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齡回到庭軒苑,顧墨玧已經坐在飯桌旁等來傳晚膳了。
一進屋便看到桌上放了一壇酒和兩隻小酒杯,有些訝異:
「侯爺今日怎麼如此有興緻?」
平日顧墨玧很飲酒,上次見還是親那日、也是月九齡見他喝得最多的一次。
而且見男人此時噙著淡笑的神也不像是要借酒消愁,所以應該不是在外頭到什麼棘手事兒。
思及此,月九齡稍稍鬆了口氣,隨即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顧侯爺若是真遇上什麼愁事,也不會用酒來抒發。
顧墨玧讓人將晚膳呈上來,又打開了封壇紅布,一邊倒了一小杯放到跟前,一邊說:
「天氣漸冷,你夜裏總是手腳冰涼睡得不安穩,我問過戚霖了,睡前喝一點能暖子也能助眠。」
月九齡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這幾日醒來都能看到自己手腳並用纏在男人上的形,耳子有點發燙——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可能是秋之後下半夜比較冷,這子底子又差,冷了就容易醒,所以會下意識地往溫暖的地方靠,誰讓旁邊就躺著一個發熱源呢,抱著也……暖和舒服的,睡眠質量都提高了。
所以這也不能全怪沒把持住,誰能想到行走的冰山其實是個人形暖爐呢,不僅暖乎乎的抱起來手還那麼好,而且顧侯爺不也沒推開麼?
於是,月九齡又有了底氣,沖他笑著說:
「好,那侯爺就陪我喝幾杯?」
顧墨玧頷首,語氣堅決:
「就兩杯。」
月九齡不明所以地看了那一壇,怎麼說兩人一起喝也能喝個十幾杯。
見疑,顧侯爺勾了勾角,提醒,「夫人可別忘了去歲你生辰,在趙德瑞府上……」
提起往事,月九齡神有瞬間凝滯,立刻打斷他:
「好了好了,兩杯就兩杯。」
說著拿起跟前的小酒杯放到鼻尖嗅了嗅,「青梅酒?」去年在趙德瑞府上也是喝這個酒,月九齡要懷疑顧墨玧今日是到了什麼啟示,故意要拿生日那件事來取笑。
然而顧侯爺只是十分坦然地解釋:
「嗯,酒勁小一些。」
又似乎沒有逗的意思。
月九齡這下臉也有些發燙了,總覺得今天男人有點蠱,不然怎麼老是思維發散?
於是想喝口酒醒醒神,卻被顧墨玧攔住,語氣溫得不像話。
「先吃點菜再喝。」
沒等反應過來,上已經答應了,「好。」
月九齡確定,顧墨玧今晚就是異常,不然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個妖孽!
好在這會兒下人們都將晚膳擺好,有了可以轉移注意力的事兒——與顧墨玧說說今日的進展。
這是他們分頭行事後形的默契,白天各忙各的,晚上就將一天的經歷與收穫都告訴對方,一同分析討論。
原本顧墨玧是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但也不知是不講究的夫人影響還是因為這一天下來兩人相的時間太短了,而且就只有他們夫妻,所以也不必太計較什麼用餐禮儀了,短討論案的用時,才有時間安排一些別的……
所以月九齡便在飯桌上將今日得知葛氏兩父子上的疑點與戚霖關於毒藥的發現一一轉述給顧墨玧聽。
在這世上,除了月九齡顧墨玧以及當事人,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那個教唆殺害幾十個人的瘋子其實靈魂早就換了個人。
如今鄭競已經死,顧、月又都心照不宣地不曾向任何人提過這一點,所以世人並不知道真正的「葛振」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經死了,那個披著「葛振」這層皮在大燕興風作浪草菅人命的是鄭競。
或許在世人眼中他是「葛振」還是「鄭競」區別並不大,他殺了人犯了罪,就必須死!
