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鄭疏安淡淡地說,“爺爺,幾年前我就跟您說過,我和卓爾的事不是任何人可以決定的,我跟在不在一起,也和別人無關。”
說著他補充了一句,“還有,您別再想著用當年的辦法再去對付,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鄭疏安,不會任由您欺負。”
然后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
鄭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敲拐杖,“孽障啊......”
從老宅出來,鄭疏安原本帶著冷笑的臉瞬間恢復面無表。
他坐到車里,對周吩咐,“去查,這段時間誰來過這里。”
周應了一聲。
只聽鄭疏安又道,“另外吩咐管家,宅子里有一舉一隨時告訴我。”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是德華。
大概又是苦口婆心的勸他。
鄭疏安捻了捻眉心,按了免提。
如他所料,德華果然是勸他別和老爺子置氣。
一直勸到發現自己從頭至尾都是自己在說才終止。
末了他嘆息了一聲,“算了,我知道無論我如何說你橫豎都不會聽的,其實打電話還有別的事。”
“什麼?”
“晚上我想再研究一下卓小姐母親的病例,但我忘記帶的診斷結果了,所以你得派人去取來送給我。”
“送到這里?”
“當然不是,送我酒店去吧。你爺爺本就疑為什麼我突然回來了,我怕再多待下去,你爺爺就知道了。”
鄭疏安勾了勾,“謝謝。”
掛了電話,鄭疏安看向周,“去趟醫院。”
聞言,周一邊發車輛一邊道,“是不是直接打卓小姐電話要報告比較方便一些?”
鄭疏安緩緩搖頭,“還是不要驚了,我擔心老爺子既然已經知曉了回來,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說不定現在就有他的人在跟著我。”
周心領神會。
許久低聲說了句,“其實鄭總您還是在意卓小姐的,若是卓小姐知道您對的用心,一定會很。”
話一出口鄭疏安卻笑了。
“?不冷著臉拒絕我就是好事了。”
周意外的愣了下。
隨后過了一瞬,他大著膽子問,“鄭總,我跟在您邊幾年,是可以看得出卓小姐還和從前一樣,對您來說是不同的。所以我能問您,當初為什麼會和卓小姐分開麼?”
聞言,鄭疏安卻陷了沉默。
他不經意的把頭看向窗外,半晌,才聲音很低的說道,“大概是什麼都不想要,唯一想要的我卻給不了的原因。”
周不再多問。
老板是不婚主義,他很清楚。
估計癥結就在這里。
于是他試著開口,“婚姻并沒有想象中可怕,如果共度一生是自己喜歡不討厭的人,應該不會很糟糕。”
說完他就立即了。
他竟然試圖跟老板說道理。
然而本以為自己會得到鄭疏安的一番訓斥,結果卻沒有。
鄭疏安的目依然落在窗外,隔了一會兒,他卻是嗯了一聲,“也許你說得對。”
周一怔。
車子直接開到醫院。
周下車去打印報告,鄭疏安則坐在車子里等候。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收到了德華的酒店房號信息,看來已經離開了鄭家。
很快周就拿著一疊報告出來了,可他看著鄭疏安卻有些言又止。
鄭疏安抬眸掃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周悻悻的了鼻子,“的確是有些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因為涉及到卓小姐的私事。”
聞言,鄭疏安將報告放到一旁,眼里帶著涼意,“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了?跟個人似的。”
周噎了下。
險些被嗆到,他連忙道,“其實就是我剛才在打印報告的時候好像看到卓小姐和父親了,兩個人好像鬧得不太愉快,卓小姐看上去很難過。”
話一出口,場面倏地靜了靜。
周剛要繼續說話,下一秒,車門就已經推開。
然后他眼看著鄭疏安下了車,愣是一句阻止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
此時醫院走廊盡頭。
卓爾和卓文濤各站在一邊,彼此對立,氣氛僵持。
就在剛剛,卓爾帶著綿綿去看卓母。
前腳到,卓文濤后腳就來了。
并且面非常不善。
寒著臉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樣子。
綿綿見到他,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外公。
可他沒搭理,而是直接看向卓爾,語氣帶著質問,“我聽說你打算把你母親轉到國外去治療?”
卓爾聽了,短暫的怔松了一下。
雖然要把卓母送去國外這并不是什麼保的事,但沒有想到卓文濤會這麼快收到消息。
就在沉默的時候,卓文濤忽然泛出一冷笑,“可以啊卓爾,一聲不吭的就擅自做了這麼大的一個決定。而且我還聽說為你母親診治的醫生是醫學界很有名的德華,我就在想,以你的實力,你怎麼會請得這麼大的人?”
說完,他笑意更冷,“最重要的是為你布置這一切的,還是你口口聲聲說和你沒關系的人,所以敢你是在堵我的,卻一方面與他糾纏不清?”
話音剛落,綿綿就歪頭看著卓爾,“媽媽,什麼糾纏不清啊?”
卓爾心神一凜。
不悅的看了眼卓文濤,“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如果你當是你的外孫的話,就保持這基本的素養。”
卓文濤倒也不生氣,他甚至連連點頭,“也對,畢竟是我的外孫,說不定以后我還要靠發達的。”
卓爾眉頭蹙得更深。
一邊牽過綿綿,聲道,“綿綿,媽媽跟外公去聊一下,你在這里陪著外婆好不好?哪里也別去,就在這里,知道嗎?”
綿綿點點頭,“放心吧媽媽,我好久都沒有跟外婆說說話了,我想和說些悄悄話。”
卓爾微微一笑。
隨即轉走了出去。
一出病房門,卓爾的臉就迅速垮了下來,“你什麼意思?是我那天的話說得不夠清楚是嗎?”
卓文濤挑挑眉,哼笑,“我還要問問你,什麼時候和鄭疏安攪在一塊了?一邊警告我不要去找他,自己卻私底下和他糾纏不清,是不是怕我利用你們母威脅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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