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北道:“昨天晚上我從阿糯那里回來的,還讓我給父親母親帶了兩個寒瓜嘗嘗,這寒瓜就是用這聚氣陣種出來的,很甜,一會兒我再給皇上也帶一個。”
裴母笑道:“多謝阿糯,我明兒讓人買些螃蟹給阿糯送去,阿糯似乎喜歡吃這個。”
裴敘北還道:“阿糯還說了,父親母親平日里面也可以尋個空置的院子,種些瓜果蔬菜,被生氣滋養的瓜果蔬菜,漲勢很快,味道也很好,對更是有好。”
“好好好。”
裴母打算一會兒就出去買些種子回來,想自己親力親為,買回種子和農,就在后院開辟出一塊菜園來,平日里跟裴父種種菜,疏松疏松筋骨。
裴敘北吃過早膳,帶著另外個寒瓜進了宮。
而裴母也親自出門一趟,去買農和種子。
這幾年甚出門,更是從來沒有去別的府上應酬過。
也或許是為了與阿糯近一些,裴母特意讓馬車繞路過去南街那邊買農和種子。
結果買東西時,就聽很多人竊竊私語的,說什麼,‘沈東家竟然狀元郎的前妻,’‘穆閣老的孫是個狐子,白日里就跟狀元郎干那等子事,’‘狀元郎本就是沈東家不要的,那穆秀還把他當寶……’
裴母臉煞白,沈東家不正是阿糯嗎?
急忙拉人問了兩句,那人把事始末告訴給裴母。
裴母猶如晴天霹靂,不是因兒子喜歡的竟是個和離的子才如此,只是覺得這事當中,阿糯當真是可憐,如今還在衙門被人當場說出這些事來,雖那穆家母也沒落得個好,但始終憂心阿糯傷心難。
裴母急急忙忙買好農和種子,又親自去挑了一筐子螃蟹,一筐子其他的河鮮,還有一筐的海鮮干貨,這才回府。
回到府中,裴母把街上聽來的事給裴父聽。
裴父嘆息道:“這麼好的姑娘,竟還有這般遭遇,你既買了東西,就讓人親自送過去吧。”
自從長死后,兒子又常年在邊關,二老已經看開,這世間什麼權勢名聲都是虛的,只要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過得好,才是最好的。
裴母也心疼沈糯,現在阿糯跟敘北還沒定親,也不敢明目張膽去送,還是喊了信得過的人把東西送到沈宅的。
沈家只有平兒秋兒在,兩人看著三大筐的生鮮海貨,又得知是裴府的上,不由想到昨兒夜里來找姑娘的那位裴姓男子。
平兒忍不住問秋兒,“秋兒,你說昨天晚上來尋姑娘的男子是不是有些眼?還姓裴?”
秋兒猛地瞪大眼睛,“裴?是不是攝政王殿下?”
們也就三年前見過殿下一面,那時候殿下回京,們在人群里看了眼。
三年前們才十一二歲,年紀太小,加上殿下騎馬而過,還沒怎麼看太清楚。
平兒吸了口氣,“還真是攝政王殿下。”
秋兒問,“那攝政王殿下是不是喜歡咱家姑娘?”
平兒老氣橫秋道:“肯定是了,昨兒看殿下還給咱姑娘送了只很漂亮的步搖。”
秋兒擔心道:“既然喜歡咱家姑娘,為何不上門定親?會不會是裴家看不起咱們家姑娘?”
