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思考著,“你說的確實不錯,這種可風的,一般男人肯定是不會買,再加上是定制,窮人肯定不會買,剩下的只有鎮子上那些富戶家的小姐或者小爺了。”
沈九娘也說,“不錯,當初我畫這個,只是想給小多他們畫著玩兒的,魏秋水過來跟我討要,我便給了,但是這個并不適合青姨用來賺銀子的。”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丫頭見解這個獨到,又這麼實在,一般人都將自己賺錢放在第一位,你可好,寧可自己的銀子不賺,也怕別人虧本,真不知道說你傻好,還是太聰明。”
“那青姨您覺得我是哪種?”沈九娘笑著反問。
“不管你是哪種,你這朋友,我是定了。我會將小多和天天的畫像裝裱然后掛在鋪子里,作為繡品的樣本,若是有人定做,畫樣子的活計到時候就麻煩你了,至于價錢你就放心,青姨絕對不會讓你虧了的。”
“那九娘就謝謝青姨了,將來若是九娘有需要青姨的地方,您可得幫我一把。”沈九娘說。
青姨也豪氣的答應,“這都不事兒。”
青姨從沈九娘的家里離開之后,心大好,沒想到這小村子竟然還有如此通之人,想必一定是尋思將來有求于自己,所以先賣個人。
不知道魏秋水若是知道自已為是的算計了別人的東西,其實最后卻是給別人做嫁,會不會嘔死。
活該,誰讓存著這骯臟的心思呢,果然跟娘一模一樣,端著清高善良的架子,做著讓人惡心的事兒。
看來將們娘倆個踢出秀坊這件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日子平靜的過,有了馮大柱和錢大丫,沈九娘一下子輕松了不,顧小多和沈天依舊是在鎮子上讀書,劉氏沒有其他活計,每天除了跟村民聊聊天,就是做針線,給一家子做服鞋之類。
這天錢大丫神神的從外頭回來,“嫂子,你聽說了沒?”
沈九娘抬頭,“聽說啥啊?這兩天我都沒出門。”
“就是趙大啊,聽說懷孕了。”
“懷孕?怎麼可能!當初不是說不生,所以才被婆家給休了嗎?”沈九娘驚訝的坐了起來。
錢大丫撇撇,“誰知道呢,現在兩頭正打架呢。趙大的娘見天的埋怨,說被休,還吃家里糧食,家人跟著晦氣,讓死了得了啥的,罵自己閨都罵那麼難聽。”
“結果,人給氣暈了,大夫一看,竟然是懷孕了,你說巧不巧,”
沈九娘驚訝道,“懷孕也是好事兒,趕讓婆家人給接走,沖著孩子好好過日子也就得了。”
“這趙大在村里賣慘,全村人都知道我見死不救,對不聞不問,我現在還是壞人呢。”
“嫂子才不是壞人,他們是故意的想要訛嫂子才是,我就是年紀小,我也能看懂的。”錢大丫現在已經為沈九娘的迷妹二號。
“然后呢?趙大回去了?若是走了,咱們村能一下子安靜不的。”
沈九娘樂觀的想,顧家大房,由于小叔叔中了秀才,風頭正盛,現在還是敏期,顧老太太一定不會讓大房的人過來找麻煩。
魏秋水們一對母白蓮有青姨收拾,如今趙大若是離開,那自己還真省心了。
錢大丫解釋著,“趙大并沒有走,也是倒霉遇上了這種人家。趙大本來被休,二賴子跟他娘他媳婦就一直補待見,平時除了過來找嫂子麻煩,也不大出門。”
錢大丫看九娘沒什麼反應,便繼續說,“剛休回來,就檢查出懷孕,二賴子立馬就上趕著給妹妹送回去了,可是婆家有的是銀子,誰在乎啊,婆婆那兒早就給相公又說了一個別的媳婦,還是黃花大閨呢,比趙大的條件好,人家肯定看不上趙大啊。”
沈九娘呵呵一笑,這婆子還真是著急,真當自己的兒子是皇帝了咋著,“那趙大呢?肯定不干吧,那就鬧唄。”
“是鬧半天呢,可是他們連婆家門都沒進去。婆婆揚言說孩子不是他家的,還說趙大品不好,孩子是在被休回去之后才有的。”錢大丫的眼睛里閃著八卦的芒。
“里長大人怎麼說的?”沈九娘問。
“那能怎麼說,他還不是為了保全自己保全村里的名聲放棄趙大了。”錢大丫聲音有些低沉,“若是孩子的爹不站出來,趙大可能會被沉塘……”
“這麼嚴重!一個掌拍不響,那也應該找到夫以后在定下如何理啊。”沈九娘的心里終于犯起一同,雖然這件事是自找的,記得趙大剛回來的時候,自己還把推進糞坑了,用鐵鍬杵著,那時候絕對是沒有懷孕的,否則照那樣一通收拾,孩子準定保不住。
所以沈九娘猜測這個孩子準定是后來有的。
封建社會的人地位比較低,想必這個趙大這次真的妥不過去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
沈九娘在同別人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為別人同的對象了。
因為,事才發生沒兩天,里長大人就找上了門。
“顧大郎呢?”里長臉相當的難看。
“大郎,里長大人找你,快出來。”沈九娘喊了一嗓子。
正在后院劈柴的顧大郎聽到媳婦兒的喊聲,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來,“里長大人,您找我?”
里長沉著臉,“嗯,跟我去一趟祠堂吧,你說你們倆的小日子過的多好,咋非得作死整點兒事兒呢?”
沈九娘一聽,這話風不對啊,“里長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啊?我跟大郎最近都沒有出門啊。”
“出什麼事,難道你們不知道?”里長反問。
沈九娘和顧大郎互看一眼,皆是搖搖頭,“不知道。”
“趙大的事兒!趙大在祠堂招供了,說孩子是顧大郎的。”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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