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腦的干擾,陸枕功通過春闈考試果斷的掉原文中的第一名,拿下會元。
春闈放榜之日,大街上人頭攢,各府馬車將大街小巷堵得水泄不通。
“怎麼樣?考上狀元了嗎?”蘇邀月坐在馬車里,急急詢問出去看榜的長泉。
長泉開馬車簾子,高興大,“會元,是會元,公子!”
“是會元!奴婢第一眼就看到了!就在第一個,連找都不用找!不會錯的!”黃梅是跟著長泉一起去的,站在長泉邊也是十分興。
蘇邀月是個學渣,看著興的長泉和黃梅,轉頭小小聲的問坐在自己邊的陸枕,“會員是什麼?”
你背著我參加什麼俱樂部了?
因為怕丟臉,所以蘇邀月的聲音盡量很小。
沒想到,還是被會武的長泉聽去了。
“第一名啊,娘子!公子是春闈第一名!”
“第一名不是狀元嗎?”蘇邀月不解。
攤牌了,不裝了,就是個學渣。
“春闈錄取三百名,后進行殿試,殿試第一名才是狀元。”陸枕如此解釋道。
蘇學渣懂了。
考上了。
這都是和野菜的功勞。
蘇邀月驕傲仰頭,吩咐黃梅,“今天晚上吃十八道野菜慶祝。”
陸枕:.....
.
陸枕考上了春闈,按照約定,他帶蘇邀月去衙門消籍,蘇邀月喜獲自由的同時,又得到了一份姨娘上崗證書。
蘇邀月:……
大意了,是不是中了什麼激將法?為什麼突然變陸枕的姨娘了?
按照大周流程,姨娘這種持證上崗的職業可跟通房這種不一樣。
通房的話用錢就能贖出去,比如說離奴籍之后就能用陸枕給的銀子替自己贖了。
可姨娘不一樣,還是個良籍姨娘,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贖出去,必須得獲得主家的同意,必要時還需要一份放歸書。
.
永寧公聽說陸枕得了會元第一名,立刻在書房對著新掛上去的孔子畫像還愿,然后在陸枕回來之前,又將孔子畫像收回去,繼續保持自己的嚴父形象。
永寧公吩咐家仆在院中放了兩串鞭炮以示慶賀,然后整理冠,等著陸枕從外面回來。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管家才過來稟告說,“世子回來了。”
永寧公一邊往外走,一邊詢問管家,“就出去看個榜,怎麼耽擱這麼久?”
“聽說是去了衙門,給……”
“給什麼?”永寧公發現最近他這位管家真的是越老越不中用,說話總說半截。
“給蘇娘子了奴籍,然后又抬了姨娘。”
永寧公愣在那里,“那個文書是君聞換的?在他手里?”
“是。”
永寧公頓住步子,終于明白自己是被他這兒子給坑了。
可這次事件也從側面反映出了陸枕對這位蘇娘子到底有多重視,居然設了這麼復雜一個局來圈住人,最可怕的是,他連自己的反應都算計到了。
君聞算計到自己會用言語來激蘇邀月,然后趁著這蘇娘子腦袋不清醒的時候趁勢抬人變他的姨娘。
這小子早早就步下一張天羅地網。
如今看來,是他錯了。
他找錯人了。
被迷了心智的并非陸枕,這小子反而十分清醒,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獵并非陸枕,而是蘇邀月。
永寧公心中嘆,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的兒子年紀輕輕竟已有如此心智,實在人恐懼。喜的是陸枕這般心智,必定能耀門楣,發揚他永寧侯府。
.
蘇邀月拿著姨娘上崗證回來,心中多有些郁悶。
也不是特別想當陸枕的姨娘,怎麼莫名其妙就變他姨娘了呢?一開始只是被陸枕的好迷,然后想替他改命,給他一條生路罷了。
小娘子蹙著眉,心不是很好,可當看到臭著一張臉出現的永寧公后,立刻就將這張姨娘上崗證頂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一副生怕永寧公看不到的樣子。
永寧公神復雜地看著蘇邀月,出一副言又止的……憐惜表。
蘇邀月:???你什麼意思?
“父親,我回來了。”陸枕朝永寧公拱手。
永寧公轉頭看向陸枕,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探究和……畏懼。
永寧公年紀大了,他從青蔥樹木變垂垂老矣的朽木,而陸枕則從的小芽長了筆直的大樹,并且這棵大樹還會繼續再往上長,直到沖破云霄,長一棵真正的參天大樹。
永寧公的畏懼清晰可見。
陸枕知道,他的父親已經知道他做了什麼事。
而他父親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
陸枕垂首,再行一禮,然后牽著蘇邀月往府里去。
【這老頭的表不對勁啊,不會是被氣得高了吧?】
蘇邀月手了陸枕,“公子,公爺好像臉不太好,要不要給他找個醫士看看?”
“嗯,好啊。”
雖然陸枕考上了會元,但依舊很好說話,對也是百依百順。
如此,蘇邀月才勉強覺得開心一點。
.
春闈過后就是殿試了,聽說皇帝會親自出題。
如果不出什麼幺蛾子的話,陸枕應該能過關,可如果蘇邀月沒記錯的話,三皇子那個變態癟三為了讓自己的人當上狀元,指使老皇帝邊的太監去題了。
如此,提前有了準備,三皇子的人榮獲狀元第一名。
摔!你們這些作弊的人是要被判刑的!
雖然知道三皇子會指使人題,但蘇邀月手中一沒勢力,二沒實力,本就無從阻止。
現在,只希陸枕能靠自己的真才實學獲得第一名。
其實沒得第一名也沒關系,只要進了殿試,都是人中龍,出來后不管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了。
不打。
這樣想著,蘇邀月就打著哈欠準備睡了,不想今天的陸枕并沒有按照他從前的作息習慣跟一起睡容覺,反而是拿著的那份姨娘上崗證書反復觀。
一盞小燈置在床頭,將男人的臉照得如白熾燈一樣。
陸枕挲著這份上崗證書,將它置在床頭。
陸枕相信,他的路不止于此。
科舉仕,只是開始,而非結束。
陸枕不管原來的那個他是死是活,現在,他要走出屬于自己的路。
他也不管原來的那個他喜歡誰,現在,他只想圈住一個人。
陸枕低頭看向在被褥里拱來拱去,催促他關燈的蘇邀月。
扭得跟麻花似得,上衫微敞,出白,修長白皙的脖頸著烏云長發,完整的暴出來,此刻正噘著瘋狂抱怨。
毫無防備到完全沒有男之防的界限。
陸枕呼吸微沉,快速熄滅琉璃燈。
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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