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肆!」
皇后氣極,指著輕瀾,臉鐵青道:「燕王!你怎敢如此對本宮說話?本宮可是皇后!是未來的太后,你居然敢當面如此辱本宮?你簡直罪大惡極!」
皇后已經氣到失去理智了,所以某些心中的話口就說了出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輕瀾卻是笑起來,聲音清冷冷的:「原來母后已經在想著當上太後娘娘的那一天了……難道在母后的心裏,父皇真的要不久於人世了嗎?」
皇后臉驀地一變,駭然地瞪大眼睛。
東方嫵兒眉頭也揚了揚,對啊,這皇后當真是膽子大,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出來。說自己是將來的太后,只有皇帝死了,的兒子登基,才可以當太后。可是如今皇帝還沒死呢,在皇帝病重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不就是在盼著皇帝早點死嗎?
東方嫵兒了懷中的金子,對皇后道:「母后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皇后然大怒:「本宮不許你們這樣隨意污衊本宮!輕瀾,東方嫵兒,你們不要以為隨便轉移話題,本宮就會放過你們。哼,雪舞貓這件事,我一定要上報給皇上和太后!」
東方嫵兒心中重重一跳,皇后如今抓住了這個把柄,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眼下,倒真是個難關。
仰臉看向輕瀾,卻見輕瀾垂眸對微微一笑。那樣篤定的笑容,讓慌的一顆心頓時就沉靜了下來。
是啊,有輕瀾在這裏,又何必害怕呢?這個男人,總會將事擺平的。
想通了這一點,東方嫵兒便對皇后道:「母后,我和輕瀾都已經向你解釋了。這隻貓只是一隻極為普通的貓,本就不是什麼雪舞貓。可你就是不肯信我們,一口咬定了這一隻就是之前獻給太后的那一隻……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讓太后親自看一看吧!」
皇后沒料到東方嫵兒竟會這樣說,一時倒躊躇了起來。再次看向東方嫵兒懷中的金子,這貓如此麗,又如此獨特,怎麼會看錯?
不過金子被關在籠子裏已經好幾天了,它是被當作罪證來看待的,所以昭殿的宮人們並沒有將它照料的很好,它的上,也的確不是雪白的。
皇后努力地回憶,記得幾天前剛剛見到金子的時候,它的脖子上就是有一塊褐的斑點?
皺了皺眉,當時在想別的事,本就沒留意這隻貓當時的樣子。如今嘛……
皇后咬了咬,決定豁出去了:「既然你們這樣篤定,那咱們就去見太后吧。若這隻貓當真就是之前的那一隻,那麼燕王妃,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先別這麼著急給別人定罪」,東方嫵兒勉強鎮定道:「等太后看過了這隻貓,自有定奪。」
別看東方嫵兒說得很是輕鬆瀟灑,可此刻的心裏實在是有些慌的,在與皇后說話的時候,的手卻悄悄地抓住了輕瀾的手。
輕瀾回握住的,稍微用力了,東方嫵兒再次定定神,用一種無畏的目看著皇后。
皇后的目看向輕瀾:「燕王,你的意思和東方嫵兒的一樣嗎?你們若是現在就認罪了,本宮還可以對你們寬大理。可若你們堅持去見太后……」
輕瀾不等皇后將話說完,便點點頭:「不錯,我的意見,和嫵兒的意見一樣。」
「好,好,好!」皇後點頭,冷笑道:「倒還真的有不怕死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咱們即刻去壽康宮!」
說完,轉便朝門口走,氣勢洶洶地就要去見太后。
東方嫵兒卻忽然捂上了自己的肚子,「哎喲」了一聲。
輕瀾連忙將攬住,急切問道:「嫵兒,你怎麼了?」
東方嫵兒一臉痛苦地道:「肚子好痛……剛剛母后要派林軍抓我,或許是我跑的太急了,這會想去茅房……」
皇后:「……」
輕瀾的眼角也微微了一下,因為躲避林軍的抓捕跑的太急,所以就想去茅房了?這個理由,似乎有些……
果然,皇后忍不住了,厲聲道:「燕王妃,你在那裏裝神弄鬼了!還不快些隨本宮去壽康宮?」
東方嫵兒依然痛苦地捂著肚子,艱難道:「母后,我的肚子真的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王府中吃壞肚子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去茅房……」
皇后很是嫌惡地瞪著:「真是俗!」
東方嫵兒用力拽了拽輕瀾的袖袍,輕瀾會意,便道:「既然嫵兒想去茅房,那咱們就等方便完了,再去找太后不遲。」
皇后看了看懷中的貓,謹慎道:「燕王妃要去茅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貓事關重大,須得讓本宮的人看管。」
輕瀾點頭:「這是自然。」
他說著便將金子從東方嫵兒懷中抱了出來,給皇後邊的李嬤嬤。
金子很是不願地「嗚嗚」著,東方嫵兒安地喚了它兩聲,它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母后,我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東方嫵兒一臉痛苦的看著皇后。
皇后臉上的嫌惡之更重了,揮揮手,示意宮人領著東方嫵兒去茅房。輕瀾攙扶著出了大殿,東方嫵兒作勢往輕瀾懷中靠,卻在他的耳邊極輕地道:「去找顧獃子,讓他準備葯……」
皇後站在大殿之,涼涼地開口:「燕王妃去茅房,燕王就不必跟著了吧?」
輕瀾見此,只好鬆開了東方嫵兒。眼看著東方嫵兒捂著肚子朝著茅房而去,輕瀾負手回頭,向皇后道:「母后這昭殿與往日相比,確有很大的不同。趁著此刻無事,我想四逛一逛,母后不會攔著我吧?」
皇后又看一眼李嬤嬤懷中的金子,既然這貓在的手中,那就沒什麼怕的了。因此便點頭:「燕王若要逛,那便去逛逛吧,畢竟你是在這宮中長大的,應該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很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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