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來幹什麼?
尚書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個:「素聞羌族民風彪悍,人都能耍槍弄刀,當家做主,想來這位側王妃也是如此?」
就在此時,太監來報,客人已經到門口了。
宋戈揮手說了一聲宣,人就被太監領了進來,本以為進來的會是一個彪壯的悍婦,沒想到是個材小,矇著面,還穿著慕朝服裝的人。
「拜見皇上。」蕭惜弱出聲,一口地道的中原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宋戈更是直接發問:「你是中原人?」
「是。」
宋戈看著蕭惜弱的眼神,覺得有些眼。
「朕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外臣與陛下,的確是舊相識。」
此話一出,丞相和尚書都看向宋戈,沒想到慕朝第一大種,還有這種風流韻事?
不過,他們就沒機會聽八卦,因為蕭惜弱的下一句就是:「還請陛下屏退左右,我與陛下相商之事,不宜讓他人知曉。」
這個他人,主要指的就是丞相和尚書了。
此時宋戈已經大概猜到了來人份,畢竟的這雙眼睛,和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宋戈下令,丞相和尚書領命退下,兩人走出書房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商量。
「你說這個人什麼來歷啊?」
「陛下當年征戰邊疆,乃邊疆猛將,有幾個紅知己,並不稀奇。」丞相大人看著憂心忡忡的尚書,勸道:「哎呀我的好尚書大人啊,你完全不用憂心,他們就算有故事,如今一個是慕朝天子,一個是羌族王妃,沒可能的,你兒啊,還是這宮裏最寵的嬪妃。」
尚書大人笑著打哈哈,不過,他用手勢提醒著跟在後的侍。
那侍會意,溜班去打小報告了。
一份消息自然是送到惠妃娘娘宮裏,一份送給皇後娘娘。
送給自己兒自然是通風報信,送給皇后那就是別有用心了。
陳尚書明著呢,皇帝的寵向來靠不住,但是這件事利用好了,扳倒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惠妃娘娘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納悶。
「羌族的王妃,怎麼突然進宮了?」
宮搖搖頭。「來報信的人只這麼說的,奴婢也不知道。只聽說好像還是陛下的舊人。」
「行了,你先下去吧。」
宮退下去之後,阮雲棠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陳芙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站起來,對阮雲棠說道:「你在此地稍候,我去看看就來。」
「娘娘大可不必過去。」阮雲棠住。「那羌族王妃,的確是陛下的舊人,只不過和陛下卻並無風月。」
「你認識?」陳芙蕖猛然想起來,對哦,眼前這個人不就是羌族送進來的嘛。
「姓蕭。」
陳芙蕖很聰明,阮雲棠只說了一個姓氏,就已經猜到了。
「蕭惜弱!」
阮雲棠點點頭。
陳芙蕖慨道:「難怪要把你送進宮來送死了,我要是蕭惜弱,我大概也會想弄死你,還得是永不能翻的那種。」
阮雲棠:「……」
「不過說起來,這人也是可憐,以前是蕭家的棋子,如今,又嫁給了一個羌人,那種蠻荒之地的野人,怎麼會疼人。」
阮雲棠沒有接話,也沒有反駁,陳芙蕖在這個時代而言已經夠聰明了,或許有些思維不夠開闊的地方,那也是社會所限,畢竟如今羌族和慕朝勢同水火,兩邊都盡全力抹黑對方,陳芙蕖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
但陳芙蕖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慨,倒是給阮雲棠補齊了當年那一段不曾了解的往事。
「這蕭惜弱當年還只有十二三歲,就被蕭家獻給了當時還只是皇子的先皇,但是蕭家一向都是牆頭草,哪邊都站的,當時還看不起勢力最低微的先皇,送庶去伺候,反倒讓人覺得是侮辱。」
「送人?」蕭家好歹也是名門族,這……這和送娼有什麼區別。
「是啊,蕭家一直都是靠帶關係維穩局勢的。先皇登基之後,對蕭家的行為很不爽,礙於太后又不敢直接發作,估計啊,這氣都撒到了蕭懷瑾上。京都但凡是有點底子的人家,誰不知道蕭懷瑾是先皇和蕭惜弱的私生子啊,讓孩子喊娘為姐,你說蕭家離譜不離譜。」
的確離譜,也足夠可憐。
阮雲棠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蕭惜弱看上去總是有點神經質。
不在沉默中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說到這,陳芙蕖拉著阮雲棠落坐喝茶。
「既然是,那我便不用去了,去了反倒不好。」
雖然陳芙蕖人不去,但還是打發了宮去門口守著聽消息。
沒多時,去探聽的宮就回來了。
「皇後娘娘去書房了,不過是哭喪著臉回來的,好像被陛下說了一頓。」
陳芙蕖嗑著瓜子,點點頭。
「意料之中,後宮不得干政,還是涉及羌族這塊皇帝的心病。」
當初陳芙蕖在宴會上勸皇帝,都是麻著膽子乾的,生怕一個說不好,弄巧拙。
「不過奴婢聽書房伺候的太監說,這次王妃來找陛下,好像是來求和的。」
「求和?」陳芙蕖詫異地問道:「太打西邊出來了?」
哪有強者向弱者求和的?
宮瞥了阮雲棠一眼,然後低下頭,湊在陳芙蕖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陳芙蕖聽完,手中的瓜子都不香了。
陳芙蕖揮揮手,讓宮退下去繼續去打聽消息。
倒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對阮雲棠說道。
「找你的。」
「什麼?」
「蕭惜弱進宮,是來討你的首的。」
「為什麼?」
陳芙蕖聳聳肩,攤攤手:「我哪知道。地把你送進來,又地要把你討出去,這個人多半是瘋了。不過,我瞧著討你出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阮雲棠點點頭。
殺了兒子,蕭惜弱還不至於有那個肚量,想把要出去后風大葬。
而現在的命運,掌握在陳芙蕖手裏。
「你會把我送出去嗎?」
陳芙蕖笑了,笑容裏帶著幾分恐嚇:「那我只能殺了你,再送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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