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顧不上的擺,前呼後擁地抓離開。
看著重新閉合的殿門,秋水的眼睛眨了眨,繼續假哭:「娘子你快醒醒……」
「行了行了,別嚎了,嚎得哀家頭都痛了。」
了眉心,太后無奈道:「王妃也別裝了,快起來吧!」
「母后你看出來啦?」
青梧吐了吐舌頭,爬起來湊到邊笑嘻嘻地道:「母后也太厲害了吧?什麼都瞞不過母后的法眼。」
「別拍馬屁了。」
哭笑不得,太后輕瞪一眼,道:「不是你說嗎?世上沒有鬼,鬼只在人心裏。更何況,你這個侍哭得多假啊……」
前頭還好,哭著哭著就停了,再哭就哭得乾的。
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似的。
「皇后是嚇壞了,否則早就聽出不對來了。」
太后忍不住搖了搖頭,輕點青梧的額頭,道:「胡鬧。」
秋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小聲道:「奴婢,奴婢以後哭得真一點。實在不行,就掐自己一把。」
「還有以後啊?」
太后看,自己先綳不住笑了出來,搖頭道:「跟你家主子學些壞主意,哀家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們這麼鬧騰。」
「母後年輕著呢!貌如花,走出去誰不說咱們是姐妹。」
捂著額頭,青梧沖討好地笑。
「就你甜。」
太后的笑意更深。
就在這時,殿門外傳來孔嬤嬤的聲音:「太後娘娘,王妃,太醫來了。」
「母后!」
青梧驀得瞪大眼睛:「怎麼還真請太醫啦?我沒事!」
「有事沒事,你今天都得有事。」
太后眼底帶著笑意,故意板起臉道:「不是喜歡鬧騰嗎?鬧騰夠了,就老老實實喝葯。」
青梧癟癟,沒再反駁。
四都是皇帝的眼線,今天演了一出鬼上,最後裝暈的事這會兒指定早就傳到了皇帝面前。
做戲就要做全,今天不但要請太醫,還得老老實實喝葯。
大意了!
想到中藥的苦,青梧的臉都皺了起來。
掏出一枚自製的藥丸嚼碎,拿著金針在自己的胳膊上練地扎了兩下,才撇道:「好了,讓太醫進來吧。」
這一系列作行雲流水,太后一時無言。
秋水也有點無語,口道:「娘子怎麼這麼練啊……」
青梧:大意了。
在末世裝神弄鬼,也是要有技含量的。
有異能的人五靈敏,為了增強可信度,沒在「請神」之後假扮虛弱,當然練無比。
這怎麼解釋?
騙人騙慣了?
「我,我這不是……」
眨眨眼,青梧遲疑道:「早死早超生?」
「胡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
太后忍不住笑著瞪,拍一下:「言無忌!」
重新躺倒塌上裝昏迷,青梧的臉都真地白了幾分。
「王妃怎麼樣了?」
不愧是上一屆宮斗的冠軍選手,太后的演技比秋水真得多,臉上掛著焦急詢問道:「可有大礙?」
「娘娘氣過盛,又虛弱、氣不足。臣開兩幅藥方補補……」
太醫躬行禮:「仔細調養,並無大礙。」
氣不足?
青梧一頓。
穿來的時候,小傻子被人剖腹取子,扔在葬崗上,失過多而死。
這些日子仔細調養,也沒能養回來。
這葯,倒是喝得不冤。
話雖然這樣說,苦的中藥真不是人能喝的。
裏含著秋水塞過來的餞,青梧的臉都了一團,氣惱地捶枕頭:「都怪皇后!要不是,我怎麼會喝這些苦藥!」
「娘子就當補補。」
秋水勸:「葯太苦了,我給娘子做碗小湯圓吃?」
「那我要芝麻餡兒和桂花餡兒的。」
青梧聞言眼睛一亮,忙補充道:「皮兒薄餡兒大的才可以!」
忍俊不,秋水含著笑意下去給做小湯圓。
做小湯圓需要一定的時間,青梧眼中閃過狡黠,湊到窗戶邊上,在窗欞上按照某種規律敲擊兩下。
「給。」
司玄承從屋頂上翻落,照舊一包的紫,好看的臉在夜中彷彿發著。
右手遞過來一個小包袱,左手著酒壺,笑地勾道:「王妃的膽子,實在是不小。」
「不是膽子不小,是心眼夠小。」
接過包袱,青梧輕哼一聲,不滿道:「有仇不報,我怕我今晚睡不著。」
「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渾沒骨頭似的靠在窗戶邊,司玄承笑道:「皇嬸千萬小心,本王可不想聽到你被抓起來宮刑伺候的消息。」
「放心吧,你被抓我都不會出事。」
沖他翻了個白眼,青梧不客氣道:「慢走,不送!」
窗戶被一把關上,拆開包袱。
包袱里放著一襲的宮裝,上面沾著大片大片的紅,乍一眼看過去,彷彿鮮淋淋,有些目驚心。
滿意地套上服,青梧坐在銅鏡前,對著臉上擺弄半天,三兩下給自己梳了個宮的髮式,出了門。
夜黑風高。
用了安神葯的皇后正躺在床上沉睡,守在外間的大宮也昏昏睡。
似乎睡夢中都不安穩,皇后皺著眉頭,驀得睜開眼。
眼一片黑暗,額頭冷汗涔涔。
是夢啊……
輕鬆了一口氣,口乾舌燥,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來人!」
「皇後娘娘……」
低啞的,彷彿嗓子被撕扯之後的聲音,從側幽幽響起:「娘娘終於醒了。」
「啊!有鬼啊!」
目,是悉的宮裝。
「香雪」的兩眼流出淚,直勾勾地站在寢宮地角落裏盯著。
皇后骨悚然,下意識放聲尖:「來人,來人啊!有鬼!快來救駕!」
外間寂靜無聲,就連殿外都沒有靜,彷彿守夜的太監宮,全都已經聾了。
「不,不!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皇后嚇得滾到地上,哭喊道:「香雪,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糾纏本宮?!」
「皇後娘娘,我好疼啊,我真的好疼……」
「香雪」嚶嚶哭泣著,一點點接近,嗓音逐漸變得冷:「娘娘,板子打得香雪好疼,香雪路上好冷,娘娘來陪香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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