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臉驚愕,“丫鬟?”
燕容熙俊臉繃得異常冷,眸底更是沒有一溫度,“怎麼,不愿?”
上咬著。
從小到大都是差奴使婢,如今要給人做婢,心里自然是屈辱的。可是一想到青宇宗的滅門慘案,想到爹娘的海深仇,不得不接現實,如今沒有任何驕傲的資本,卑微算什麼,只求能活下去,只要能替宗門報仇,替爹娘報仇,別說做奴做婢,便是要做狗也愿意!
“好!我愿給公子做婢,任憑公子差使!”
“嗯,從今起時刻記住自己的份,本公子可不是那麼好伺候的!”燕容熙說完,轉便朝外走去。
到門口,他突然停下,眼角斜視后,冷聲道,“還不走?本公子的家可不在這里!”
聞言,上致的臉蛋拉得老長。
不過很快便釋然了,因為之前聽說他也會去青宇宗,既然他會同攝政王夫婦一道去,那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只是剛隨燕容熙出房門,就見上瀝過來找。
“姐,你要去哪?”瞧腳步匆匆的跟在燕容熙后,上瀝關心地問道。
“阿瀝,我隨容公子去準備一些事,你乖乖在這里,聽候攝政王和王妃安排,知道嗎?”上笑著回道,還不忘叮囑他聽話。
“那你何時回來?”
“呃……我也不確定,反正一切聽安排便是。”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上笑著安他,“你放心好了,容公子是攝政王的人,也要去青宇宗的,我跟著他不會有事。”
“那你照顧好自己。”上瀝叮囑后,朝燕容熙拱手拜道,“有勞容公子照顧家姐。”
燕容熙眉微蹙。
但他也沒拆穿上的謊話,還出奇配合地點了點頭。
碧落閣。
聽說燕容熙一早便來,而且不但去了飛霄閣見上,還把上帶走了,柳輕絮張著,驚訝得無以言表。
還說要觀察呢,結果人家直接把人帶走,如此明顯的態度,這不就是燕容熙的子嗎!
此時此刻,柳輕絮很是能斷定。
燕容熙和上就是那種關系!
“秀姑,他是以什麼理由把上小姐帶走的?”
“回王妃,上小姐隨容公子離開時,門房有問過為何離開,說欠了容公子的人,這段時日要給容公子做使喚丫鬟,以報答容公子的恩德。”秀姑回道。
“啊?”聽秀姑說完,柳輕絮又驚詫了。
不是因為看上上,而是因為上欠了他人?
欠人?那前兩日他們見面的時候為何反應那麼大?
還記得上的反應,那種驚嚇過度,哪里是見到恩人該有的,說見到鬼還差不多!
這兩人搞什麼呢!
母后一直盼著燕容熙這個大孫子能家,還暗的代他們要他們幫燕容熙對象,眼瞅著燕容熙對上有些不同,還以為他春天到了,沒想到竟是多想了!
罷了罷了,姻緣勉強不來的,還是不心了,干正事吧……
此刻深巷小宅中。
看著跟在自家主子后的子,劉媽忍不住了雙眼。
“爺,這位姑娘是?”
在這里做事已經好幾個年頭了,從來都只見主子行之單影,害一度以為主子不喜歡人。
那日收拾主子床鋪,看著床上男歡愉后的痕跡,還很是迷呢,沒想到今日便見了真影。
上主向介紹自己,“我上,是容公子請的丫鬟。”
劉媽,“……”
丫鬟?
難道是主子嫌年紀大了做事不牢靠了?
“咳!”燕容熙握拳抵著薄,不自然地咳了咳,“劉媽,沒事你先下去吧,若有吩咐我再喚你。”
“……是。”劉媽一臉沮喪。真的被嫌棄了!
燕容熙不是沒看到沮喪的樣子,但他并沒多解釋什麼。
劉媽退下后,上瞅著四下簡樸的環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同攝政王關系如此要好,怎會住在這種銜泥小筑中?”
燕容熙俊臉微沉,眸冷颼颼地睇著,“怎麼,嫌棄?”
上撇道,“我嫌棄什麼?江湖兒四海為家,我打小就在江湖中行走,牛糞堆里我都待過,你這里算什麼?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不該如此寒酸才是。”.biqugé
燕容熙不但俊臉黑沉,眉心還蹙了起來,“子言行該文雅端正!”
上不以為意地哼道,“我要那麼文雅端正做何?就你們京城人講究!可再講究有何用,不是一樣有好人壞人,難道你們京城里的大家閨秀都沒做過壞事?再說了,我是給你做使丫鬟,使丫鬟天端得靦腆,你不嫌惡心我還嫌呢!”
燕容熙,“……”
他這會兒才發現,竟是如此伶牙俐齒!
上見他說不上來話,忍不住掩,笑得有些得意。
他要辱,那也別怪氣他!
“去,準備午膳,本公子要四菜一湯!”燕容熙沉著臉冷聲下令。
“四菜一湯?”上瞇起了目,反問他,“你一個人吃?”
“不然呢?”燕容熙臉有些黑。
“你一個人吃,一菜一湯足夠了,做那麼多,吃完你得撐死,不吃完那就是浪費。”
“你!”
“我什麼,既然要我做飯,那我做出來夠你吃就行了,我只是使丫鬟,不是酒樓廚子,你別指我給你做出山珍海味!”上說完,自己找廚房去了。
燕容熙立在原地,莫名的覺得太突突的疼。
沒一會兒,就見上從廚房出來,手里還提著把斧頭,正要往大門外去。
“去哪?”他既不解又惱火十足。
“容公子,廚房沒柴了,我去山上打些柴回來。”
“……”
“對了,我打算中午給你做一道紅燒魚,等我把柴打回來就去溪邊釣魚,今日用膳可能要晚些,你多見諒。”上很是認真地說道。
燕容熙險些吐。
這哪是用膳晚些,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吃飯!
上假裝沒看到他難看的臉,把斧頭往肩上一扛,繼續往大門走,“容公子不用著急,我很快便回來。”
“站住!”燕容熙咬牙切齒,瞪著那扛斧頭的姿勢,恨不得上前死,“午膳不用你做了,你去打掃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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