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搖曳,一個纖弱的正窩在團上,像是睡著了。
看到這樣的場景,夜宸軒著實愣了下。
他以為他會看到一個委屈的影,甚至覺得可能會傷心地哭,結果卻沒想到竟然睡著了,而且在這麼多牌位面前。
夜宸軒悄無聲息地走近,看到的卻是一張蒼白的小臉,眉頭皺,滿頭是汗,像是在做什麼噩夢。
他皺眉,有些不忍地想要醒,可是手過去卻還是頓住了。
如今他大事未,不該想男之事。而且他們本是錯誤的相逢,也未必想要見他。
他回手,從懷里拿出帕子替了額上的細汗,眸落到艷的紅上,回想他嘗到的那味道,頓時呼吸一窒,俊臉抑制不住地紅了起來。
他強裝鎮定地解下披風蓋到上,便匆忙離開了。
夜宸軒剛走,唐宓便從那噩夢驚醒,猛地坐起子,看到自己還在祠堂,頓時便松了口氣。
是夢!
又夢到前世的事了,夢到了熊熊烈火,夢到了滿目,夢到了無盡的絕!
半晌,唐宓才發現自己上多了件披風,看著這陌生的披風,唐宓有些懵。
是誰來過了?完全沒有聽到聲音。
仔細看了看那披風的材質和樣式,確定這不可能是祖母讓人送來的,這明顯是男人的披風。
可是這祠堂怎麼會有男人的披風?
唐宓心下一驚,拿著那披風仔細聞了聞,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有一淡淡的冷香,而這個味道今天在那個男人上聞到過。
唐宓兀地手里的披風。
那個男人來過了!
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來找?
唐宓心如麻,不過很快便又平靜下來。
不過不管這男人是誰?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集了。
前世的事大家都是害者,可以不怪他,不恨他,可是因他了太多的苦難,而他從始至終都再沒有出現過,這也讓無法原諒他。
唐宓正想著,便突然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立刻將手里的披風一團抱在懷里。
祠堂門開了一條,唐老太太邊的大丫鬟蕓香走了進來,朝唐宓躬行禮,“大小姐,老太君讓奴婢送您回屋休息。”
唐宓眸一暖,祖母到底是舍不得。
唐宓起,抱著那團披風便出去了。
蕓香跟在后面,看了眼手里拿著的披風,眸子晃了晃,什麼也沒問。
將唐宓送回院子,蕓香便告退了。
“小姐,您回來了,奴婢都擔心死了。”蕓香剛走,唐宓的大丫鬟茯苓便跑了出來。
唐宓目幽深地看了一眼,前世自己被打了冷宮之后,才看清了茯苓的真面目,原來一直都是唐楹的人。
前世,茯苓幫唐楹做了不事,在唐楹那里可是大大的功臣。就連今天的事,恐怕也出力不。
今早半夏鬧肚子,不能陪去赴宴,茯苓借口留下來照顧半夏,而只能獨自去赴宴,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孤立無援。
不過唐楹讓唐榕害,而不是讓茯苓去做,可見這人在唐楹心里比唐榕那個蠢貨還要重要。
“小姐……”聽到外面的聲音,半夏急急跑了出來。
唐宓快走兩步,上前扶住了。
“小姐,聽說今日宴會出事了,您沒事吧?”半夏焦急地拉著唐宓上下看著。
“沒事。”想到前世半夏為慘死,唐宓眸瞬間便了下來:“你好些了嗎?”
“府醫給開了藥了,奴婢已經吃過藥了。”半夏一邊說,一邊引著唐宓進屋。
茯苓跟著進屋,看到唐宓手里的披風時,眸子晃了晃:“小姐拿的是誰的披風?”
唐宓沒有說話,直接把披風給了半夏:“收起來。”
“是。”半夏應了,連忙將披風給放進了籠箱。
覺唐宓對有些冷淡,茯苓連忙上前替倒了杯茶:“聽說今日小姐在長公主府出了事,到底是什麼事?”
唐宓目幽深地看了一眼,提醒道:“出事的是四妹,跟我毫無關系,可記住了?”
突然的威,讓茯苓心一凜,連忙躬:“奴婢明白了。”
唐宓看了一眼:“今晚由半夏守夜,你下去吧。”
“是。”茯苓躬應了,心里卻十分不安。
半夏病了,小姐竟然還讓守夜,難道小姐是懷疑什麼了?
不敢多想,茯苓只能退了出去。
唐宓看著的背影,眸一片冷厲殺伐。
現在還不能,得留著這個餌釣唐楹。
“小姐,今天的事老夫人沒怪罪您吧。”半夏關上房門,關切地問道。
唐宓眸子晃了晃:“祖母終究是護著我的。”
半夏點了點頭:“是啊,老夫人一向最疼小姐了。”
“明日楓兒要回來了吧。”重生到了五年前,日子都有些模糊了,記得應該是明天。
“是。”半夏連忙笑道,“后天便是秋了,學院放假三天,明日三爺自然要回來的。”
唐宓聞言眸子閃過一抹思念,有多久沒見過楓兒了。
上一世,楓兒被大堂哥帶壞,做了不錯事,最后卻被大堂哥陷害,背上了謀逆大罪,被大堂哥先斬后奏,他尸首異,大堂哥卻拿著他的首級加進爵。
想到當年唐楹將楓兒的首級丟給的那個場景,唐宓就涌起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將唐楹千刀萬剮。
好半晌,唐宓才強下自己的緒。
來日方長,不能急!
好在現在楓兒還沒被害,祖母也沒過世,還有外祖一家也都安然無恙,一切都還來得及。
有的是時間慢慢籌劃,絕不會再讓唐楹和夜君毓得逞,要讓害過們的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
此時的唐楹披著斗篷,上了將軍府后門的一輛馬車。
“王爺怎麼這時候過來了。”看到夜君毓,唐楹有些驚訝。
以前他們每次見面都很小心,今天王爺怎麼就在這將軍府后門就見面了。
夜君毓臉鐵青:“你不是說事萬無一失嗎?怎麼沒?”
唐楹聞言連忙張道:“都是我那個四妹太蠢,竟然被唐宓那賤人給反害了。”
說著,不等夜君毓說話,唐楹又道:“殿下放心,我已經另有計策了,這次絕對會萬無一失。”
夜君毓瞇了瞇眼:“本王等不了了,這次的秋宴必須拿下唐宓。”
“是。”唐楹連忙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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