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知道清歌過不慣苦日子。
前世在燕國求援時,清歌就因為日子太苦而背叛,聯合著燕國的那些世家權貴,一點點將絕境,如果沒有清影犧牲自己,蘇夜闌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燕國活著出來。
清影當時的苦,也該讓嘗嘗了。
「不過是些普通的補品,我不興趣,你就到庫房裡吧。」蘇夜闌百無聊賴的揮手,似乎對此不興趣。
清歌眼底發出得逞的,立馬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哦,對了,記得讓庫房登記,進了什麼東西,要登記清楚,免得以後賬目又不對。」
蘇夜闌是大房唯一的兒,自到父兄千萬寵,他們軍功得來的獎勵,一部分上中公,剩下部分大多是給了蘇夜闌。
所以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私庫,但因為二房三房刻意「教導」,從來不會整理這些賬目。
每每賬出問題,只能帶著賬本去請教徐氏,等徐氏幫把賬目「整理」好,才帶著那千瘡百孔的賬本,喜滋滋的回到自己院子,繼續做徐氏口中說的那十指不沾春水,子無才便是德的蘇二小姐。
直到後來蘇茴風大嫁,在的嫁妝里看到不眼的釵環頭面,才意識的事不對。
可那時候私庫早已經被掏空得差不多,又被徐氏洗腦多年,幾句話就相信徐氏的解釋,選擇大事化了。
現在想想,當時為左膀右臂的清歌,應該為二房三房的發家致富出了不力。
「姑娘說的是,奴婢記著了。」清歌敷衍道。
清楚知道蘇夜闌是個看不懂賬的草包,隨便寫些東西上去,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角藏著譏諷的笑。
蘇夜闌看得清楚。
但什麼都沒說,只是揮揮手,讓清歌下去。
清歌早就等著這句話,領命之後,連忙施施然退下,邁著小碎步急匆匆往私庫去了。
「姑娘……」清影言又止。
剛才幾次想開口說話,但都被蘇夜闌的眼神堵回去,不知道自家姑娘在打什麼主意,只知道讓清歌進私庫這個決定,很不妥當。
「恕奴婢直言,私庫里都是老爺和大爺留給姑娘的嫁妝和貴重品,而清歌這人貪婪自私,恐怕會對私庫里的東西起心思,還請姑娘三思。」清影直言。
不知道清歌給姑娘下了什麼迷魂藥,好不容易才讓不再近,沒想到沒過兩天,就讓人進了私庫,這跟把老鼠放進米倉有什麼區別。
「那不好嗎。」蘇夜闌單手撐著額頭,慢條斯理的品著手邊微涼的龍井。
茶水涼后,帶著稍許苦。
皺了皺眉,將茶盞放下。
清影沒想到會這麼說,著急道:「姑娘既然知道,又怎麼能……」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既然知道是爬在上的蛭,那就該狠心把它們拔下來,哪怕是點傷,遭點痛,只要能及時止損,也比以後被吸幹了好。」
「……姑娘?」
「且看吧,越是貪婪的老鼠,就越容易被天上掉的米倉給撐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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