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放下手機。
大腦卻久久不能平靜。
唐澤剛才的話就像是帶著畫面一樣,幾乎已經看到了顧景琛是如何沒日沒夜的工作,才能給自己爭取到這段時間的假期。
心臟深傳來一心疼,讓想忽略都沒有辦法。
不可否認的,在聽到這些話的一瞬間,又或者在看到顧景琛的一瞬間,已經心了。
過,恨過,走到現在,已經累了。
如果允許的話,也懶得再折騰了,不如就給他一個機會……
反正已經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
過得不好,再分開就是了。
賭一把,說不定還能給那個小傢伙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是……
腦海中又出現了陸子霆溫潤的笑臉。
蘇安深吸一口氣,瞬間被巨大的罪惡包圍。
靜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拉開了屜,找出了陸子馨曾經給的那幅畫像。
這幅畫一直被隨帶在上,時不時的拿出來看一看。
可今天卻不知怎麼了,剛一拿到手裡,畫框上的螺卻突然鬆了!
連帶著邊框和玻璃直接掉了下來!
蘇安瞬間倒吸一口涼氣,眼疾手快的接住,這才沒讓東西掉在桌上,驚醒睡中的小傢伙。
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畫框零件放在桌上,想要修理一下。
可沒有想到——
那副素描背後卻突然出了白紙的另一角,似乎藏著什麼。
蘇安一愣,心裡忽然生出一奇妙的預,急忙將那張紙了出來!
然後打開便看到了悉的雋秀字。
是信。
一封陸子霆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下的信。
蘇安瞳孔震,立刻仔細的看了起來。
【安安,我希你永遠不要看到這封信,如果你看到了,那麼就說明……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不過沒關係,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好到……讓我現在覺得有一點不真實,我竟然真的能把你追到,但是……我卻沒有太多的自信,能留住你,甚至不確定……你還會不會重新回到顧景琛的邊,畢竟那是你從年時就喜歡的人,如果不是很他,也不會被他傷的那麼深。】
【從今以後,我會竭盡所能的對你好,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終究還是選擇了顧景琛或是其他的人,也不用覺得愧疚,只要你能過得幸福,不管我在哪裡,都會為你到開心的,當然,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也可以隨時找我,我一直都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寫這樣一封信,大概是突然追到了你,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有些沒有安全吧,總之……我很你,但比起你,我更希你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幸福。】
信的容不長。
從容上看,大致可以推斷出是剛答應和學長在一起的時候寫的。
他是有多沒有安全……才會在那個時候寫下這樣的容。
卻又在這樣的時機,化解了心中的不安與疚。
是學長一直在看著嗎?
所以相框才會在這個時候……
蘇安心一口氣,看著手中的信紙,眼眶潤。
也許,這輩子註定要和顧景琛糾纏吧。
不知道他要在這裡待多久。
但如果他走的時候,還問願不願意和他離開……
蘇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信紙,打算上床休息。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時,手機卻突然震了起來。
來電是一串陌生號碼。
蘇安一怔,走出房間外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蘇安嗎,你好,我是特警大隊的林笑……」
「特警大隊?」
蘇安一怔,聽著這悉的名字,瞬間回想起蘇旭霖曾經穿著那一警服的樣子。
而對方接下來的話,讓耳邊嗡的一聲。
次日——
天剛朦朦亮起,顧景琛便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
他看也沒看的接起了電話,接著就聽道,「顧總,我們的人剛剛來消息說,夫人連夜坐著飛機回國了,所在的航班大概兩個小時以後落地!」
「什麼?」
顧景琛瞬間清醒,心裡也跟著咯噔一下。
突然回國?
是因為他來了嗎?
安安就那麼不想見到他……
顧景琛深吸一口氣,立刻道,「我去確認一下,幫我訂回國的機票。」
「是。」
唐澤掛斷了電話,立刻去辦。
顧景琛則是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直接去了前面蘇安的住所。
但按了好久的門鈴,卻都沒有人開。
他站在門口,眼底一片落寞。
所以……安安昨天答應的事,都是為了敷衍他嗎?
是為了把他穩住,好留出離開的時間?
顧景琛深吸一口氣,只覺得無比挫敗。
他又搞砸了。
明明說好了要給安安自由。
卻還是把從已經定居的地方走。
他不會再留在這裡了。
但在這之前,他要把屬於的地方還給,然後不再出現。
特警大隊——
蘇安正坐在辦公室里,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回不過神來。
「你們說……有重要的資料在我哥哥手裡?」
「是。」
名為林笑的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何力的判決已經下來了,當初他在國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了他,並且安的線人已經拿到了全部試驗相關的資料,當時……何力的人已經盯上了我們的線人,所以計劃還是失敗了,但那些資料一直被我們保留著,這麼多年,何力一直想把東西拿回去,背地裡做了不事,但那些資料對我們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後來有一次轉移的時候,東西到了你哥哥手上,然後……他人就出了意外,沒有人知道他把東西放在了哪裡,後來……何力不知從哪聽說了這件事,就一直在暗中盯著你的哥哥,可能認為他是在裝瘋,藉此藏資料,我們的人也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哥哥,本想把他保護起來,沒有想到……」
林笑嘆了口氣。
蘇安的眼淚也跟著滾了下來。
終於知道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後來……
哥哥就為了保護,而掉下了橋,活不見人,死不見。
何力大抵是覺得哥哥是故意將自己藏了起來,所以才會想要綁架自己,引哥哥現……
只可惜,他算錯了一步。
早已經接了那個事實。
哥哥……是真的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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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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