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什麼易?」
青梧越發覺得他有備而來,沉聲道:「說說看。」
「我為皇嬸保守,皇嬸也不要告訴別人到過我。」
司玄承晃了晃酒壺,笑道:「怎麼樣?」
「就這個?」
青梧有些狐疑。
「如果讓父皇知道我又去喝花酒,他又該罰我抄書了。」
頭疼地皺眉,司玄承一副浪子的模樣,故意賣可憐:「皇嫂就當幫幫我的忙?」
他本來就生得好,做出可憐的樣子來也不顯得氣,反倒有種灑自然。
對待人,青梧想來是狠不下心的。
人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長這個樣子,總不會說話不算話。
況且又不吃虧,青梧左右思量,點頭:「。」
「我相信皇嬸是個守信譽的人。」
司玄承大喜,拱手道:「那皇侄就不打擾皇嫂散步了。作為謝……」
微微一頓,他倏爾直起子,上前傾,靠近。
這次他上沒有了那脂香氣,熏香的味道濃郁卻不人討厭,連同清冽的酒香撲鼻而來。
「我就不告訴別人,皇嬸剛才聽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青梧悚然一驚。
所在的位置距離竹林邊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常人是聽不到那個位置的靜的。
要不是在末世養習慣,神力外放,也不會那麼快察覺到花嬤嬤的靜。
他在詐!
青梧心思急轉,面上卻滿是迷茫。
「皇嬸不知道就算了。」
朗笑兩聲,司玄承抬高酒壺,清澈的酒他的口腔,有幾滴沿著他修長的脖頸落。
整個人瀟灑不羈,似乎已經喝醉了,擺擺手轉離開:「恭親王妃,有緣再見。」
分明是個俊秀的皇子,上卻帶有江湖人士般的匪氣。
矛盾織,越發顯得他充滿神的魅力。
人,連背影都纖穠得當,惹人遐思。
青梧不舍地看了又看,沒察覺懷裏的小長安癟著櫻紅的小,不滿地瞪圓眼睛。
「啊!」
他聲氣地喊了一聲,出小爪爪拽住的鬢髮,輕輕扯了一把。
「呀,我們小長安吃醋啦!」
青梧不失笑,親親他的小臉蛋,逗他:「怎麼辦,可是人兒實在是太好看了。」
「唔啊!咿呀……」
小長安氣得臉都紅了,蹬癟,小音滿是憤怒。
「好好好,我們小長安最好看了。」
青梧忍俊不,大笑道:「小長安長大一定比他好看!不過,雖然你爹是個渣男,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爹那種朗的長相。」
狗男人每一都長在的審點上,可惜,不但人品不行,還是個喜歡男人的。
撇撇,青梧將思緒丟在後,抱著小長安去花園玩。
經過這些日子的心調理,太後面越發紅潤,整個人也變得健康起來。
只是所謂的「天罰」,仍舊沒有多頭緒。
「奇怪,明明沒有生病,怎麼可能呢?」
青梧嘀嘀咕咕,在房間里抱怨:「難道說是季節的?又或者已經痊癒了?」
太后是當今皇帝的生母,尊貴無比,確實不適合隨便冒險。
青梧只能放棄遊說去底下走走的想法,在房間里報復進食。
知道吃,太后每天讓膳房變著花樣給送各式吃食,簡直幸福到沒朋友。
太后可真是個好人啊!
青梧第一萬次慨。
「娘子,一會兒該用晚膳了。」
秋水滿臉無奈,試圖阻止狂吃海塞:「您現在吃這麼多,一會兒該吃不下了……唔,涼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塞了一大口點心,連抱怨都變得吐字不清。
「快嘗嘗,這個真的好好吃。」
青梧滿足地吃了一大口,眉眼都彎了起來:「趁著咱們還在宮裏,你要趕去跟膳房的大師傅師啊……尤其是這個松子百合!太好吃了!」
皮層層疊疊,口即化,餡料是梅子豬和蛋黃的混合,加上松子的清香。
人間味!
秋水也不為之折服:「娘子,真的好好吃啊!」
一側搖籃里的小長安不哭不鬧,砸吧咂吧,控制不住地流出口水,悲憤扭頭。
寶寶早晚也能吃上的!
花嬤嬤進門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眼底不閃過鄙夷。
主不主,仆不仆,一點規矩都沒有。
整日只知道吃吃吃,果然是個傻子。
眼底帶了輕視,的態度就難免有些倨傲:「恭親王妃,太後娘娘懿旨,今日娘娘禮佛茹素,王妃不必陪同用膳。」
左右無人,竟然連禮都不行,像是不屑於偽裝。
青梧不管吃什麼都吃得很香,讓太后也忍不住跟著多用半碗飯。
這段時間,都是陪著太後用膳。
「母后不跟本王妃吃飯?」
青梧迷茫地皺眉,突然氣呼呼地拍桌子:「是不是你惹母後生氣了!」
娘子又開始裝傻了。
秋水覺得好笑,側過去假裝逗弄小長安,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太後娘娘金尊玉貴,召王妃用膳是王妃的榮幸。」
主僕兩個,一個癡傻,一個愚笨,花嬤嬤也就懶得裝模作樣,冷笑道:「不召王妃就老老實實等著,管那麼多幹什麼?太後娘娘的心思,也是王妃配揣度的?」
「你,你什麼意思?」
青梧滿臉懵懂,迷茫地眨眨眼睛,呆愣道:「什麼幸……晚膳吃杏仁嗎?多,什麼多?」
「我跟一個傻子有什麼好說的。」
花嬤嬤嘲笑道:「滿腦子都是吃,怪不得是個癡傻的。怕不是豬投錯了人胎。倒是命好,嫁皇家,不用吃豬食。」
只可惜,這份好命,只怕也沒有多長久。
「大膽!」
聽到這話,秋水忍不住氣紅了臉,怒沖沖道:「花嬤嬤,你竟然敢辱罵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秋水姑娘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花嬤嬤鎮定如常,冷笑道:「什麼辱罵王妃,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王妃不是個傻子嗎?我有哪句話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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