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說得是,這些東西,什麼擺在你面前不是小事一樁啊?隨隨便便就能擺平。”
“那是,往外頭一說,誰不給您兩分面子,我這事啊,就拜托您了,等到時候了,再擺酒席道謝。”
陳泯擺了擺手,“沒什麼。”
“我還不一定有這個空,你說呢?”
說話的人臉微微一僵,想不通這位爺怎麼剛才跟現在,才不過一分鐘,怎麼就變了幅面孔。
陳泯看到這人是這麼個反應,才惡作劇地笑起來,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得了,逗你的,膽子這麼小,怎麼也敢拖人找到我面前來,嗯?”
旁邊的人一時間都有點不敢說話。
這個陳泯吧,自己倒是不怎麼樣,就是個靠著家里背景在外頭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可人家囂張也有囂張的資本,家里企業做得大,在哪都能說得上兩句話。
要不然,他們也不至于找上這麼個難伺候的主。
“不敢不敢,我們都知道您的本事,現在就等您的好消息。”
陳泯笑了笑,“這你放心,我答應的事,還從來沒有辦不到的。”
這話一出,像得了什麼應承一樣,說話的人越來越奉承起來,“陳辦事,誰能不放心啊,如果不是您名聲在外,我們也想不到來找您啊。”
江季姝就這麼聽著,人也到了樓下。
這道聲音很多年沒聽過了,可現在聽起來,還是覺得異常地刺耳。
這人還是這樣。
到哪都一副自己最大的樣子。
裝作沒看見,就從幾個人面前經過。
陳泯正好瞥了眼旁邊的人,正準備收回視線,就看到了江季姝。
他的眸子微微一,然后看了一會,手上的被子突然間被松開,什麼都不顧忌了,直接站起子就喊了一聲,“江季姝。”
江季姝聽到了,可步子卻沒停,還是自顧自往前走著。
陳泯嗤笑一聲,“我喊你呢,江季姝。”
這人的語氣實在可惡,江季姝停住步子,然后回頭,沉了口氣,“干嘛?”
陳泯走過來。
他量其實很高,這麼看著江季姝,越發顯得整個人有些玲瓏,現在越發有韻致,不像以前那麼青,可就只這麼一面,陳泯就一知道,骨子里頭還是那樣。
倔強又不肯服輸。
陳泯笑了笑,問,“看樣子,你還記得我啊?”
江季姝冷笑一聲,“記得,怎麼不記得?”
陳泯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奇得很。
這個陳吧,說風流也風流,可這麼多年來,其實很傳出什麼緋聞,也是奇怪,現在這樣對一個人出這副模樣,倒讓人有些嘖嘖稱奇。
可這麼一來,對于這些求陳泯辦事的人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好的訊息。
有個中年人走過來,就站在陳泯邊上,然后問江季姝,“姑娘,你跟陳是舊相識?我們正好在吃飯,要不一起喝一個。”
陳泯就在旁邊站著,然后好整以暇地看著江季姝。
江季姝腦子嗡嗡地。
就剛才那麼一瞬間,好像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陳泯邊玩得好的兄弟很多,每天就是這麼帶著好幾個人堵在他教室門后面,然后他的兄弟問,“晚上沒事吧?要不一起去逛逛?”
陳泯就是這樣,也不開口,就在旁邊看著,然后欣賞的窘態。
江季姝握了手上的包,聲音也冷,“不用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舊可以敘。
這中年人不依不饒,甚至差點上手抓,“就坐會,也沒什麼,我們能吃了你不?”
“再說了,你跟陳不是認識嗎?”
眼看著這人的手要抓上江季姝的胳膊,陳泯的面冷下來,冷眼看著這人,“你干什麼?”
“再一下試試?”
這人也就是害怕江季姝就這麼走了,才有些急,被陳泯這麼一訓,整個人都開始不安起來,“對不住啊陳,我剛有點太著急了。”
為了誰啊這是,又不是為了他自己。
陳泯嗤一聲,“滾開。”
然后才踱步走到江季姝面前,開口,聲音有點吊兒郎當的,“讓我想想啊,咱倆多久沒見過了。”
他略微思索了會,“十多年了都。”
“不過你好像也沒怎麼變,還是一樣漂亮。”
江季姝不想看他,有些嫌棄地移開眼睛。
“我可不想跟你敘舊,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陳泯嘖一聲,然后拿出來手機,“留個電話吧,以后也好聯系不是。”
江季姝有些不耐煩了,“這麼多年不見,你是已經聽不懂人話了嗎?我說了不想跟你有任何聯系。”
這話一出,瞬間一陣沉默。
其他人都心驚膽戰的,生怕陳泯因為這事心不好,然后剛說好的事就這麼黃了。
陳泯笑了笑,突然開口,“這麼多年了,你怎麼沒變啊。”
“怎麼還是沒變。”
江季姝側開頭。
“我憑什麼要變。”
陳泯點點頭,“也是,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確實沒什麼好變的。”
“對了,我聽說你后來不是在宜市嗎?來這干什麼?出差?”
他這麼說起話來,就好像兩個人只是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一樣。
江季姝這樣的人,居然都差點翻起白眼來,嗯了一聲,“不然呢?”
不想跟這人多說,干脆順著他的話開口。
陳泯嗯了一聲,然后又看了眼江季姝的后,“一個人來的?”
江季姝往后退了退,“問了這麼多,你到底想干嘛?”
陳泯自己也無奈,“我也不知道。”
“要不,你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留下來一起吃頓飯,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江季姝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什麼詛咒在上,怎麼遇到的人知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抿著,好看的眉皺起來,“你剛才也說了,我是在出差,我很忙的,哪里來的閑工夫坐下來陪你吃飯呢?是吧。”
陳泯聽到這里,挑了挑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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