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江聽了還真有些心,就近的這一趟他倒是可以,瞧著在碼頭做苦力都得跟著頭目,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去做這個頭目。
母親教他識字讀書算數,不是為了科舉考試,就是為了他們將來能比別人聰明幾分,這不就用上了。
任廣江歡喜的應下了,管事這便說道:“一年大概有三四趟吧,現在年頭不好,等年頭好了,來的次數就多了,咱們就將價定下了,等船到岸了就派個人去通知你。”
做生不如做,管事也是欣賞莊戶出的任廣江竟然還識字,剛才說出價錢他立即就召來了人,還能迅速將每個人的工錢算出來,可見這人不簡單。
這邊碼頭的確沒有什麽消息傳到任家去,任家人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老二回來,一時間任家人都著急了。
一夜過去,任家人等不了了,任婆子也生了氣,老二媳婦一句話,老二拚死拚活的幹,家都不回了,這像話麽。
任婆子將老頭子和老大派出去,叮囑他們,一定要將老二從碼頭給帶回來。
楊冬花被婆母責備了,不敢出二房的門。
宋九從三房屋裏出來,看到婆母和大嫂坐在廊下做針線活,也坐了過去。
婆媳三人坐在一起說著話,宋九就發覺婆母今個兒並不高興,對二嫂很大的意見。
這會兒院外來了人,正好院門沒關,隔壁吳婆子進來了,看到任婆子便說道:“老妹子,你聽說了麽,石頭村出了樁人命司。”x33xs.com
吳婆子過來竄門,就是想到了任家三媳婦正是石頭村人,想必說出來還知道一些。
果然宋九聽到這話立即看向吳婆子。
任家婆媳都不淡定了,那正是三媳婦的娘家村,這是鬧出了什麽事兒。
吳婆子就勢在板凳上坐下,說道:“就昨個兒夜裏的事,石頭村王老漢被殺了,昨個兒上午我家老頭在村道上遇到過王老漢,他進城的,還跟我家老頭走了一路。”
說到這兒吳婆子很是唏噓,“上午還好好的,傍晚回村就被同村人蹲守直接給殺了,死在了村外兩裏地的樹林子裏。”
“捕快都來了,石頭村的劉大郎主承認的,人是他殺的,這劉大郎家裏隻有一個獨早已經出嫁,早年間死了媳婦,剩他一個人,進進出出也不怎麽跟村裏人說話。”
“都說這劉大郎是個老實人,怎麽就痛下了殺手呢,這都什麽事兒,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吳婆子說完,幾人都忍不住看向宋九,娘家村的事,會不會知道一些。
宋九果然聽了後很震驚,接了話:“大概是一年前,我聽長輩們說過,兩家的田地挨在一起,劉家的田在上頭,王家的田在下頭,上頭山泉水放下來,劉家的田自然先用,王家不幹了,占著家裏兒子多,直接將劉家按田裏打。”
“後來劉家的田水沒放,王家的田後來也幹旱了,隻是那次後,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沒有往來。”
幾人正說著呢,院門外又有位村裏婦人接了話,“就是這麽樁事,剛才有人特意跑石頭村問過了,聽說這劉大郎一直記恨著這事。”
“有人在那小樹林裏發現過劉大郎,這一年裏頭沒蹲在那兒尋機會,這王家人也是小心謹慎,平時出門都是兩個三個的,昨個兒就王老漢一個人出門,被他逮到了機會。”
“而且劉大郎殺了人也不走,他主說出來的,就是想讓王家過不年,去年那事兒人家一直記著,也不怕一命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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