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才沒這功夫,直接問:“你明知道家主有病,為什麼還要故意刺激他?”
平公公愣了愣,臉立刻大變,惶急道:“主子發病了了?你……你見到了?”
瞧他不像裝的,元墨忍不住狐疑:“那不是你故意的麼?”
“哎喲我的天爺,我要是知道你會讓主子發病,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能那麼干!”平公公急得跳腳,“主子現在怎麼樣了?”
元墨把昨晚的事大概說了一遍,英明地略去了姜九懷本來一刀最后改在自己上的事實,平公公沒有當場跳起來打,但眼神中仍然不住放出“為什麼傷的不是你”這種訊號。
等到元墨拐彎抹腳想問問姜九懷這心病由來的時候,平公公眼睛一瞪:“這是你能問的嗎?”
“公公,心病還得心藥醫,總要知道病因,才有法子幫上忙——”
話還沒說,就被平公公尖聲打斷了:“幫忙?就憑你?你以為你是誰?僥幸上了高臺盤,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平公公簡直氣得發抖,天地間竟有如此厚無恥之人!但凡有半點自知之明,也不能開這個口!
這貨見到主子發病了,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治好了主子的病,主子一定會對自己千依百順加倍寵是吧?
我呸!
平公公掄起鐵鍬就把元墨往外趕:“咱家這輩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就你這點子肚腸也敢到咱家面前來丟人現眼!給我滾!再讓我瞧見你,一鍬拍死你!”
鐵鍬重,他的腕力輕,整個人給帶得東倒西歪,元墨深覺沒著劈,他先劈死了自己。
唉,也是蠢,以平公公惱的程度,怎麼可能從平公公里掏得出東西?
這會兒,平公公大約是這世上最痛恨的人,怎麼可能從平公公里問得出東西?
元墨昨天來時,費盡心機才能進門,今天回來,遠遠地下人們就迎上來,搶著問安道好,一口一個“二爺”,人人都是笑臉相迎。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大消息:平公公被貶,元二爺上位。
如今家主邊最得意的紅人,可不再是平公公啦,而是元二爺!
姜家很快就流傳起“元二爺三斗平公公”的傳說。
據說平公公當年害得元二爺的父親家破人亡,十幾年后,元二爺投青樓,學得一手,迷住了家主大人,為父報仇,一舉奪走了原本屬于平公公的地位。
這是姜其昀告訴元墨的。
姜其昀到爛柯山房來看,坐在席上,著兩條長,剝了瓣橘子高高拋起,扔進里。
“據說原本元二爺要將平公公置于死地,但家主大人看在平公公從小服侍的份上,最終只是把平公公打發去做苦力。這里足見家主大人的仁德,也足見元二爺之高超。”
姜其昀說著,嘻嘻一笑,湊近元墨,“元兄,你這會兒要是去逛樂坊,滿揚州的伎們都想向你討教這心之呢!”
元墨嘆了口氣,只能說姜家下人想象力實在是富,不去說書當真可惜。
“不過說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辦到的?難不你……真出賣相了?”
“當然不是,你兄弟我喜歡的是人啊!”
“我想也是。可是你到底做了什麼趕跑了平公公?”
元墨不答,手里著一只桔子,沒剝開,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玩兒,只顧出神,忽然問道:“你小時候被家主大人嚇過,怎麼嚇到的?”
姜其昀頓時渾不自在,“好端端問這個干嘛?”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姜其昀權衡一下,到底是好奇心占了上風。
“那年三伯說家主需要幾個伴讀,正好祖母也想接我在邊養,所以我就和幾個堂兄弟來了揚州,再加上揚州同族的幾個叔伯兄弟,大大小小有十來個人在一起讀書,每天都很熱鬧。可那妖怪靜,聽不得別人吵,他一抬眼,他的侍衛統領就把吵得最兇的那一個堂兄扔出了窗外。”
“那侍衛統領可不是現在這個小白臉,當時那個可是五大三,長得像黑熊一樣,而且當時的書房設在臨風軒,窗外就是一大片水池,那兄弟直接被扔進了水里,差點兒淹死!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話。”
元墨遙想當年,小小的姜九懷獨霸一方書桌,其余小孩們戰戰兢一團,這畫面,還真是很符合姜九懷的風格。
“我猜,你肯定不服氣。”
“知我者元兄也!”姜其昀贊許道,“我姜其昀頂天立地,豈能容許他這樣胡來?再加上當時年紀小,別人又常說他爹害死了我爹之類的——”
姜長佑是大長公主親生,皇家當然是力扶姜長佑接任家主之位,可惜姜長佑在一次行獵時摔下馬,折斷了脖頸,當場一命嗚呼,家主之位便落到了姜長修上。
