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聲令下后,二十幾個灰袍人便持著兵朝他們撲殺過來。
余輝、江九、喬平自然是首當其沖迎了上去。
燕容熙、上、燕容泰、瞿敏彤、月香他們也不甘示弱,紛紛拔出隨攜帶的兵加。
就連上瀝都沒閑著。而且別看他只十四五歲,手卻是輕盈敏捷,渾一狠勁兒毫不亞于大人。
對方分兩路,一路殺氣騰騰的對付大人,一路繞道想抓燕容瀲和燕容滟。
柳輕絮一向不喜歡帶兵在上,眼見敵人要來抓的兩個寶貝,于是就地取材,立馬手拆了涼棚,抄起一竹竿便飛向對方,直接給他們來了一記橫掃千軍。
燕巳淵出腰間劍,出手更是冷絕凌厲,一劍便將一人脖子劃拉出一條口,讓對方當場斃命。
燕容瀲和燕容滟使著輕功飛竄,一會兒往自家父王后躲,一會兒又往自家母妃后藏,把平日里飛檐走壁攀墻爬樹的功夫運用到了極致。
三五個灰袍人連番抓空,被柳輕絮一竿子痛扁不說,還像趕鴨子似的將他們趕到燕巳淵的劍下。
無一不濺一地。
看著爹娘如此配合,燕容滟就跟發現了新游戲似的,扯開了嗓子朝那些灰袍人挑釁起來,“來啊來啊,來抓我啊,抓到了給你們糖人吃,抓不到你們就是廢!”
灰袍人雖多,可都是月炎宗最普通的弟子,出手的招式還沒燕容瀲小朋友標準。別說抓兄妹倆來了,片刻功夫就倒了一半,且倒下的人沒一個還有氣的。
上看著他們不留余地的勁兒,心里有些不安,遂找了個機會對燕容熙說道,“月炎宗在江湖中勢力不小,我們這般殺盡他們,會不會有些不妥?”
不是怕事,青宇宗現在就剩下他們姐弟了,有何好怕的?
擔心的是他們,再打下去,只怕仇恨再無化解的余地了!
燕容熙睇了一眼,“他們對瀲兒和滟兒居心不良,別說區區幾個小嘍嘍,便是有十個月炎宗,也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上看了一眼其他人,每一個人上都是不留余力的殺伐之氣,不好奇問道,“月炎宗的人為何要抓小郡主和小世子?我還以為他們是孔域林派來對付我的呢!”
因為這一分心,差點讓一個灰袍人給刺到。好在燕容熙一直護在旁,立馬將撈到懷中,并狠厲地將襲者反刺斃命。
上有些驚,回過神來也不敢再分心了。
但燕容熙卻冷不丁對說道,“瀲兒和滟兒生來便不同尋常,以后你會知道的!”
上下意識朝兄妹倆的方向看去。
今日之前只覺得這對兄妹和好有別于其他孩子,可就在先前,看到小郡主毫不畏懼的喝下陌生人的茶水而瑧王夫婦毫沒有阻攔之意時,才發現自己早前把這對兄妹看輕了。
如此一來,更加好奇了,他們上究竟有何,居然能讓月炎宗的人不顧瑧王的份也要抓拿兩個孩子……
要知道,月炎宗此舉,等于是同朝廷作對!
他們可知此舉的后果?
只是此刻顯然不適合多想,眼看著剩下的月炎宗弟子紛紛去對付那對小兄妹,和燕容熙也快速調轉方向,跟著大伙去堵殺月炎宗弟子。
而那名發號施令的灰袍男子眼見敗得如此慘重,悄的便想逃離。
突然,一抹小影攔住他去路。
“想走?”
看著小家伙稚氣但傲冷的樣子,灰袍男子扭曲著臉,惡狠狠地便向他撲過去。
燕容瀲忽地飛離原地,接著大喝,“小白!”
灰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一條白的長蟲朝自己撲來,那巨大的里吐著長長的信子,嚇得他渾發抖,連逃跑都忘了,只能發出一聲慘——
“啊——”
小白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同時子還像繩子一樣纏在他腰間,整整纏了兩圈。
灰袍男子雙手死死的扳著蛇,可是他越用力,蛇收得越,勒得他最后本使不出力氣,只差翻白眼死過去。
但小白偏偏不讓他斷氣,時不時松一松子,讓他兩口氣又把他勒。
看著他扭曲著五痛不生的慘樣,燕容瀲站在旁邊像看戲似的,只不屑的‘哼’了一聲。
燕容滟‘嘻嘻哈哈’的飛落他旁,指著灰袍男子大笑,“就你們這些人還想抓我們,這不丟人,丟命!”
灰袍男子難以支撐痛苦,倒在地上開始口吐白沫。
燕容熙喝道,“小白,回來!”
小白聽話地收了獠牙大,松開了子慢慢的游到他旁。
燕容滟上前,小腳一下子踩在灰袍男子臉上,叉著小腰罵道,“不是囂張的嗎?起來再抓我們呀!姑還沒出手呢!”
一旁的大人們差點沒笑翻。
尤其是柳輕絮,黑線連連。承認兒的脾更像多一些,可是也沒這麼囂張過啊!
“滟兒。”巳爺出聲喚道。
燕容滟致的小臉突然繃,握在手中的小劍猛地刺向灰袍男子口。
準!狠!利落!
灰袍男子估計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死在一個小丫頭手中,一雙瞳孔突出得嚇人,直到斷氣都死死的瞪著燕容滟。
其他人倒還好,完全是見慣不怪了。
但上和上瀝姐弟倆是看傻了眼,本沒想到一個小丫頭而已,做起事來……
不,應該是殺起人來竟是如此凌冽無畏!
當然,這也不怪他們沒見識,實則是燕容瀲和燕容滟太過與眾不同了。
如果他們只是一般的孩子,燕巳淵和柳輕絮絕對不會讓他們這般無畏殺戮。可他們在娘胎里就被人惦記,加之舞毒還逃匿在外,試問,他們敢讓兩個孩子做溫室里的花朵嗎?
不能!
也不敢!
如果兩個孩子沒有足夠的膽量和手段,便是父母再神通廣大,也護不住他們一輩子。
用巳爺背地里訓孩子的話來說,做燕家的子孫,除了榮華富貴外,也擔負著安邦定國的使命,說不準何時便要他們上陣殺敵,手染鮮那是早晚的事,勇者讓敵人變白骨,反之自己則變白骨!
燕容滟收起小劍,還恨恨的朝灰袍男子踹了一腳,然后拿出一塊帕子拭著小劍上的跡。
燕容瀲撇了撇,走到柳輕絮側站好,繼續做他安靜的乖寶寶。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在泊中的灰袍人,燕容泰沉眉道,“看來這月炎宗不簡單啊!”
瞿敏彤立馬接道,“一來就要活捉瀲兒和滟兒,說他們同舞毒沒關系,誰信啊!”
七年前沒有參與他們跟舞毒之間的較量,但中間的過程都聽燕容泰說過,也知道舞毒在煉長生不老藥,甚至要拿小兄妹倆做藥引。
眼下,有人明目張膽的要抓小兄妹倆,這背后的人對他們來說,還用得著猜嗎?
燕巳淵冷著臉道,“收拾一下,即刻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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