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事已至此,只能著頭皮將這件事做下去了。」蕭承河擺了擺手,終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野心,作為男人的蕭承河又怎麼會沒有?不過是因為顧忌太多不敢下決心而已,如此,就當是蕭長月替他做了一個決定吧。
武宣王府的門口,因為宣旨隊伍的到來而顯得熱鬧了許多,門口的街上已經滿了圍觀的百姓,宣旨的太監在隨行小太監的攙扶下下馬,王府大門很快打開,立刻有管家迎了上來。
老太監被一路引到了王府的正廳,一見到坐在主位上的玄錦男子,立刻行了禮,「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雜家這是給您報喜來了。」
「嗯。」傅子墨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又對管家吩咐道:「奉茶,看座,」
管家的很快去辦了,老太監又樂呵呵的上前舉起手中的聖旨宣讀了起來,他一開始讀聖旨,滿堂王府的侍衛和奴僕都跪了下來,唯有傅子墨依舊慵懶的坐著。
這也是聖上曾經給過他的特權,普天之下唯有他可以不跪接旨。
老太監讀了好一會兒,無非就是武宣王英勇有謀,是國之棟樑,又到了婚的年紀,武宣王府不能沒有王妃之類的云云,又道小家長蕭長月,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又是聖上冊封的郡主,是王妃的合適人選,所以這才特意指婚云云。
等老太監念完,傅子墨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這才站起,隨手接過了聖旨給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塞給了老太監,老太監又說了幾句奉承話之後便起告辭了。
等大廳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傅子墨看了一眼正門的方向才問:「金木還沒回來?」
「屬下不知,屬下馬上去門口看看。」管家趕回話,說著就要去門口,誰知剛走了幾步,就看見金木領著秦落煙和翼生走了過來,「金木統領,王爺都回來好一會兒了,怎麼你們才回來?你要再不回來,王爺該派人去尋你了。」
管家說的話讓金木狐疑的挑了挑眉,尋他是假,尋秦落煙是真吧?他一個大老爺們,這麼些年王爺什麼時候關心過他是否晚回來?
「這不是……」金木為難的清了清嗓子,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一旁的秦落煙接過了話頭。
「不怪金木統領,是我看王府里在接待重要的客人,所以就讓金木統領和我們一起在門外候著,等貴客走了我們才進來的。秦落煙向管家解釋著,卻並沒有去看傅子墨。」
傅子墨聽了,卻皺了眉,不屑的道:「不過一個老太監,什麼貴客。」
秦落煙沒有接他的話,反倒是向他的方向福了福子,道:「王爺,奴婢已經在外玩了一天了,也該回去繼續做手上的活兒了,我就不耽擱了,早一天把王爺要的東西做出來,也早一天讓王爺開心開心。」
說完這席話,又轉對翼生叮囑道:「翼生,姐姐去做事了,這幾日你在前院一定要謹守本分,有什麼不懂的,就去請教金木統領,知道嗎?」
翼生乖巧的點頭,不舍的扯著的袖子。
秦落煙淡笑,「姐姐把事做完,再來看你,可好?」
「好!」翼生這才鬆開了的袖子。
秦落煙了他的頭,不再看傅子墨的方向一眼,徑直轉過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的背脊得很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的緒波,就好像先前被賜婚的,真的於來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王爺,秦姑娘一定是吃醋了,所以才給你臉看的。」金木怕秦落煙惹怒了傅子墨,替解釋道。
「吃醋?」傅子墨沉著這兩個字,許久沒有再開口說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今天,彷彿一切又回歸到了平靜,王府和以前沒有毫變化,就好像那一張聖旨並未對王府造任何影響。
秦落煙又將自己關在房中好幾日,白天黑夜的加製作連擊弩,因為只有分圖,所以要做出一把連擊弩來,許是這樣武設計方面的天才也是極其困難的事,這天下,能用一般的圖紙造出連擊弩來的,怕是也只有一人了。
而且,做出的連擊弩和原肯定也不一樣,不過在功效上來說,倒是有那個自信,只會比原殺傷力更大更加良。
這幾日,傅子墨也曾讓過去伺候過幾次,他依舊沒有讓人給送避子湯,不過秦落煙卻不會忘自己犯同樣的錯誤了,每次事後,都會讓人的告訴桂麽麽王爺要過,然後,不用開口,桂麽麽自會讓人送來避子湯,而且還會讓人看著喝下去。
對此事,和桂麽麽倒是達了難得的一致,誰也沒有讓這件事傳到傅子墨的耳朵里。
一連幾日的冬雪之後,棲城裡的氣氛非但沒有因為這冬雪而變得沉寂,反倒是越發熱鬧了起來,因為這冬雪過後,再過不久就是年關了,一年到頭,有多長期漂泊在外的人就是盼著這一頓年夜飯的。
還過小半月就是年關了,這日,秦落煙終於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難得的暖落在的臉頰上,讓的顯得越發蒼白了幾分。
用黑布將連擊弩包裹起來就往王府的主院去,只希傅子墨能信守承諾,如果能製造出連擊弩的話,就放和翼生出府去。
只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忐忑,傅子墨真的會這麼輕易的放走嗎?
「秦姑娘是來找王爺的?」正要出門的金木看走來,便出聲詢問。
秦落煙點頭,「嗯,東西做好了,想給王爺看看。」
「做出來了?」金木難以置信的看向懷中抱著的東西,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這東西,可是多方勢力搶奪了好幾年都沒弄到手的東西,竟然在圖紙不完全的況下做出來了,可能嗎?
「是啊,做出來了,所以迫不及待想給王爺看看。」秦落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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