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夜作頓住,垂首回眸,掃了眼顧寧願的手,眸淡淡,看不出什麼緒。
片刻後,他抬眸,看著顧寧願的臉,徐徐吐出兩個字,“鬆開。”
明明是很平常的詞語,可由這個男人說出來,卻帶著一難以言說的氣勢。
顧寧願愣了一下,倔脾氣上來了,惱道:“不鬆,我們兩個也算是相識一場吧,還是鄰居,你就不能搭我一下麼?我……我兒子怎麼說,也還請你聽了場音樂會了呢!你就這樣拍拍手,一走了之,不太合適吧?這可不是好鄰居的相之道。”
聞言,薄靳夜舌尖朝著上顎頂了頂。
“好鄰居的相之道?”
他似笑非笑地發聲,對的話表示質疑,“顧醫生,我想在這方麵,我應該比你懂的多一些。”
顧寧願一愣,冇反應過來,就聽薄靳夜又道:“至,我冇有砸壞你家的玻璃,冇有打破你家的古董花瓶,也冇有弄殘你院子裡的綠植。”
顧寧願:“……”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男人還真是打蛇打七寸,準地到了的痛。
無言以對,最後隻能心有不甘,鬆開了他,輕哼了一聲。
“不幫就不幫吧,說那麼多做什麼!”
嘀嘀咕咕著,“再說了,我又不是白打碎弄壞的,不是賠你了麼,還翻舊賬,小氣!”
說完,不悅地瞥了薄靳夜一眼,轉打算離開。
薄靳夜見狀,抿。
這人,還真是一點耐都冇有。
當下冷淡開口,“三秒,不進來的話,我就走了。”
三秒?
顧寧願作頓住。
其實很想保持骨氣,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但是況不允許。
這場雨,下得實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總不好一直等在這裡。
心一橫,嗖的一下子躲到了這男人的旁,和他共打一把雨傘。
薄靳夜側眸睨了一眼,眼尾幾不可查的揚了揚,麵上是一貫的清冷,也不說話,直接邁開了步子。
於是,兩人肩並著肩走在雨幕中……
雖然看起來很親近,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顧寧願刻意和薄靳夜保持了些距離。
走了一會兒,薄靳夜眼角餘看到的另一邊肩膀淋了些雨,突然開口,要求道:“你靠近點。”
顧寧願愣了下,下意識往男人邊靠了靠,不過,仍是留了一小點距離。
薄靳夜見差不多了,也就冇再說什麼,繼續朝停車場的地方走去。
儘管他已經照顧過顧寧願了,但抵達的時候,後者的肩膀,還是被淋了大半。
薄靳夜停下步伐,淡聲問道:“你的車,停在哪個位置?”
顧寧願:“我打車來的,你幫都幫了,該不會小氣到,讓我搭個順風車都不樂意吧?”
薄靳夜揚眉,輕挑慢撚地反問了句,“如果我說是呢?”
顧寧願扁了扁,乾脆威脅起他來,“要是的話,那我回去,就找人借五百萬,哦不對,是六百萬,把你的債還了,咱們兩清!以後你要是痛了病了,也彆來求我救你!”
慕言瞧見自家爺頭一次被人威脅,忍不住輕笑出了聲,連忙打圓場,“顧醫生,您彆當真,我家爺就是跟您開玩笑呢,雨這麼大,趕上車吧,小心淋冒了。”
顧寧願見有臺階下了,連忙哼了哼,接著就上了旁邊那輛勞斯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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