嫡出大小姐,卻成了家族受氣包。明明是堂堂將軍夫人,卻成了全京城鄙視的對象。
鄧如蘊來自鄉下,出身寒微,能嫁給西安府最年輕的將軍,誰不說一句,天上掉了餡餅,她哪來的好命? 鄧如蘊聽着這些話只是笑笑,從不解釋什麼。 她那夫君確實前程廣闊,年紀輕輕,就靠一己之力掌得兵權,他亦英俊神武,打馬自街上路過,沒人不多看兩眼。 鄧如蘊從前也曾在路邊仰望過他,也曾看着他頭戴紅纓、高坐馬上、得勝歸來的晃了眼,也曾,爲他動過一絲少女心絃... ... 如今她嫁給了他,旁人豔羨不已,都說她撞了大運。 只不過,當他在外打了勝仗而歸,從人群裏第一眼尋到她,便眸中放光地大步向她走來時,她卻悄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鄉下來的尋常姑娘,如何真的能給那樣前程廣闊的年輕將軍做妻? 這左不過是一場,連他也不知道的契約而已。 契成之日,他們姻緣結締;契約結束,她會如約和離。 她會留下和離書,從他的人生中離去,自此悄然沒入人海里。 * 那年鄧如蘊兩手空空,一貧如洗,沒法給年邁的外祖母養老,也沒錢給摔斷腿的姨母治病,還被鄉紳家的二世祖虎視眈眈。 這時將軍府的老夫人突然上了門來。老夫人問她願不願意“嫁”到滕家三年,只要事情順利完成,她可以得到滕家的庇佑和一大筆錢。 好似給風雪裏的人送上棉衣,鄧如蘊沒猶豫就應了下來。 她需要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