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的燈又一直亮到后半夜。

因為皇帝事忙，姜嫻也有好一段時間沒侍寢了，這事兒就像一次酣暢淋漓的運，對象是個八塊腹的帥哥——它能帶來客觀的生理快樂，姜嫻既把這當作正事兒來做，也樂在其中。

開著所有化環，又買了暗香浮,把溫調到最舒適的溫度，皇帝抱著綿綿香噴噴的，猶如擁著心的小蛋糕，怎麼吃都吃不夠：“嫻兒上仿佛有甜香味兒，用的是何種熏香？”

“臣妾上哪味兒，皇上快別笑話臣妾了。”

“真的，朕沒鬧你，聞著像糕。”

“……”

懂了,姜嫻知道他想吃糕,才在上聞到糕的味道。

替領導分憂是下屬本份，姜嫻立刻提出自己了，想吃糕：“這個點用膳該睡不著積食了。”皇帝臉上是明顯的意，姜嫻又挽著他的手撒賣癡，才讓皇帝勉為其難地答應傳夜宵。

皇帝傳膳，哪怕只說要一碟糕，下人也不能真的只送上一碟糕。膳房的人收到急令，絞盡腦的又送上一些好克化的點心來，又怕皇上了，同獻上兩碗面、素炒白菜和梗米湯,因為姜嫻在，又特意補上一碗燉得白鮮的羊湯，湯里加了一些中草藥，下人送上來時,討巧地說：“羊湯是顧貴人常在膳房點的菜，雖然半夜喝也許會有點膩，但若是喜歡,用上一小碗也是不打的。”

看到這一幕,姜嫻不笑了。

哪里是喜歡羊湯，是陳答應喜歡，經常拜托的宮去膳房點菜呢。

皇上見一笑，眉眼彎彎，不由心中一，賞了膳房的人：“辦事尚算用心。”

膳房的人謝了賞，把顧貴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又加重一分。

梁遇寅也心道膳房的人好狗運。

平時要取悅皇上，得一句用心的考評，怕是得挖空心思的想些奇巧菜式來，結果今日不過是迎合顧貴人的喜好，就得到了皇帝的賞賜……羊湯，真不是什麼新鮮東西。

菜擺齊全后，皇上沒看一眼其他菜，就拿起糕吃。

果然是想吃糕了。

某程度上，暗香浮就是個讀心。

吃完，他還來一句：

“侍寢時能讓朕夜半傳膳，也就嫻兒你有這樣的面。”

前的宮人聽到這話,信以為真，對姜嫻是更加看重。

只有姜嫻知道領導又在放屁了。

“皇上總是恤臣妾的。”

膳格外味,姜嫻多用了點。

而那碟糕，就全進了皇帝的肚子，可見十分合他的心意。

看吃得香，皇上不笑道：“有這麼好吃嗎？”

“臣妾習慣在勞之前多吃一點，墊墊肚子，才不至于手腳發虛。”

大半夜的還能勞什麼？

往常都是宮妃，這回前宮人第一次被妃嬪開的車子碾到臉上，不暗呼大開眼界。

皇帝眸轉深：“那嫻兒還要朕等多久？”

“現在正好。”

姜嫻放下調羹，挑了個好角度朝他笑。

※

在宮的伺候下漱了口又凈了面，為了不讓皇上久等，化妝的時間自然沒了，便在系統商城里急購一份一次消耗品。

【名稱】：一秒上妝

【類型】：一次消耗品

【功用】：購買后，宿主將擁有最長24小時的全妝，妝的濃淡程度由宿主在腦海里所想象的畫面形，技高低也全看宿主的想象力，而且它不會掉妝，糊妝，蹭妝。

【備注】：給一些不會畫眼線和粘睫的笨拙宿主走捷徑。

這個技巧原是給攻略者出席大場面時用的，古人條件有限，化不出現代夸張的舞臺妝，便用這個技能來補足，化出其他妃嬪沒有的效果。姜嫻讓宮人先出去，自個獨一會把妝洗掉。想到行房不必上太濃的妝，便閉著眼在腦海中想象出前世看過的心機妝，待再出現在宮人面前時，結結實實地讓們吃了一驚。

以往姜嫻在侍寢時，都是全妝到早上起來的。

這是們第一次見到顧貴不施脂的模樣，居然這般好看！

原本顧貴人說要把妝全卸掉，們還想勸來著，男子不曉得子要鮮亮麗要花上許多功夫，是人就會有瑕疵，脂把孔蓋上，才有無瑕的，六宮上下的小主聽說皇上要來，都得心打扮過，保證給皇上看到最一面……當今圣上年輕，宮妃年紀都小，臉質不會差到哪里去，換作先帝后宮里，有些因為份高才得以進宮的大齡妃嬪，若真是素著一張臉去侍寢，說是形同行刺都不過分。

顧貴人仗著年輕要素侍寢，宮怕惹了皇上不喜，們跟著吃掛落。

沒化妝的顧貴人臉依然皮細得吹彈可破，燈下瞧人，愣是平整得看不到孔，濃眼睫既長又翹，眉形狀也優雅好，是比有妝時淡了許多，如新荔，烏發綰起又垂落，得如清水芙蓉，楚楚人。

“小主真好看，”

姜嫻對待前宮人向來隨和，宮夸道：“小主的臉龐上一點瑕疵也沒有，把奴婢方才都看愣了。”

“想知道我是怎麼保養的？”姜嫻問。

宮一愣，極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奴婢哪有資格問這些事兒呢……”

“多喝水多運不熬夜，”

姜嫻一頓，運的確是很大原因，提了的新陳代謝，不過的皮更多是靠系統養出來的，不熬夜這點是真做不到：“……算了，天生的。”

說罷，屋里伺候去了。

皇帝見到素著一張臉的妃，也愣了一下：“嫻兒把妝都洗掉了？”

姜嫻往他邊坐，故作氣惱：“可是臣妾不上妝就比不過別的姐姐，讓皇上掃興了？”“當然不是，怎的醋起來了，”見吃醋，皇上不怒反笑，摟著哄了一會說出真心話：“朕是瞧你不施脂也好看極了，可見天然去雕飾才是真人，朕心里歡喜著。”

今夜皇上仿佛格外喜歡弄的臉蛋，把迷了：“是平日臉上有妝影響手了？怎麼今日皇上就跟臣妾的臉過不去了。”

皇上說不是：“第一回翻牌子有妃子素著臉見朕，如今看來也是很不錯。”

上下五千年華夏直男，都對素有著謎一樣的執著。

普通直男想想也就罷了。

皇帝他不是普通男人，他要付諸行，第二天就心來的到建章宮想看看皇后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