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和碩公主,蕭懷瑾也是頭疼。
他只想和自己的兒們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飯,一天功夫都不到,這個人就又作妖了。
看著來報告的朝辭,蕭懷瑾只能無奈地放下筷子。
「跑去下行館做什麼?」
朝辭看了兩個正在埋頭乾飯的小傢伙一眼,蕭懷瑾會意,在朝辭的攙扶下站起來,兩人走到外室去談事。
到了確定屋人聽不到的地方,朝辭才小心解釋道:「和碩公主是為了您去鬧行館的,好像是去找無名神醫了。」
雖然蕭懷瑾不喜歡和碩公主,但是王妃想讓兩個人親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現在朝辭能做的也就是盡量避免讓兩個小傢伙知道自己即將多一個後母的事。
「無名?」
蕭懷瑾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此人的份:「之前幫棠兒救過阮綠茉的那個神醫?」
朝辭訝異地看了蕭懷瑾一眼,畢竟無名也是當初給蕭懷瑾賜葯的人,可是蕭懷瑾第一反應還是想的和阮雲棠相關的事。
朝辭在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
他已經都開始反思當初非要追殺阮雲棠到底是對還是錯了,現在阮雲棠倒是死了,可是主子得傷,好像比當初在心上的那一刀還要深。
早知道這樣,那還不如讓那個禍害留著呢。
「是。」朝辭慨地點頭。
「他怎麼會在和親隊伍里?」
「聽說好像是他自己要求的,所以使就沒怎麼管他,他隨時可以離隊,也不約束。所以這次和碩公主去行館,就沒找到人,這才鬧起來。」.
朝辭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興的,已經開始派人滿街去找無名了。
只是為一個慕朝人,看到羌族和慕朝劍拔弩張,他心裏多還是有些為難的。
蕭懷瑾揮揮手,道:「走,去看看。」
確定蕭懷瑾走遠了,小寅才將小卯在樓下遇到兩個自稱是白鷺和惜遇阿姨的事一一和丹雀說了。
丹雀眼神一亮。
「白鷺,惜遇?」但是理智又告訴丹雀,這兩個丫鬟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裏。「你確定嗎?是真的嗎?」
「是的,那兩個阿姨自己說的。」小卯重重地點頭。
雖然不認識,但是哥哥既然是這麼說的,那就無腦站哥哥這一邊。
丹雀拍拍小傢伙的肩膀,在的碗裏夾了一個獅子頭。
「給丹姨。」
小卯自然是沒有異議,點了點頭。只有小寅是滿臉憂慮,丹雀出門的時候,他也跟著走了出去,在門口拉住了丹雀的袖子。
「丹姨,若們真的就是娘親的人,您作何打算呀。」
丹雀還在消化白鷺和惜遇居然追到了雲城的消息,急著下樓去確認,只能先安道:「小寅放心,待丹姨去見了他們,回來與你們商量。」
小寅後退一步,朝著丹雀恭敬鞠躬,道:「丹姨對我和小卯,如母如師,若我和小卯真的要多一個娘親,我們寧願認您。」
聽到這話,丹雀嚇得一冷汗,趕捂住小寅的,還好這裏的羌族守衛大都不懂慕朝話,否則就小寅說的這些,都不夠砍頭的。
蹲下來,驚恐地問道。
「你從哪兒聽的這些胡話,以後可不許再說了。」
小寅冷哼一聲:「丹姨,我是小孩子,可我又不是傻子。」
他和小卯突然被送到客棧,還不許他們蕭懷瑾做爹,再加之這一路上聽到的種種蕭懷瑾要做駙馬的傳聞,小寅不用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駙馬,心裏也猜到了七八分了。
丹雀十分頭疼。
姑娘這兩個孩子,一個賽一個的聰明,還真是不好糊弄。
只能應道:「等丹姨先去看看好嗎,再遲他們走了可就不好了。」
小寅點點頭,沒有再攔。
他目送著丹雀拎著擺走下來,這才回頭,推開門卻差點撞到小卯,他眼神一冷。
「你在聽?」
小卯吐吐舌頭,小表上還有幾分委屈:「哥哥你和丹姨在說什麼啊,有什麼不讓小卯聽的呀,還有駙馬是什麼呀,是像木馬那樣的大馬馬嗎?」
小寅臉不紅心不跳地哄騙小朋友。
「是,但是它脾氣不好,還差,最好別惹他。」
「哦。」
小卯聞言,不再糾結駙馬,畢竟不好玩又不好吃的東西,從不放在心上。「那丹姨去找娘親的故人了,會帶咱們離開嗎?」
小寅牽著小卯的手,眼神里閃過一狡黠的亮。
「小卯,除了娘親,咱們什麼時候讓別人做過主?」
小卯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小寅的意思。
說起來,跑出去玩,有時候做兩個小惡作劇,其實都是哥哥手把手教的。
只不過技不好,破綻百出,還經常鬧出大笑話。
但是小寅不一樣,他一出手,必然是計劃周,有好幾次小寅帶著出去玩,丹姨毫都未察覺。所以,在丹雀心中,才有小卯跳淘氣,小寅沉穩懂禮的判斷。
重重地點頭,趕抱住哥哥的手。
「是,小卯聽哥哥的。」
而此時的蕭懷瑾還不知道家裏的兩個孩子正在籌謀著怎麼離開他,他帶著朝辭趕到下行館的時候,正看見和碩公主帶著一個頭戴遮面斗笠的子從下行館走出來。
從這個子的裝扮就能看出來,這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和親秀。
朝辭納悶「這神醫無名不是個小老頭嗎?怎麼了個姑娘。」
「不是無名。」
兩人正商量著呢,只見那下行館的門后,再次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穿著一羌族婢的服,白紗遮面,低頭斂眉,看著十分安靜嫻靜,彷彿丟進人群中很快就能淹沒。
蕭懷瑾的心狠狠地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的耳邊好像響起了阮雲棠的聲音,在他的名字:「蕭懷瑾。」
短暫的恍惚之間,那幾人已經過上行館的門檻,只是在站在門檻的時候,最末尾的那個丫鬟似乎有所猶豫,的腳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就像是應到了有什麼號召一樣,微微地偏了偏頭。
蕭懷瑾的心不知道為何,突然一陣陣地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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