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左包的心變得沉重。
他作為這個執行者,要背負多殺孽罪孽,著多無辜的命,隻有他心中清楚。
可聖命難違,他不得不這樣做。
準備工作足足做了將近一個時辰,此刻天已全黑,趁著夜行是最好的時機。
“大人,點火嗎?”
左包看了看遠方天際,問道:“所有人都撤離了?”
“是的,我們隻需在這裏點火,火焰會蔓延到整座山林。其他兄弟們已經撤離。”
“好,點吧。”
說完之後,左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是走了好幾步,都沒有看到火亮起,他不免疑地回過頭。
剛轉過,就見一道寒乍現,拿著火把的下屬人直的往下倒去。
他心中一驚,定睛看去,隻見本來抓在下屬手中的火把此刻在空中飛舞。
而他並沒有看見人影,火把仿佛鬼火一般,自己在空中行走。
這是什麽詭異之事!
頓時,左包渾冷汗都冒了出來,立即大喊道:“來人吶!”
手下的人還沒有走遠,他就不信這種鬼祟之能敵得過這麽多人。
話音剛落,手下的人還沒來得及回來,又是一道寒乍現,左包覺自己的脖子上纏繞了什麽東西,仿佛稍微一下就能夠割下他的頭顱。
“什麽人?!”
這下一來,他確定旁有人。
可是他一不敢,生怕那纏繞在脖子上的東西劃破他的嚨。
司徒煦舉著火把來到他的麵前,臉上沒有他常帶著的笑意,反而掛著一淩厲。
“左大人,幾日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火把把司徒煦的廓照得十分清晰,左包在看清楚他的麵目之時,雙手不自覺握。
人人都說司徒煦是南禹戰神,武功深不可測,他本帶著質疑的態度,可現在,他相信了。
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殺掉一人,又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控製住他,戰神不愧是戰神。
“逸王,你怎麽在這裏?”
“這句話問的好,若本王不在這裏,是不是就應該與橫塘郡眾百姓在火海之中被埋葬?!”
司徒煦沒想到跟著自己前來賑災的左包會這樣的手腳,若不是梁淩一直有讓人暗中觀察著周圍的靜,他還發現不了他們今晚的行。
此刻的他再也按捺不住心的憤怒,全部宣揚在臉上。
他在前麵力研究藥方,想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他卻在後方想要一把火把這裏全部燒掉。
這麽多百姓的命,他怎麽下得了手?!
左包有片刻的沉默,半晌之後才道:“既然我已經被你抓住,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就沒有什麽想要對本王說的?”
“我無話可說。”
司徒煦嗤笑一聲,抓手中的琴弦繞到他的前,如鷹隼一般注視著他,道:“說,是誰指使的?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無人指使,逸王想殺便殺,想剮便剮。”
麵對他這種態度,司徒煦並沒有惱,而是左手一揮,把正趕來營救他的其中一人用琴弦勾了過來。
“左大人若是不說,那我就把你的手下一個一個殺了,殺到你說為止。”
聽到這話,左包憤然看向他,道:“逸王,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們隻是聽令行事,你沒必要找他們的麻煩。”
“他們是聽令行事,你何嚐不是?既然你為了這件事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他們也應該一樣。”
說完之後,左手一,那人的胳膊便被琴弦直接切了下來。
左包眉頭蹙道:“逸王,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太過殘忍了嗎?”
“殘忍?你讓他們在這一整片山林都澆上桐油,想一把火把橫塘郡給燒了,難道就不殘忍?!”
頓了頓又冷笑道:“而且你對本王好像有些誤會,這種手段若都殘忍的話,本王又如何在戰場上殺敵?當初千千萬萬的啟國將士都死在本王的手上,比這死的更慘的數不勝數。”
“啟國將士是敵人,可他們不是,又怎能一並而論?”
“要奪去這麽多無辜百姓的命,不是敵人是什麽?”
司徒煦上前點住他的道,盯著他道:“本王的時間很寶貴,不想與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你若不待背後的指使者,本王會把他們一個個殺掉。”
說著左手又是一,琴弦環繞在了那人另外一隻胳膊上。
“大人,救我!”
左包咬著牙關,眉頭皺了一團。
他不願意看到手下的人一個一個在他麵前死去,可又不想做出背叛皇上的事。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說服司徒煦。
“逸王,那些百姓都是染瘟疫的人,你有沒有想過,你讓他們這樣茍延殘活著,對其他的百姓也是一種傷害!這周圍還有更多需要活下去的百姓,一旦沾染上瘟疫,他們的命就沒了,誰又來保障他們的命?”
“這個不需要你管,本王自會想辦法。”
左包顯然不相信這話,若是有辦法,這場瘟疫早就已經解決,不會到現在還是這個狀況。
“有些事不是空口說說就行,需要看到實際行,既然逸王說會想辦法,那不知道這些天來逸王想了哪些辦法?”
頓了頓又冷哼道:“若是有辦法,橫塘郡的百姓不會依舊於霾之中,王太醫也不會染上瘟疫病倒。”
司徒煦微微挑眉:“王太醫染上了瘟疫?你這是從誰口中得知的?”
“逸王還想瞞嗎?王太醫跟在你的邊,豎著出去躺著回來,不是染上了瘟疫是什麽?”
“是什麽況,你自己親自去問問就知道了。原以為左大人是個嚴謹之人,卻沒想到說話辦事如此草率,僅憑一麵之詞就做出罔顧這麽多人命的事。本王敢說,今日這件事若是了,你會後悔一輩子。”
說完之後,直接讓梁淩捆了他,往府城方向趕去。
至於那些左包的手下,也差不多都被控製了下來,同樣往府城方向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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