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隊伍?」秦落煙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說那些參加舟賽的隊伍都是大人們的隊伍嗎?」
「也不全是,有些是朝廷員的,有些是商賈富足之家的,在舟賽上個臉,第一給百姓們逗個樂,第二也是增加家族的影響力。」殷齊解釋著。
秦落煙倒是有些吃驚,倒是沒想到這裡的人竟然也這般聰明,竟然早早的就有了這種類似於現代的營銷手法的觀念。
「能想出這個舟賽的人,一定是個聰明人。」秦落煙讚許的笑道。
殷齊聽這麼一說,優雅的拱了拱手,「秦姑娘謬讚了。」
「呃……」秦落煙瞪大了眼睛,不住問:「是你想出來的?」
殷齊點了點頭,「五年前年節的時候,我一時無聊就想了這麼個辦法,幸得聖上支持,所以百們參與也很積極。」
五年前,那時候的他怕是還不到二十歲吧,難怪如此年輕就能坐上左相的位置,秦落煙心中佩服,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兩人正閑聊著,又聽茶樓里突然喧鬧了起來,原來是大廳里有人開了賭局,賭哪家的隊伍能在這次的舟賽中勝出。
「要我說,這次肯定是魏大將軍的隊伍能勝出,你們看,這次魏大將軍在軍中挑了幾個好兒郎山場,軍中的二郎各個都是經百戰,一個龍舟賽還能贏不了?」
「會打戰不一定會賽舟啊,賽舟靠的是技不是蠻力,我倒是覺得左相殷大人的隊伍能勝,聽說殷大人可是專門去南方招募了好些個水好的漢子來賽舟。」
「那也不一定,前幾年都是武宣王的隊伍勝了,今年應該也是。你們想啊,武宣王的龍舟是專門製造兵的銀匠製造的,比別的周輕快,跑得也快,想要勝過武宣王啊,太難!」
「你們說的都是大熱門,賠率太低,我就賭今年新參賽的楚家,聽說楚家和天機閣有些淵源,沒準兒能有什麼法寶出奇制勝呢,這是匹黑馬,可是以博多,萬一勝了,可就賺大發了。」
大廳里,眾人爭得面紅耳赤,倒是讓開設賭局的莊家笑開了花,聽說那開設賭局的事城中最大的賭坊,賭坊老闆也是個明的,竟然讓人到各個茶樓接生意,這樣一來趁著這賽舟,賭坊就可以打撈一筆。
殷齊見秦落煙也認真在聽樓下那些人的爭論,忍不住笑著問:「秦姑娘要不要也試試手氣?」
「賭運氣嗎?」秦落煙回過頭,又搖了搖頭,「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銀子在運氣上面,如果能讓我看一看那些參賽的隊伍的話,興許我還能下注晚上一把。」
「這有何難,姑娘要是有興趣,在下就帶姑娘去看看也無妨。」殷齊站起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落煙沒想到這隨口一說,殷齊竟然這般認真對待,可是起的頭,卻也不好推,這才站起,「那就有勞殷大人了。」
「秦姑娘,我們認識也不是第一次了,殷大人聽多了也不大順耳,我比你虛長幾歲,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我一聲殷大哥。」殷齊引著下樓的時候如是說。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秦落煙還不屑做一些小人姿態的推,立刻就應了一聲道好。
幾個孩子一聽能去看賽舟的隊伍,眼中都帶著興,尤其是虎兒立刻就歡呼的了起來,秦落煙見他們開心,臉上也越發和了幾分。
「這些孩子是……」殷齊對於們幾個人的組合還是有些好奇。
「翼生是我弟弟,二丫是我請的幫工,虎兒是鄰居家的孩子。」秦落煙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殷齊眼中閃過一詫異,不過很快又將這抹詫異遮擋了起來,「你請的幫工?秦姑娘的雙親……」
「都不在了,就只剩下我和弟弟兩個人了。」秦落煙打斷他的話,卻明顯不想說太多。
殷齊會意過來,也就不再追問,只是引著幾人往賽舟的隊伍走去,等到快要到了的時候,殷齊突然頓住腳步,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方帕遞了過來,「在下邊沒有面紗之類的東西,唯有這帕能暫時替代一下,如果秦姑娘願意的話,可否帶上這帕遮了容貌?」
秦落煙怔怔的盯著他,對於他突然的舉有些不明所以。
「秦姑娘別誤會,不是在下嫌棄和姑娘為伍,實在是姑娘容貌太過惹人注目了些,這裡人多眼雜,難免替姑娘惹上麻煩。」
殷齊的話,秦落煙瞬間懂了,他貴為左相,旁肯定有許多雙眼睛時刻盯著他,他邊出現了什麼人,也一定能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如果落了政敵的眼中,就會給招來橫禍,所以,他是想用這種方式為擋去麻煩。
一個男人,能心細到這個地步,讓秦落煙心中佩服,同時也升起微微的。
這樣的男人,該是完全人都會忍不住想招惹的對象吧,只可惜,……
秦落煙接了帕,用朱釵固定在耳後便遮住了自己大半的容貌。
殷齊這才帶著們往河邊走,對於準備比賽的地方已經被軍士們包圍了起來,只有各個參賽隊伍的人員才可以進,當殷齊帶著秦落煙幾人進賽場的時候,立刻就惹來了周圍人的注目。
當朝左相,年輕而未娶親,是多世家貴族們想要聯姻的對象,可是殷齊祖父過世,還未到守孝期,這才給了他名正言順可以不娶妻的借口。
可是,他到底已經到了婚的年紀,一旦守孝期一過就會為各大勢力爭搶的香麼麼,所以明裡暗裡關注他的人自然不。
所以,當一個蒙面的子出現在殷齊邊的時候,各大家族的人們都注意到了,幾乎紛紛安排邊的人去追查這子的出。
秦落煙覺到周圍人的視線,暗嘆幸虧殷齊提前有了準備,否則了真,沒準兒還沒走出這裡就被人把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給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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