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翼生嘶吼的聲音在午後溫暖的中顯得太過突兀,所以讓聽見的人都不住打了個寒戰。
剛站起正在整理的傅子墨眉頭一皺,臉瞬間沉到了谷底,他抬起手正準備喚人,秦落煙卻連渾凌的都顧不上,急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還是個孩子,還什麼都不懂,請您不要……」秦落煙的聲音有些哽咽。
傅子墨冷冷回頭,「不要怎麼,不要殺他?」他視線落在凌的服上,瞳孔又瑟了一瞬,「別忘了你們的份!」
話雖如此,他終究還是放下了手。
秦落煙鬆了一口氣,趕將自己凌的服收拾了一番,然後越過傅子墨就往門口的方向跑去,剛跑到門口就看見迎面衝來的翼生。
一把接住翼生,小心翼翼的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這裡是王府,沒有允許不要跑,尤其是這裡,知道嗎?」
「他又欺負你了,對嗎?」翼生沒有回答的話,而是抬起頭認真的問。
翼生的眼神純真、乾淨,不知為何這直愣愣的眼神竟讓有些心虛,扯出牽強的笑,了他的頭,「胡說什麼,王爺沒有欺負我,好了,來讓姐姐看看這幾天你有沒有瘦?」
作勢認真的檢查著他的,只有自己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需要多大的勇氣。
「姐姐,」翼生往後的院門看了一眼,眼神堅定,「等翼生長大了,一定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
被他的話逗得一笑,「哦?那姐姐等著那一天。那你得抓些,努力些,等你變得厲害了,就能保護我了。」
有時候,有這麼一個親人在,真好!哪怕才發生了多麼痛苦的事,只要一抹關懷,一句關心,所有的霾都能煙消雲散。
「我會的!」這幾日他在前院天天在幾名侍衛大哥邊伺候著,就是為了能學幾招武功。
「嗯,我相信!」秦落煙笑了,牽著他的手往飯堂的方向走,「放心吧,姐姐已經想到辦法離開了,姐姐答應了王爺一件事,如果做到了,他就放我們走。等我們離開的這裡,就找一個風景優的小鎮,姐姐做點兒小生意掙點兒銀子,然後將你養大,再給你存點兒銀子取媳婦兒。」
「真的嗎?我們真的能離開這裡兩個人生活下去?」翼生到底只是個孩子而已,從出生到現在都沒過過幾天安生的日子,被秦落煙勾畫出的未來的藍圖迷濛了眼,竟是也生出幾分憧憬來。
他從來不敢想,有一天,能那麼安靜、安全的生活。
秦落煙摁著他的雙肩將他拉到了自己懷裡,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懷抱,「真的!只要我們努力,一定可以的。」
在飯堂吃了飯,又囑咐了翼生好些在王府里要注意的事之後,秦落煙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研究連擊弩的圖紙。
那設計連擊弩的人對機關算計方面的縝心思也讓心生佩服,在這個冷兵時代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存在,說實在的,如果有機會,倒還真想見上一見。
上午本來是打算出去購買些製造材料的,卻因為遇上呼延流雲等人而被迫打道回府,又琢磨了一陣圖紙,勾勒出幾樣可能的構造,越發覺得手,恨不得立刻拿起材料嘗試一番。
想了想,還是找到了牧河,牧河的傷口已經敷了葯,雖然看上去還有些嚇人,不過已經比開始的鮮淋淋要好很多。
將寫好材料明細的單子給了牧河之後,牧河很快就找人出府去買了。
那些材料很雜,要湊齊的話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這樣暖洋洋的天氣,既然不能出府,那在府中轉轉也是不錯的。
以前在工作室的時候,如果小夥伴們兒一連工作了幾日,這個負責人就會將小夥伴們都拉出去踏青,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
這裡沒有小夥伴兒,可是工作上養的勞逸結合的習慣卻被保留了下來。
武宣王府的花園,可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參觀的,所以秦落煙趁著午後的慵懶隨意的在花園裡轉了起來。
這樣的,如果是在海邊的話,穿上比基尼,帶上太鏡,抹上防賽霜,就那麼安靜的躺上一會兒,該是多麼的愜意?
這樣想著,秦落煙的腳步就有些移不開來,抬眼去,看見院子深有一個小樹林,落葉已經將地面鋪上了厚厚的一層,走過去,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下像是墊了棉絮,綿綿的舒服。
索展開雙臂仰面倒在地上,濺起幾片落葉耷拉在上,讓穿過樹枝隙落在臉上,舒服的了一聲,閉上眼開始小睡。
「你這樣睡覺舒服嗎?」
剛閉上眼,就聽見一個好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睜開眼,就看見逆之下,一個錦男子一瞬不瞬的盯著。
「我問你,這樣睡覺舒服嗎?」那男子又問了一次。
「舒不舒服,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秦落煙皺了皺眉,又閉上眼睛懶得理會這個打斷閒逸緻的男子。
周圍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就聽見旁不遠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秦落煙疑,轉頭看去,卻見那男子躡手躡腳的學著的樣子躺在了落葉上。
順著,秦落煙才看清了這男子的長相,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五生得極其緻,一看就是傳基因逆了天,只可惜,再好看,在秦落煙這大齡青年的眼中,他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咦,還真的舒服的。」男子躺了一會兒,出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方,看穿指的風景,他笑得暢快,「真沒想到,你這丫頭還真會。」
「丫頭?」秦落煙眉頭一皺,沖他翻了個白眼。讓你阿姨都不為過了!
那男子見不滿,也撇了撇,「怎麼,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兒,我還不能你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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