這也正是京城的姜長任暗算姜九懷時需要把姜其昀推出來的原因,若不是父親出事,這一代的家主之位應該是姜其昀。
姜其昀從小在京城也是被千萬寵地長大,當然容不下有人比他更囂張,再加上他邊的下人煽風點火,讓他為父親報仇,姜其昀終于決定,要好好給姜九懷一點看看。
姜九懷在書房時,就算是閑下來也不跟他們說話,只是一個人站在窗前看風景,誰也不知道那片水池子有什麼好看的。
所以姜其昀就跟大家商量好,到時候大家一涌而上,把姜九懷抬起來扔進水里。
那天也是巧了,姜九懷的侍衛統領告假,夫子一時又沒來,姜九懷站在窗前出神,邊一個人也沒有。
姜其昀和伙伴們互相一使眼,假裝玩耍,沖上去抱的抱,抬人的抬人,真個把姜九懷扔進了水里。
看著那個高高在上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家伙在水里撲騰掙扎,他們都高興得笑了起來。
元墨臉變了變,忽然有點懂以前在平江裝溺水時,姜九懷為何那麼生氣了。
“你們就不怕真他真的淹死嗎?”皺眉問。
“你傻啊,他是姜家家主,邊侍候的人會嗎?怎麼可能真出事?”姜其昀道,“不過那天還真有點奇怪,他在水里掙扎了半天,外面一直沒有人進來,這時候我們這群小孩子才慌了,到喊人,最后平公公才趕了過來。”
“那天之后,他邊的侍衛統領,還有教我們的夫子,乃至平時在書房伺候的下人,全都不見了,包括我從京城帶來的那一個。”
“所有兄弟們都要被送走,祖母也把我痛罵了一頓,還讓我去給他賠不是。”
“現在想想,事很可能不是我當時想象的那麼簡單,應該是有人借我們小孩子的手來對付他。但當時的我哪里知道?只覺得自己的人說沒就沒了,還要我去磕頭認錯,心里當然氣不過,但祖母的話我又不能不聽,所以我就氣沖沖去找姜九懷了……”
說著這里,姜其昀的瞳仁微微收了一下:“兄弟,一,我信你,才把這件事告訴你;二,你如今在他邊,說不定自己也會發現,所以就當我先給你提個醒。”
元墨點點頭,手里的桔子不由自主握了。
“那是晚上,他的屋子里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下人也沒有,所有人都不在,也沒有點燈,黑漆漆的,我只聽到一下一下的氣聲,像哭,又不是哭……我以為他要裝鬼嚇我,也因為心里害怕,當即就對破口大罵,然后……”
姜其昀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變輕,眼神張地盯著空氣中的某一,仿佛當年的景象就是那里重生。
他聲道,“他從黑暗里走過來,走到我的面前,他的姿勢很奇怪,好像抱著胳膊……等到他走近,我才發現,他一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劃在他自己另一只手臂上,了袖子,一路走,一路滴……他走向我,一步一步走向我,他的臉白得像鬼一樣,慢慢把匕首從自己上拔出來,然后,對準我……”
姜其昀抓起茶杯,起起脖子喝完,連了好幾口氣:“媽呀,這都多年了,爺我想起來還是要發噩夢。別說那會兒,就是到現在,我也沒見過那麼可怕的臉,不怕你笑話,我當時是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跑到我祖母面前,說什麼也不肯再在這里待了,第二天我就和那些個堂兄弟一起上了回京城的船。”
元墨久久沒有說話,姜其昀拿手在面前晃了晃:“嚇傻了?”
元墨搖搖頭,問:“那時候,你們多大?”
“我跟他同年,七歲。”
“七歲……”元墨的聲音有點苦。
才七歲……他就此惡疾纏了……
那種整顆心都被人狠狠攥住的覺又來了。
春娘自殘,是因為恨自己錯信了男人,那姜九懷是因為什麼?
七歲大的孩子,能鑄什麼大錯?
元墨驀地想到了那個傳言。
“家主他……當真燒死了自己的父母?”元墨覺得每一個字都有幾千斤重,說完這一句,全幾乎都要力。
姜其昀吃驚地看著,“我的娘,你還真的都什麼敢講。”
明知周遭無人,他還是下意識左右看了看,低聲音,“我跟你講,大家都這麼說!別說揚州了,連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他當時才五歲,怎麼可能……”
“所以才說他是妖怪——”
“他不是!”元墨猛然打斷姜其昀的話,聲音大得連自己都吃驚。
姜其昀嚇了一跳:“喂,元兄,你該不會是在他邊待久了,也有病了吧?”
元墨沒說話,腦海飛速旋轉,五歲……那就是十五年前,十五年前的真相,有誰清楚呢?
平公公。
還是得找平公公。
小七走來,行禮道:“二爺,前頭擺飯了。”
姜其昀知道元墨要去姜九懷邊服侍,也跟著站起:“我的可是說了,你的還欠著呢。”
“知道知道。”元墨道,“明天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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