可是作為知人的月九齡卻知道鄭競是沖著來的,而且和同一時間到來,到死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如果真如戚霖所言,十四年前遭襲的顧霄夫婦所中之毒與鄭競曾用來毒死虛空和給李艾的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麼這毒便不可能是鄭競研製,而是葛振。
或者是葛振的父親葛炳所制,所以當初殺害顧墨玧父母的兇手,會是葛炳麼?他為什麼要殺老侯爺夫婦?
還有真正的葛振,在大將軍府的春日宴上給顧墨玧下藥又是意何為?
這葛氏父子倆為何總是對顧家下手?是他人指使還是私怨?
顧墨玧沉了許久,肯定道:
「我的記憶里並沒有姓葛的。」
言外之意,無論是父母尚在的時還是失去雙親后的人生里,都不曾出現過葛氏父子。
既然如此,那麼葛氏父子的所作所為,命於人的可能更大一些。
會是誰呢?
月九齡想到了李為民,可是他最後也死在了葛氏的毒藥下,這會是葛氏父子的報復麼?
眾所周知李氏投毒滅門案的兇手是李為民私生李艾所為,後來也證實了慫恿並提供毒藥給李艾的就是「葛振」——鄭競,按照他殺人癮並且熱衷於把別人也變他殺人取樂的工這點來看,這個案子無可爭議。
可如今看來,鄭競穿到葛振上,跟月九齡一樣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他會不會也承諾了要替原主了卻心愿?所以他才找上李艾,因為某些原因葛振與李為民之間有了齟齬,所以便用了這種方式殺害李氏一門?也算為原主報仇了。
完這一承諾之後,他將葛氏父子畢生研製的果收囊中,開始隨心所地為非作歹?
那鄭競的這招借刀殺人未免太高了!
月九齡有種預,李氏滅門案的背後,可能還有。
想得出神,順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就要往邊送,被一旁的顧墨玧截住:
「阿齡,不能再喝了。」
顧墨玧方才想著事沒看住,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旁邊的人兒悄不作聲的都不知道喝了第幾杯了。
月九齡握著酒杯不肯鬆手,抗議,「這才第四杯!」這小杯一杯一口,才剛嘗了點味,而且那麼大一壇,多喝幾杯怎麼了?
顧墨玧無奈中著些寵溺,看著泛紅的臉頰,輕聲哄道:
「可你已經有點醉了。」
月九齡一聽就不幹了,「不可能!」酒量真的很好,以前還喝翻過一個警隊的同事!
說著就站起來回走了幾次,挑眉:
「你看!我還能好好地走路!」
見顧墨玧仍持懷疑態度,俯下去摟住他,「還能抱住你。」
被摟住的男人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出聲,這還沒醉?
月九齡以為他不信,湊過去用力嘬了那雙薄:
「啾——還能親你……」
角尚未恢復掉下來的男人因這個舉而墨眸子一沉,長臂穿過漆彎將作的人兒橫抱在在,往裏屋走去。
月九齡莫名其妙,並還沒完全失去神智,以為顧墨玧當不清醒要抱回屋睡覺,便掙扎著聲明: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沒醉!」
顧墨玧垂首在額上印下溫熱,聲道:
「嗯,我知道夫人沒醉,但是夫人白天查案太辛苦了,就讓為夫出點力補償夫人吧?」
原本不安分的人因為他這一輕作而變得乖巧,怔怔地看著那雙劍眉星目,下意識問:
「怎麼補償?」
顧墨玧俯將放在床上,藉著這個作在耳邊低語:
「放心,為夫會好好』犒勞『夫人的。」
月九齡這會兒終於覺得那酒有點上頭了,燒得沒法正常思考,無意識地開口:
「啊唔——」
但沒等想明白顧墨玧的「犒勞」是什麼意思,就被他帶著沉淪在火熱之中,這下是真的什麼都思索不了,只想報以熱烈的回應。
羅帳飄,紅燭跳躍,夜正濃。
【作者有話說】
侯夫人:侯爺牌人形暖寶寶,夜晚抱著睡,子不冷了,也不做夢了,睡得特別香,誰用誰知道。
作者小聲嗶嗶:我也想要同款。
還有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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