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容音都覺得腰背酸痛,小腹更是一陣陣墜脹,吃過午飯,果然不出意外來了葵水。
想到接下來幾日都不用再承歡,容音有些慶幸,然而這次的葵水卻是來勢洶洶,沒過多久,腹部便絞痛起來。
在宮里做事夜里總要值,容音落下寒的病,不過做了司侍以后,從太醫院拿了方子調理子,已經好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這次來葵水才會這麼難熬。
容音讓下人去廚房幫自己熬些紅糖姜湯過來,等了許久姜湯卻也沒送來,容音痛得冷汗淋漓,只能對謝煜安說:“侯爺,我來了葵水,實在不舒服,能去旁邊屋子休息一下嗎?”
容音說完捂著小腹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子陡然一輕,謝煜安直接將攔腰抱了起來。
“侯爺,我來了葵水,不能睡你的床!”
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子來葵水是一件污穢不堪的事,哪怕已經了婚,妻子來了葵水,也不能與丈夫同床。
容音提醒,謝煜安卻還是把放到了床上。
“這是本侯的床,本侯讓你睡你就睡。”
謝煜安的態度很強勢,不容拒絕,腹部又是一陣絞痛,容音也無力爭辯,只能謝恩,抓起一旁的薄被把自己包裹起來。
今天還是很熱,上午放進屋里的冰塊已經全部化了水,容音卻覺得還有很多寒氣正在往里鉆,匕首一樣將刺穿。
“好冷。”
容音痛得意識模糊,忍不住低聲呢喃。
謝煜安手覆上的額頭,及一片冷,頓時皺眉頭,沉聲厲喝:“來人!”
桃枝應聲進屋,見容音躺在謝煜安床上,眼底閃過幸災樂禍,上卻假裝關切:“阿音姐姐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差?”
謝煜安沒有理會,沉沉命令:“去大夫!”
桃枝很快找了大夫來,大夫給容音診完脈,先讓人熬了紅糖姜湯給服下,然后才溫和的問:“姑娘質虛寒涼,之前應該有調理過,怎麼現在又變得這麼嚴重了,可是最近天氣熱,貪吃了許多寒涼的食?”
“不會呀,阿音姐姐不吃冰鎮的東西,最近天氣這樣熱,都還要喝熱騰騰的鱉甲湯呢。”
紅糖姜湯讓腹部的絞痛緩解了些,容音的腦子卻還是昏沉沉的,本沒聽清桃枝在說什麼,大夫卻是詫異的看向桃枝,問:“除了鱉甲湯,還喜歡吃什麼?”
“除了喝湯,阿音姐姐平時還喜歡吃山楂果和苦杏仁兒,難道是這些吃的有什麼問題嗎?”
桃枝一臉懵懂好奇。
大夫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些食本沒什麼問題,但它們的屬都很寒涼,子若是長期服用,會導致寒氣淤阻,子嗣艱難,若是懷有孕的子吃了這些食,還很有可能胎。”
聽完最后一句,桃枝驚呼出聲,像是被嚇到。
謝煜安面無表,問大夫:“那還能生孩子嗎?”
“這位姑娘之前的子調理的不錯,只要不再繼續吃這些東西,按照之前的方子好好調理,對子嗣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大夫離開后,桃枝嘆的說:“阿音姐姐也太不小心了,若不是發現的及時,以后可怎麼辦呀,不過之前不是在宮里當差的嗎,怎麼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桃枝一邊說一邊觀察謝煜安的表,可惜在謝煜安邊伺候的時間不長,本看不出謝煜安的緒變化。
桃枝不甘心,繼續道:“阿音姐姐來了葵水,侯爺還讓睡自己的床,對阿音姐姐也太好了,如果我能有阿音姐姐一半的運氣,就是為侯爺死也無怨無悔。”
“是嗎?”
謝煜安問,桃枝連連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連忙說:“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愿遭天打雷劈!”
謝煜安勾,似是被桃枝的誓言打。
他不笑的時候已是俊過人,一笑起來,更是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桃枝頓時陷了進去。
謝煜安勾了勾手指,命令:“過來。”
桃枝不作他想,來到謝煜安面前,剛想再說點兒什麼,謝煜安突然出手掐住的脖子。
謝煜安的手勁兒很大,只稍稍用力,桃枝便覺呼吸困難,好像下一刻,腦袋就會被直接擰下來。
眼前一陣陣發黑,夢破碎渣,桃枝覺到無邊的恐懼,本能的掙扎,想要掰開謝煜安的手。
“不是說愿意為本侯去死嗎?現在本侯就全你,如何?”
桃枝如愿離謝煜安很近,他說話的氣息都噴在了臉上,但沒有旖旎,只是奪命。
桃枝不想死,拼命的掙扎,把謝煜安的手背抓出兩道痕。
謝煜安猛地松手,將丟到一邊,如同丟掉什麼臟東西。
空氣涌肺腑,桃枝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但顧不上別的,連忙爬起來跪著求饒:“奴婢該死,求侯爺饒命!”
桃枝說完不住的磕頭,連看都不敢再看謝煜安。
在面前的不是能讓飛上高枝的男人,而是一言不合就會要人命的閻羅。
謝煜安用汗巾了手背,丟到桃枝面前,冷冷道:“覺得自己該死就去死,別在這里吵。”
桃枝打了個哆嗦,改口道:“奴婢還沒給雙親養老送終,奴婢不想死,求侯爺饒命。”
謝煜安沒應聲,無形中像是有一塊巨石在桃枝上,桃枝的背得更低,整個人恨不得在地上。
良久,謝煜安再度開口:“你很想取代?”
才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桃枝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連連搖頭說:“沒有,奴婢愚鈍,長得也不夠好看,不敢與阿音姐姐相提并論。”
“可寧愿傷害自己的,也不愿意為本侯孕育子嗣,也該死,不是嗎?”
謝煜安的聲音很輕,說到最后,甚至帶了輕淺的笑意。
這笑落在桃枝耳朵里,桃枝只覺得骨悚然。
驚恐的看著謝煜安,腦子難得聰明一回,諂道:“阿音姐姐對侯爺忠心耿耿,怎麼可能不愿意為侯爺孕育子嗣呢,奴婢日后一定會好好伺奉阿音姐姐,幫調理子,讓早日誕下侯爺的子嗣!”
謝煜安斂了笑,問:“本侯讓你這麼做了?”
桃枝連忙說:“沒有,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侯爺什麼都沒跟奴婢說過!”
容音是在謝煜安懷里醒來的。
他用一種保護的姿態從背后擁著,手還放在的小腹幫暖著。
容音一,放在小腹的手就收變了錮。
謝煜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大夫說你氣虧虛,需要好好調養。”
聲音很溫,很明顯的關切,容音卻莫名覺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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