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熱鬧,大夥意猶未盡的去上工。
林茜和幾位領導,還有劉寡婦眾人去大隊部辦公室辦手續。
其實就是寫欠條,劉大隊長寫下欠條劉寡婦心不甘不願的按上手印,劉大隊長柳書記保證明天送錢來換欠條。
此一役大獲全勝。大隊長出了氣,林茜得了錢。
…………………………………………………………
農場正在熱火朝天的搞生產。
林秀秀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兒,頂著大太揮著鋤頭。
才半個月,林秀秀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原來還算白皙的皮曬了小麥。
頭髮糟糟,也沒有時間和條件打理。
剛來的時候天天以淚洗面。後來哭也無用,沒人安沒人可憐,也哭不出來了。
覺得這裡的日子就不是人過的。
第一天幹活的時候連鋤頭都拿不。
一天下來,手上都是泡。
分下來的任務天天都完不。每天都被鄙視。
一家三口就靠一個人掙工分,林老頭自從中風之後越來越嚴重,生活不能自理。
馮招娣打著照顧林老頭的幌子,本就不下地。
現在這種況也沒那麼多的母了。
這就導致三個人連半飽都吃不上,每天只喝兩頓能照人的稀粥。
實在不了了,也想學王大腳找個有點權的男人做依靠,說不定就不用下地了。
長這麼大連服都沒洗過幾回,哪裡能吃得了這種苦。
可是有王大腳在,哪能讓得逞。
大夥都知道他們是生活作風有問題才來勞改的,本來就不待見他們。
再加上一個落井下石的王大腳。
那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林秀秀保住清白全靠王大腳。
中午下工的鐘聲傳來,林秀秀拖著疲憊的往家走。
如今們住在地窨子里。
啥地窨子,就是在地下挖出長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腳,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頂支架,覆蓋皮、土或草而的式房屋。
這就是們如今的家。
回到家下了地窨子,屋裡充斥著刺鼻子的臭味兒。
就見馮招娣躺在木板搭的床上睡覺。
林老頭躺在另一個木板搭的床上,睜大雙眼看著房頂不知道想啥。
此時的林鐵柱已經骨瘦如柴,眼窩雙頰已經深陷,臉蒼白。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林秀秀一陣絕,下工回來有啥用?沒吃沒喝,還要看著這樣一雙父母,還不如在地里幹活呢。
林老太聽到靜醒來,看見老閨回來了,站在那裡一不,臉不好。
「咋了,是不是累了,快歇歇。」林老太起來,讓個地方給林秀秀,沒法子就兩張床,屋子又小,吃喝拉撒全在屋裡。
林秀秀像機人一樣默默坐下。
「跟娘說,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王大腳找你麻煩?
我就知道。別怕,再欺負你娘就跟你找算賬去。」外強中乾的林老太絮絮叨叨。
說說罷了,哪裡敢?
「娘,我不甘心,咱們啥時候能回家。永遠都出不去了嗎?」
「不會,王大腳當初不也讓咱給整出去了?
就是咱們現在沒錢,要是有錢估計也能出去。」
「咱們要是在這,一輩子也不會有錢。
想個別的法子吧!我實在不了了。
要是我爹沒病就好了,我爹主意多,可是他現在這樣,我都怕哪天他就沒了。嗚嗚嗚。」說到傷心,林秀秀捂著臉大哭。
「秀啊!你先別哭,你剛才說啥?說你爹要是沒了……我有主意了,要是整好了咱一家子都能出去。」
林秀秀停止了哭聲,激的抓著林老太「娘,你說啥?有辦法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爹要是沒有了嗎?那就用你爹做文章。」
「有啥用?我爹沒了,咱倆還得勞,除非你也倒下,這樣我得伺候你倆,不能去上工。
他們總不能著咱們三個吧,白吃白喝時間長了他們能養著咱?
對,娘,你就裝病。」林秀秀眼裡全是,終於找到希。
娘兩個一通商量,覺著這事可行。
於是,林秀秀跑出地窨子直奔廠部衛生所。
「不好了,嗚嗚嗚,不好了,救命,錢大夫救命。」
正在午休的錢大夫被哭喊聲驚醒。就見跑進來一個人。
認識,才來的一家三口,他還給老頭看過病。
農場困難醫療條件差,缺醫葯,那老頭也就只能著。活一天算一天。
這是那老頭不好了?哎!找他也沒用,本沒辦法,農場這條件只能治個冒發燒拉肚子,就這些病嚴重了也要送縣裡醫院呢。何況中風。
「嗚嗚嗚,錢大夫,我娘不好了,你去看看我娘,快快,快去,救命啊!」
啥?那老太太不好了?昨天還看見出來溜達呢。
要說這老太太心真大,說要照顧老頭沒有空不能出去幹活。農場里也有輕省的活,可人家就是不幹。
那你說照顧老頭就好好照顧啊,整天出來溜達,出來玩就有空了。
「走,去你家看看。」錢大夫背著醫藥箱跟在林秀秀後頭。
下了地窨子,看見劉老太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劉大夫拿出聽診準備檢查一下。走到床前,突然老太太眼睛睜開。把錢大夫嚇了一跳。
接著老太太起來了。
錢大夫懵,這是咋回事,想回頭問一下林秀秀。
這一回頭不要,差點嚇尿。
「你,你幹啥?你把服穿好,別耍流氓。」
「咋是我耍流氓呢?明明是你對我耍流氓。
我請你給我爹娘看病,結果你到了我家看我爹娘鬧病倒,就對我手腳,想毀了我。
嗚嗚嗚,沒法活了。」
錢大夫,臉氣的鐵青。提起箱子就要往外跑。
哪知道門口站了林老太「你往哪跑。
只要我閨喊一聲,你就完犢子了。」
錢大夫深吸一口氣,他活了四十多年,頭一回見到這麼不要臉的。
聽說是生活有作風送過來的,果然呢。都來勞改了,還這麼不老實。
「那你們到底想幹啥?」問問這兩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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