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媽媽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不是烏克蘭人所以可能不知道,自從蘇聯解后,我們這里出現了一些崇拜小胡子的新那脆,因為小胡子的生日是4月20號,偏偏我的祖父不但是個打進柏林的蘇聯紅軍,還在4月20號死在了搶劫犯的手里。”
坐在一邊的安娜見母親不想繼續說下去,索接過話茬,義憤填膺的繼續說道,“所以在那些白癡的眼里,搶劫我們家幾乎已經了他們每年4月20號的保留節目,就連平時,也警察會有人來我們的甜品店里搗。”
“你們怎麼不...”
衛燃的問題只問了個開頭便說不下去了,如果有能力搬家,他們又怎麼會繼續在這種地方辛苦掙扎?
“搬了”
安娜似乎看出了衛燃想問什麼,語氣平淡的說道,“我的爸爸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甚至還帶走了家里所有的積蓄。現在我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衛燃張張,沉默片刻后,打開挎包掏出了那份回憶錄手稿的原件,雙手遞給了安娜的媽媽,“我來這里并非是為了滿足好奇心的,只是想把這份手稿還給你們。另外,伊萬先生手稿里提到的那位馬里奧,他的兒子說不定想見見你們。”
安娜和的媽媽對視了一眼,后者猶豫片刻后,將裝在牛皮紙袋子里的手稿原件又還給了衛燃,“我小的時候經常聽我的祖父提到一個馬里奧的蠢貨,別誤會,他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一個馬里奧的蠢貨。”
“所以你們愿意和那位蠢貨馬里奧的兒子見一面嗎?”
衛燃的問題總算逗笑了這對過的并不如意的母,安娜的媽媽考慮了一番之后點點頭,“如果他愿意來,就讓他帶著那份手稿過來吧,正好我也有些東西想給他。”
“忘了問,您怎麼稱呼?”衛燃收起手稿問道。
“莫拉”安娜的媽媽笑著答道,“我的名字莫拉,據說就是那位蠢貨馬里奧給我起的。”
衛燃聞言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雖然沉默寡言,但卻格外堅強聰明的猶太小姑娘。
“莫拉士,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衛燃站起,格外正式的說道。
莫拉拍了拍兒的肩膀,“去給維克多裝些蛋撻路上吃。”
安娜翻了個白眼兒,“他們剛剛已經吃了不了。”
“快去!”莫拉在兒的屁上拍了一下,后者不不愿的拿起托盤走進了甜品店。
衛燃并沒有拒絕這份好意,在接過那滿滿一紙袋子的蛋撻之后,客氣的告別了這母兩人,鉆進車里隨便選了個方向,把那座不起眼的甜品店甩在了后。
“所以這次的收獲只是一袋蛋撻?”季馬失的問道。
“先回酒店”
衛燃從紙袋子里拿出一個帶著烤箱溫度的蛋撻塞進里,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們可能需要在這里多住幾天才能回去。”
“我沒意見!”季馬立刻調轉車頭,沿著來時的路把車開往了基輔市區的方向。
而在他們后,那位莫拉的中年人已經帶著兒爬上二樓,踩著梯子從滿是灰塵的閣樓里取出來一個落滿灰塵的木頭箱子。
“媽媽,這里是什麼東西?”安娜好奇的問道。
莫拉找來一塊抹布,干凈木頭箱子上的灰塵,隨后將其緩緩打開,出了滿滿一箱子的過時玩以及一個足有暖壺大小彩艷麗的套娃,滿是回憶的解釋道,“這些玩是我的祖父很久之前給那位馬里奧的兒子準備的禮,我小的時候經常吵著想玩這些玩,但我祖父從來都沒同意過。
他說要等柏林墻被拆掉之后,給那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小男孩兒一個驚喜。可惜,直到他去世柏林墻都還在。倒是在他去世之后不久,蘇聯卻解了。”
“你沒見過那個做馬里奧的人嗎?”安娜好奇的問道。
莫拉搖搖頭,“別說我了,我的父母都沒見過對方,我的祖父可不是什麼有錢人,他在二戰結束后也僅僅只去過一次德國,聽我的爸爸說,當時為了湊齊路費,他把家里的電視都賣掉了。”
安娜翻了個白眼,從箱子里抱起那個大的嚇人的套娃,“趁著這些東西還沒被你送走,不如先讓我玩玩怎麼樣?”
“在那之前,你不打算解釋下這支手槍從哪來的嗎?”莫拉說話的同時,從圍兜里掏出了那支薄的嚇人的小手槍。
“當然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錢買的”
安娜不在意的擺弄著被一層層打開的套娃,“那里面沒有子彈,我買下來手槍之后才知道它的子彈那麼不...媽媽!看看這個!”
原本正準備教訓兒的莫拉往桌子邊走了幾步,隨后便看到,已經被拆到最里層的套娃里,竟然放著半拇指大小的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