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在那里使手段聲東擊西,便道:“大伯,我看那個墜子不錯,那個多錢?”
那老漢開始都沒明白什麼意思,后來指了指,那大伯才恍然:“那個啊,那個不值錢,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想要,隨便拿走吧!”
他確實不當回事,那畢竟是很小一個,又是舊東西,在市場上這麼小的,本不值錢,就一零碎,也沒當回事。
初挽聽著,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同行的還有夏槐幾個,引起他們的主意,回頭也麻煩。
于是就道:“我正好要買幾塊大個的石頭,這樣吧,我買石頭,你把那個送給我吧?”
對方自然沒得說,初挽便隨意挑了幾大塊籽料,這時候的籽料不如山料值錢,國營企業也不收購這個,比礦場的山料便宜,一共也才十多塊。
初挽便給了張大團結,十塊買幾塊籽料,外加那麼一個小玉墜。
對方高興得很,十塊錢對他來說是很大一筆錢了。
買到手后,初挽用帆布包拎著那幾塊籽料,把那小玉墜拿在手中細細把玩。
那是一件玉舞人,由白玉雕,用的立圓雕手法,曲裾深裝飾有卷云花紋,翹袖折腰舞姿婀娜,既空靈飄逸,又簡樸雄渾。
初挽上輩子收藏過幾個玉舞人,不過論起玉質雕工,這個卻是更勝一籌。
喜歡高古玉,這種玉舞人只有戰國和漢代才有,再往后就不見了。
至于為什麼這麼一個漢代玉舞人出現在新疆,目測應該是和那五星出東方織錦一樣,由當時的漢朝皇帝賜給絕古國國王的,之后在漫長歲月中,自黃沙中暴,被人撿到,就此了一塊普通栓驢韁繩的石頭。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買了一些,大家各自看看對方的,都比了一番,夏槐笑起來:“初挽,你可是古玩行家,我看看你挑的什麼?”
于是大家就湊過去看,見初挽挑得其實一般,夏槐笑起來:“你是不是不懂這個?我看你挑得這個不夠油,這得有油才行!”
初挽沒太在意這個,便隨口道:“我確實不太懂,就買著玩玩。”
夏槐很有些得意:“下次你挑的時候,說一聲,我們幫你挑!”
*********
兩個月的文化課程結束了,參加了結業考試,初挽考得不錯,一共二十一名學員,各科總績排名在第四名,不算最優秀的,但是初挽自己也比較滿意了。
畢竟這些也沒什麼基礎,都是需要現學的,現在看,至比起別人來不是太差勁。
宋衛國考了第七名,也不錯,不過夏槐考得一般,第十二名。
績出來后,夏槐顯然有些無打采的,當天都沒怎麼吭聲。
文化課結束后,他們有兩天休息時間,休息過后,便要開始參與進去實地挖掘了。
考試結束,大家都高興,生活后廚特意申請來一只羯羊屠宰了,就在學員宿舍前面宰殺,拿過去后灶煮了給他們吃。
這邊伙食總還行,不過也不是經常能吃上,現在看到有這新鮮羯羊宰來吃,一個個都高興,跟過年一樣。
唯獨夏槐,還是無打采的。
宋衛國私底下和初挽道:“據說每一學期都要有一定的不合格比例。”
初挽一聽:“意思是肯定有人不合格?比例是多?”
宋衛國:“據說大概百分之十五吧,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二十一個人,估計有三個不合格。夏槐文化課一般般,他實踐作能力不強,估計害怕吧。”
初挽便懂了:“這次過來參加培訓的,我看大部分都有實踐經驗,人家實踐肯定差不了,最危險的就是我們這些碩士博士生了。”
二十一個人里,大概有十三四個碩士博士,剩下的是一線田野考古工作人員,手能力肯定比他們強。
宋衛國:“那就是了,人家一線工作人員,考試不如咱們,但是手實踐能力強,夏槐在我們碩士博士中,算是排名比較靠后的,回頭如果那些一線工作者實踐好,把他反超了,他還真有可能不及格。”
初挽便懂了,好歹是京大知名教授推薦過來的弟子,如果就此不合格,那真是丟人丟大了。
笑道:“那就好好參與實踐唄,擺臉也白搭!”
宋衛國也笑:“是,管他呢,我們玩我們的,老莫那天說帶我們去看賭石,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初挽倒是有些興趣:“他說他親戚在那邊擺攤?”
的賭石門道是刀鶴兮教的,倒是懂一些,也玩過,不過那都是有朋友陪著,比如去緬甸,行程都由刀鶴兮安排,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如果不安全,肯定不敢隨便湊熱鬧。
宋衛國:“放心好了,我聽說,這老莫平時開車,給人送羊送石頭的,人頭特別,他一大波親戚都在這里,拉幫結伙的,有他在,咱們倒是不用怕。”
初挽多了心,這老莫給他們開車,接過后,看得出,是一個豪爽的山東漢子,人還算踏實,再說幾個隊員一起出去,倒是不用擔心。
況且,這邊公安局也有路子,有人照應著,心里踏實,這一點,老莫也應該知道,他是長久在這里混的,多知道里面的輕重。
當下也就道:“那就過去看看,不過我們就是開開眼界,這不是我們隨便可以玩的。”
雖然初挽覺這年代應該不至于玩得多大,但是誰知道呢,畢竟是地下的,不知道里面山高水低,只能當游客觀一把了。
宋衛國:“就是看看熱鬧。”
這麼說著,那夏槐也湊過來了:“你們是打算過去賭石場嗎?”
宋衛國其實不太想理會夏槐,不過到底算是半個同門,也不好說什麼,便道:“對,咱們幾個北京的說好了一起去,你也去吧?”
夏槐:“好,那一起去!人多不怕!”
那賭石場在民縣東邊,要坐拖拉機去,不過好在老莫知道門路,可以坐別人捎車。
初挽在兜里揣了二十塊錢,又隨意穿上不起眼的軍綠大,這樣不至于太惹眼了。
第二天,四個人起了一個大早,坐著拖拉機趕過去民縣城,到了那里后,先被帶到了一旅館。
初挽看過去,旅館旁邊停著之前看到的那輛京牌越野車,旁邊還立著兩個穿了西裝的男人,西裝很港風。
直覺上,覺那兩個人并不是豪車的主人,看樣子那是保鏢。
更加疑,這地方水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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