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貿和顧海兩兄弟被留下,秦華如今被顧貿厭棄,表姑思來想去,快走幾步來到二夫人韓氏邊:「侄媳婦,我去你院子坐坐。」
二夫人心裏正煩,聽到表姑的話,暗暗翻白眼,一表三千里,對於范那些窮親戚,打心眼裏看不起,特別是眼前這位,整日在老爺面前上竄下跳,為老不尊。
二夫人如今掌管顧家中饋,心裏雖不樂意,面上卻不能失了當家主母的款兒:「表姑,可是有事?」
表姑看了眼四周,人來人往,笑了笑:「倒也沒什麼事。」在這地方說事,若被人聽了去,的臉還要不要。
二夫人角上揚,暗自冷笑:「既然無事,晚輩就不留您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表姑見人要走,當即急了,手拽住對方,二夫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討好地笑了笑:「你看你這孩子,我話沒說完就急著走。有什麼事和我說說,保不準還能給你出主意,不管怎麼說,裏面那位也是我嬸子,我說的話,還是會聽的。」
指了指翠竹園。
見二夫人凝眉,表姑心裏得意,二夫人那點心思,明白得很。以往秦蓮掌家的時候,每次來,都笑臉相迎,走的時候還送些東西,禮數周到懂事。原本以為是個聰明的,結果被一個丫頭片子拉下來,還被顧貿厭棄,真是沒用。
表姑尋思這往日見二房,后宅,除了老夫人便是當家主母最尊貴。若想辦什麼事,不了和二房打道,現在搞好關係,日後好下手。
二夫人上下打量表姑,老夫人自子不爽后,便很管事,大多是顧蘭若出面理。顧蘭若那丫頭可是骨頭,便面上對畢恭畢敬,背後損得很。堂堂當家主母和一個小輩鬧,有失統,可若是換個人……
眉眼彎彎笑道:「表姑,瞧您說的,父親在世的時候長提及您,走,我陪你去花園轉轉。」
說著稔走到邊。
表姑見好就收,拉著二夫人的手。
「小姐,這表姑想幹什麼?」木芽扶著顧蘭若出翠竹苑便看到表姑和二夫人熱絡的去花園。
紅拂皺眉,太老爺在世的時候,表姑仗著太老爺面子薄,不好開口,沒搜刮顧家的東西。當時還在翠竹園,老夫人面上不說,心裏卻煩得很。提醒道:「小姐,我看錶姑沒安好心。」
「自然是沒安好心,剛才你們也瞧見,不得我出商行。」顧蘭若不以為然,越是咋呼的人,越是好對付,蔫了吧唧躲在背後的,反倒不那拿。
秦華這次為一雙兒將顧貿抻出來,到有些讓意外。沒秦家做後盾,還能拿住顧貿,本事不小。
木芽聞言張道:「要不要奴婢跟去看看。」
顧蘭若搖頭:「不用。」
跳樑小丑而已。
翠竹園大廳,錢媽媽帶著多有人都退下,屋只剩他們母子三人。
顧貿面疚,替老夫人掃著後背,沉的面上添了幾分擔憂:「母親,不如請宮裏的醫看看。」
「是啊,母親,您病了有些日子,總不見好,可見宋大夫的葯無用,不如讓宮裏的醫瞧瞧。」顧海也坐在老夫人邊,關切的道。
老夫人可是顧家的頂樑柱,在一日,顧家便有希,一旦走了,顧家便散了。別人或許還好說,可二房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倘若老夫人真不在了,他們怎麼過活。
顧海越想越急,眼裏的關切越發明顯。
老夫人心明眼亮,喟嘆一聲,眼前都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怎會不心疼,也正因為這份心疼,毀了他們,特別是老二文不武不就,渾渾噩噩在翰林院混了這麼多年。
「你們看看這個。」老夫人從袖籠中掏出一樣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顧貿手接過,打開后,一目十行:「母親,這……」
顧海接過,驚得張大:「母親,您什麼時候和西周二皇子有來往,我們怎麼不知道。」
老夫人翻了個白眼,溫怒道:「我一個糟老婆子,就算有聯繫,人家也瞧不上我,沒腦子的東西。」
顧貿諱莫至深的眸子一轉,沉聲道:「是若兒。」
這話雖是疑問句,他心裏卻肯定,西周二皇子來京都這段時間,除了幾位皇子作陪,剩下的時間都在追求顧蘭若,如今顧家能和二皇子做生意,可定是顧蘭若在其中牽拉線。
顧海也反應過來,謹慎地問道:「母親,西周二皇子當初是因為喜歡若兒,才日日送禮,如今已經帶著他的正妃回西周,還能可靠嗎?」
老夫人慢慢坐直子,周中的佛珠轉:「這件事大丫頭已經辦妥了,西周開設的鋪面四六分,二皇子四顧家六,有利可圖,他為何不幫忙。」
聽到西周二皇子四,顧海有些不樂意:「母親,那二皇子什麼都不出,憑什麼四,我看就是蘭若勾結外人,坑顧家。」
啪,老夫人一掌打在顧海的頭上,沒好氣道:「你這個蠢貨,這話你也說得出來,先不說大丫頭是商行的東家,如今掌管商行,就這份心,你有嗎?」
沈家商行早就想做大,奈何他國不好進,即便是進也會被本地鋪面打,老夫人堅持這麼多年,在西周才有三家鋪面,盈利不多,將夠維持生計。
這件事,兩兄弟都知道,卻沒一個關心,就知道手要錢。
「這是不管是真是假,總要試試,我與二皇子已免談,他若真有吞併顧家商行的意思,大丫頭也不是好惹的。秦家就是前車之鑒。」
老夫人這話說得霸氣,有孫背後撐腰,就是氣。
提到秦家,兩兄弟面面相覷,心裏泛起妒忌。
秦家倒了,對顧家大有益,特別是大房簡直是翻做主。若是顧貿的謀劃,誰也不覺得怎樣,可對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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