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異常慌,腦中作一團,努力控制自己的緒。
“好好的一個家宴!讓你弄得烏煙瘴氣!非得要在家宴上鬧嗎?”皇上然大怒,直接摔了面前的茶盞。
后宮多算計,皇上心里清楚,只要不鬧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今日是家宴,貴妃這般行徑,險些讓寧亦安和皇后都丟了臉面,皇上心寒。
貴妃臉慘白,直接跪倒在地。
“這樁婚事是朕賜婚!盛國公諒朕,才嫁出自己的兒!今日你這般行徑!讓朕如何對得起盛國公?”
寧亦安病重,沒人愿意嫁,是盛國公主提出讓凝風華嫁過去的,皇上記得。
凝風華眼睛瞪得老大,心想皇上還謝爹的?
自己今日反倒幫了他,讓他得了個便宜功勞?
“亦安病重朕激盛國公,如今亦安好轉!朕險些讓安王妃委屈?你是何居心?”皇上怒指貴妃。
皇后添油加醋的說:“貴妃差點拆散了他們,臣妾都替風華委屈。”
凝風華突然被點到,趕低下了頭,裝出一副委屈模樣。
貴妃有口難辯,這件事不是在誣陷!是大夫人說的啊。
可現在大夫人不在,也來不了,全了一個人的錯了!
貴妃心中有火,還要承皇上的怒意,在各種緒的下,的開始微微抖。
看不出是氣的,還是嚇的。
同時在猶豫,要不要認錯,認了就要吃下啞虧,承認自己設計了一切。
不認的話,又想不到理由,皇上的怒火仍在攀升,到時候麻煩更大。
“貴妃還有什麼話好說?”皇上深吸一口氣,眼里火氣要溢出來了。
貴妃抬頭,眼淚奪眶而出,梨花帶雨地看著皇上。
“父皇,母妃固然有錯,可也是被人算計了,母妃不會無緣無故編造安王妃的出。”寧厲和站了起來,走到中間跪下求。
皇上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寧厲和又說:“盛國公府一些年歲大的下人,必然都見過安王妃的母親,母妃若是編造,沒多久就會被拆穿,何必呢?”
皇上慢慢坐了回去,理智也回來了一些。
的確,有那麼多證人在,貴妃編造這個沒意義,肯定會被拆穿。
貴妃瞄向寧厲和,寧厲和指了下胡婆子。
“皇上!是這個婆子給臣妾傳的信,說是大夫人寫的,里面說了安王妃母親本是娼!所以臣妾才相信的啊!”貴妃瞬間領悟,抓住了這稻草。
凝風華笑道:“所以貴妃就可以來家宴上質問?”
這是家丑,但凡懂點事的,也不會弄得大張旗鼓。
“臣妾沒想今日說出來,就是在猶豫,恰好安王妃言語頂撞,臣妾沒收住火氣才鬧了家宴!臣妾沒有惡意啊!只是考慮不周,請皇上降罪。”
貴妃聲淚俱下,把自己的錯誤歸于思慮不周。
這時胡婆子反應過來了,大驚失,驚恐萬狀。
“我沒……”
“閉!”寧厲和怒斥一聲,隨后手扼住了胡婆子的脖頸。
胡婆子拼命掙扎,眾人還未來得及制止,便沒了氣息,手腳無力地垂了下去。
眼珠突出,角帶,明顯死不瞑目。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寧厲和就把人給殺了?凝風華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這一幕,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寧厲和就這麼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當著皇上的面?
胡婆子顯然是有話沒說出來,他怎麼敢的啊!
“寧厲和!誰給你的膽子在前放肆!”皇后怒氣上涌,厲聲質問。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面對四皇子氣。
胡婆子死了,這件事了死無對證!那豈不是要任由貴妃胡編造。
原本能將貴妃置于死地,現在頂多是一番懲戒,功虧一簣。
“兒臣知錯,不小心沖了,這婆子滿口謊言,又利用了母妃,兒臣實在是氣不過。”寧厲和坦然認錯。
其實他出來求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打算,不然他不會離胡婆子那麼近。
母子倆配合默契,并且都認錯了,一個沖,一個考慮不周,
認錯了嗎?認了!但他們認得錯誤不值得讓皇上重罰。
以往凝風華肯定會爭辯一番,求皇上嚴懲他們母子。
但今日完全沒那個心,突然意識到了皇室的人有多危險。
權利太大,視人命如草芥,四皇子是這樣,寧亦安……又怎麼不是呢?
繼續留在這,小命可就難保了。
總有人想置于死地,真的能躲過一波又一波的明槍暗箭嗎?
“皇上,四殿下是心疼貴妃,貴妃也是被人蠱,好在風華并未到什麼傷害,請皇上開恩!”盛國公跑出來充當好人。
他誰都不想得罪,之前為了保命才得罪貴妃,現在想主討好一番。
皇上煩躁的看著眾人,沉聲道:“貴妃行事魯莽,今日起閉門思過,去協理六宮之權,懂事了再說。”
閉門思過是小事,后面這個才是大事。
貴妃從封妃開始便協理六宮,說位同副后,說的可不止是位分,還有實權。
如今位份還在,實權沒了!
皇后憾中帶著驚喜,這不是想要的最好結果,但也不錯了,以后貴妃無權手后宮管理。
“四皇子前失禮,但念其有功,功過相抵,回去自行反省。”皇上一甩袖,起離開。
這糟糟的家宴,讓他沒了留下來的心,皇后趕跟上。
寧厲和轉頭看向凝風華,笑容狠毒辣。
凝風華本就因為胡婆子的死心慌,注意到他的眼神后,一震,但依舊保持著冷靜,神漠然。
什麼都能丟,面子不能丟,是被嚇到了,但不能被人看出來。
寧亦安握住的手,不著痕跡的將擋在后,同寧厲和對峙。
二人的眼神中均帶著殺氣,最后還是寧厲和先走了。
“本宮一定記得今日的教訓!”貴妃被扶起,放了句狠話后也離開了。
家宴說散就散,各宮妃嬪也走的差不多了。
盛國公沒走,他有話想和凝風華說,直到人都走盡,他才邁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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