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沒事吧?”包老頭有些擔心。
沈糯道:“沒事,有些力竭而已。”
正說著,地上的包石頭醒來,他睜開眸子,一雙眼眸里的眼仁黑漆漆的,特別清澈的目。
包老頭見到兒子醒來,過去抓住兒子的手,結結道:“石,石頭,你醒了?”
包石頭的目落在包老頭上,他的眼里有了,有了疑,顯然的,他有了自己的思想。
但也很明顯,他不認識包老頭。
沈糯知道,這是因為棗樹了石頭,會忘卻所有前程往事罷了。
“石頭,我是你爹。”包老頭見兒子不說話,心里還是慌的,難不沈姑娘的辦法沒用?
“爹?”包石頭開了口。
包老頭怔住,旋即猛地抱住包石頭嚎啕大哭起來,“我的石頭啊,你可算是好了。”
包石頭任由他抱著,目純粹的像個剛出生的嬰兒。
在廚房忙著燒水的包老婆子也聽見老頭子的哭聲,連忙沖進堂屋里。
進來后,包石頭的目忍不住挪到的上,與包老婆子的視線對上。
以前的包石頭可從來不會跟人對上視線的。
包老婆子清楚,這是功了。
沈姑娘真的找到了石頭的生魂,以后石頭再也不是個毫無意識的傻子了。
包老婆子激的過去抱住老伴和兒子痛哭起來。
見母子三人抱在一起,沈糯微微吁了口氣,幸好功了,真好,希以后包家二老能有個幸福晚年,希包石頭也能越來越聰慧懂事,包石頭現在其實就跟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什麼都不懂,需要人慢慢教導的。
包家老兩口抱著兒子激哭了一番,等緒平復下來,他們也發現石頭雖然有了意識,會喊人,但對他們很陌生,似乎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沈糯告訴他們,“伯父伯母不用擔心,石頭才找回生魂,他自然就跟才出生差不多,什麼都不懂的,不過他以前雖然沒有意識,但畢竟經歷過這麼多,學起來東西來很快的,你們耐心的引到他,他很快就能長大的。”這個長大指的是心理上面的。
包家二老立刻信了沈糯的話。
包老婆子繼續去廚房燒水,還問沈糯,“沈姑娘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煮碗春面給你?”
沈糯道謝,的確需要補充力。
包老婆子很快把春面煮好,滿滿一大碗春面,加了香噴噴的豬油,還有幾小青菜,一個荷包蛋。
端過來后,沈糯跟包老婆子道謝,很快把一碗春面吃了個干凈。
包老頭還在旁邊教包石頭說話,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能說不話語了,認得包老頭是他爹,還會沖包老頭一直喊爹,包老頭的眼淚直往下掉。
包老婆子也上前跟兒子說話,淚水漣漣。
沈糯不打擾他們了,準備離開。
二老見沈糯要離開,忙起把沈糯送到門口,包石頭也跟著起,來到院子里。
沈糯走出院子,才看清楚棗樹的況,連著樹都被劈開了,樹一個大,樹都出來了,還有壯的樹被劈兩半,一片焦黑,沈糯忍不住喃喃道:“雷擊木啊。”
雷擊木也是個好東西,但它不能助人修煉,只是辟邪的。
這個東西,包家人留著也無用,沈糯回頭跟包家二老道:“伯父,伯母,我想同你們商量個事,就是這棗樹你們再留著已經是無用,這被雷劈的棗樹能不能賣給我?這是雷擊木,可以辟邪的,我花五百兩銀子買下這顆棗樹。”
包老頭急忙說,“沈姑娘說什麼,哪里還能要你的銀錢,這顆棗樹等明天我喊人挖出來,給你送過去,一文錢都不用。”
沈糯笑道:“銀子還是得收的,其實這件事,我還是占了大便宜的。”
說著,蹲下子,從樹旁撿來一塊沾滿泥土的石頭,石頭只有拳頭大小,看向后的包家二老,“伯父伯母,這塊石頭也能不能一并送給我?”
包老頭道:“沈姑娘盡管拿去吧。”
沈糯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家里要是有什麼事,伯父伯母可以盡管來尋我的。”
包家二老和包石頭目送沈糯離開。
沈糯回到沈家時已經丑時末,再有一會兒,阿煥都該起床讀書了。
回到家里,沈糯點燃油燈,看著帶回來的那個石頭。
石頭已經被清洗過,出里面的,有些灰不溜秋的,輕輕一,石頭便碎了渣,簌簌掉落在桌上,等把石頭碎,出里面一個只有指甲蓋大小的圓滾木珠,這就是樹芯,并不是在樹里,而且沈糯猜,天劫沒降下來之前,樹芯其實也不會形的,樹芯本就是棗樹一的修為和華所在,它原本是沒有形的。
直到天劫降,棗樹舍己獻得大道,樹芯才。
師祖筆記上只記載了樹芯,沒記載樹芯是怎麼的。
所以哪怕棗樹被姚氏買走,也得不到樹芯的。
沈糯看著手中小小的一粒木珠子,輕嘆了口氣。
得了樹芯,還得將它煉化,也需要些時日。
沈糯把樹芯收好,梳洗一番,睡下,這一覺睡到了晌午,還是平兒秋兒來喊人,“姑娘,您可醒了?”
沈糯這才醒來,休息大半日,氣比昨兒夜里回來時好了不。
穿好裳出去外面,平兒道:“姑娘,之前那給咱們家送棗的老伯又來了,這次送了一被劈兩半的大樹。”
沈糯道:“我知曉了,讓他們稍等片刻,我這就過去。”
回房取了五百兩銀票,這才去前院,見到包老頭,還有另外幾個老頭,幾人就用著幾輛板車,慢慢把整顆棗樹都給送來了。
沈糯把包老頭單獨去茶水室,將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他,“伯父,您收下吧。”
包老頭哪里好意思要,他想拒絕,沈糯不由分說,直接把五百兩銀票塞給包老頭,笑道:“多謝伯父幫我把棗樹也運過來了,省了我不力氣,石頭哥怎麼樣了?”
聽沈糯問起石頭,包老頭樂呵呵告訴,“石頭已經會自己吃飯穿,能夠料理自己的事了。”
這才一個晚上石頭就進步很快,包老頭相信,不出半年,石頭就能懂事了。
最后,包老頭還是帶著五百兩銀票離開了,離開時,沈姑娘還告訴他,這棗樹,以后會用其中一截雕刻出個件送給包家,也讓他們家里留個念想。
包老頭連連道謝。
等包老頭離開,沈糯請人幫把這劈的焦黑的棗樹割一段段的,放去了庫房,等把樹芯煉化后,再來理這些雷擊木。
而包家的事,也在大街小巷傳開,都說包家人福氣好,雖然前半輩子辛苦照顧傻兒子,可有一顆這樣的棗樹結棗子供他們一家的嚼用,現在棗樹突然遭了難,他們家的傻兒子也好了,說不定也是因為棗樹的原因,肯定是棗樹去報恩,所以包石頭才好了。
總之,眾說紛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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