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屹背而站,說話時表嚴厲,一字一句都鐵面無私。
安定定地看著他。
單屹問:“記住了?”
安點頭:“記住了!”
單屹嚴肅的表微微松懈下來,背在后的手垂下再張開:“好了,要不要抱?”
安看了單屹一眼,點了點頭,單屹便沒轍地將摟住:“今天不用飛,可以當個普通人。”
安將頭輕埋在單屹的頸窩里,覺得自己真要化在單屹的溫里了。
安突然想起什麼,從單屹的懷里掙出來,說:“對了。”
安看著單屹無聲等繼續,笑了笑:“明天我跟沈恬去拉薩。”
單屹聞言挑了挑眉,并沒有因為安的臨時安排而旁敲側擊,他只是問:“機票買了?住宿定了?”
安笑意擴大:“明天中午十二點二十的飛機。”
安:“要麻煩單機長載我們一程了。”
單屹勾起了角,笑了:“可以,我盡量給你飛穩一點。”
*
臨近十一月的拉薩,秋涼刺骨,帶著勁爽,深呼吸一口,涼薄的空氣鉆肺里,安覺得呼吸都帶著點神圣的味道。
這是安第一次來西藏,沈恬也是,兩個人都為這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到興。
安下機后在到達出口等機組的人出來,單屹走在機組的最末,安看見單屹,跟沈恬說:“我去吻個別。”
沈恬翻了個白眼:“去去去。”
今天的副駕是梁一行,安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對方自自覺讓路:“單機長,你家屬找!”
單屹將機長帽摘下,一西裝立,領帶與紐扣系得一不茍,走在人流稀疏的機場里別樣地瀟灑,帥到了骨子里。
安笑著跑過去,停在單屹跟前,單屹:“在這里別跑。”
安覺得自己對三千多海拔的高原適應得很好,沒有任何不適,但聞言還是點頭:“你待會就直接返程了?”
單屹點頭:“兩小時后。”
安噢了聲點頭:“那祝你準點出發準點到達。”
單屹勾:“承你貴言。”
兩人面上都帶笑,并沒什麼難舍難分的歪歪膩膩。
和飛行員談,換做別人,但凡有一個人矯,這段一鬧就支離破碎,但安和單屹這兩個飛行員恰好都不是。
兩個人不矯,不多疑,不作不鬧,抱在一起能融化一人,分開時又是彼此獨立的個,獨立瀟灑地過活,但手里牽著線,天涯海角仿佛都相連。
此時機組的人已經走遠,安笑著墊腳:“要吻別。”
安從來不害臊,安表達意的時候濃烈且直白,就跟單屹一樣。
單屹笑容瀟灑,他將機長帽蓋在安的頭上,手指著安的下便親了下去。
這是個短暫的吻,不一片刻舌便分離。
單屹:“早點回家。”
安墊起腳尖又啜了口:“下回去我家。”
單屹挑:“也行。”
兩人在到達出口分別,單屹朝北航休息室走去,而安挎著沈恬肩膀朝另一頭頭,安至拐彎,回頭,遠的單屹佇立著,朝看去,安與對方用力揮手,單屹夾著機長帽,雙手袋,笑得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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