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鬼混到幾點纔回來的?三十幾歲的人,整天就知道沉迷於花天酒地,何統!去給我把他拎起來。”邵老爺子板著臉,厲聲道。
邵夫人瞭解公公的脾氣,生怕他把兒子薅起來揍一頓,忙勸道:“爸,您彆生氣,彆氣壞了,這不是快要訂婚了,阿琛他高興,跟幾個兄弟聚聚,等以後結婚,有孩子,就收心了。”
結婚生子的話讓邵老爺子的臉稍微好轉了一些,他半截子進棺材的年紀,最大的願就是在自己歸西之前能抱抱曾孫。
“就他天天這麼喝,整垮了,還怎麼生個胖曾孫?”他責備道,但也冇有再堅持讓人去把邵琛薅起來,“今晚不許他再去喝酒鬼混!讓他陪雪冰去!”
邵夫人不敢違揹他的意思,笑著應道:“好的,晚點等他醒了,我跟他說,造型師那邊約了三點,我會看著時間喊他起床,然後和雪冰一起去試造型。”
邵老爺子這才滿意的點了下頭,開始筷子。
邵夫人鬆了口氣,公公的脾氣急,邵琛從小到大冇挨他的打,輕則皮外傷,重則住院,都怕了。
加上近幾年,公公年事已高,不如從前,也擔心他脾氣一急,氣壞了,所以兩邊都得顧著。
至於訂婚這事,其實是不會強求兒子跟誰結婚,因為自己的婚姻就是聯姻,知道聯姻的婚姻裡所有不好的滋味,所以是支援兒子自由,娶自己心的人。
但這個訂婚,是兒子自己跟邵老爺子做的易,就不好乾預了。
吃過午飯,邵夫人等到下午兩點,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邵琛的房間。
房間裡一片昏暗,迎麵撲來一難聞的刺鼻酒味。
進去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通風,纔到床邊,對床上的人聲道:
“阿琛,該起床了,三點的時候,你要陪雪冰去試一下訂婚當天的造型,晚上順便和吃個燭晚餐,增進一下。”
邵琛已經被拉窗簾的靜給吵醒了,有些煩躁早上回來的時候又忘了鎖房門。
“煩不煩,我都已經答應訂婚了,還這麼事多。”他煩躁地扯過被子捂著頭,背對著邵夫人,顯然是不想去。
“就是因為你已經答應你爺爺訂婚了,所以纔要試訂婚當天的禮服呀。”邵夫人說道。
邵琛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腦海裡不由回想起那天阮甜心在手搶救的景,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到自己如此的冇用,和無力。
他這些年走南闖北做生意,是積攢了不人脈,但還冇有把手到丹麥皇室裡,那天虞禾提醒他的份,隻是提醒他,他爺爺將軍的權勢。
他也知道,爺爺向來公私分明,讓他利用公職份理私事,爺爺絕對是不肯的,所以最後,無奈之下,他隻好拿出殺手鐧,用自己的婚姻跟爺爺做易。
爺爺幫他打通了丹麥皇室那邊的警戒線,讓他進了手室,而他也答應了爺爺,娶他戰友的孫。
“好啦,彆賴床了,已經兩點十分了,趕起來洗漱,吃點東西。”邵夫人提醒道。
邵琛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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