平兒指了指三筐東西,“肯定不是,送東西來的是個婆子,還是說家夫人讓送的呢,裴府不就是只有攝政王殿下和裴家二老嗎?那肯定是裴夫人讓人送來的,咱姑娘的事兒傳遍京城,裴夫人還特意讓人送這麼多吃食,可見也是心疼咱家姑娘,沒有反對二人的親事。”
秋兒可算松口氣,又聽見平兒說,“姑娘和殿下沒定親,肯定是有旁的緣由,所以咱們口風也點,別什麼都對外說。”
“平兒姐姐放心,我省得。”
兩人又趕把這些螃蟹河鮮都抬回廚房用水養著,還有一筐子海鮮都是干貨,吃的時候得泡發,都一并給擺在廚房。
…………
沈糯一大早就過去了回春堂。
剛到回春堂,一直在回春堂門口擺餛飩攤子的大嬸還給沈糯送了碗餛飩來,“沈東家,可用了早食?給你送碗餛飩讓你嘗嘗,平日總占著你這藥館門口的位置,實在過意不去。”
沈糯笑道:“家里吃過了,不過還沒吃飽,正好嘗嘗嬸子的餛飩。”
這嬸子姓顧,是個寡婦,帶著一兒一討生活,沈糯藥館還在修葺時,就拉著個攤子過來做餛飩生意。
一般大的鋪子的還有藥堂這種,門前都是不會讓小商販占著位置做生意的,小商販們有專門的攤位。
周嬸子大概見藥鋪開始修葺,就過來擺攤做些營生,等藥鋪開業,見藥鋪坐診的是個郎中,還以為會被趕走,還想著到時候兇惡一些,嚇唬嚇唬這郎中,省得郎中以為自己好欺負要趕走,哪只郎中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趕走。
好在也不是擋著藥鋪的大門,就是在旁邊一些的位置擺攤。
但有兩個孩子要照顧,就比較摳門,平日里從來沒有給沈糯送過餛飩。
大概是聽聞了沈糯的遭遇,同,可憐,又佩服沈東家在經歷這些事后,還能帶著弟來京城討生活,過的風生水起的,簡直就是們這樣的子的榜樣。
沈糯吃過餛飩,史家婦人就來了,那消腫止疼膏果然有奇效,上的傷已經好多了,就是走路還疼,忍不住一瘸一拐的。
史家婦人帶著二百兩銀子來尋的沈糯,早上還去了別的幾條街的醫館,但所有郎中都說病膏肓,神仙難救,實在沒了法子,只能來尋沈糯,不甘心的把二百兩銀子掏了出來。
沈糯拿了銀子,開始幫婦人施針,又告訴婦人,這施針要七日一次,需得三個月施針,還開了藥方給婦人,給抓了這七日喝得藥材。
門口圍觀的人不,有些是想來看看沈糯怎麼把個病膏肓的人給救治回來,還有些純屬是聽聞沈糯跟狀元郎還有閣老家的恩怨,特意來湊熱鬧的,連帶著周嬸的生意都好了不。
而穆家的事,不僅連著街道邊的小商販跟百姓們都聽聞了,不權勢貴族也已聽聞此事。
鎮國公府的大夫人白氏今日沒去養生堂,現在子調理的差不多,不用每日都去養生堂,隔三差五去一趟就行了。
上午正在查賬,就聽見院里的小丫鬟們嘀嘀咕咕的,說話聲音太小,也聽不見,但難免分神,就把丫鬟喊了進來,問道:“都在外面說什麼?”
小丫鬟不敢瞞著,如實招來。
說是后廚的人今日出去置辦東西,聽聞外面養生堂東家跟崔姓狀元郎還有穆家三家的恩怨,又把三家的恩怨道給白氏聽。
白氏聽聞,皺眉道:“這穆秀是沒了男人嗎?非得搶別人的男人,搶來的還是這麼個玩意,甚至無無聘就跟著男人跑去了水云村著正妻同意進門,腦子給狗吃了吧。”
平妻這種東西,們最是討厭的。
對于崔書這個狀元郎是怎麼來的,京城里面的權貴心里可是門兒清的。
“罷了,罷了,以后與這穆家母兩人來往就是。”
這也是京城不權貴夫人們心里面的想法。
自此,穆家母二人只能整日躲在府中,不敢出門應酬。
作者有話要說:困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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