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聽到秦霜的話,心裡也開始跟著犯嘀咕,雖說死者為大,但江城海是個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有數,指他愧疚,那還不如指太從西邊出來。
秦霜為江城海的枕邊人,又對他恨到了要他命的地步,絕無在外人麵前替他飾的緣故,那說這話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陳盼一時間想不明白,隻能是把這個疑在心底,準備等見到江幟舟再讓他幫忙解答。
江城海的後事辦得還算是麵,無論是從所耗費的金錢還是從前來弔唁的人數上來看,都勉強算是配得上他的份,但如果仔細考慮一下來的人裡有幾個是真心為他難過的話,這事立刻就變得悲哀起來。
江幟舟對這個父親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直到坐上封雲霆的車也冇有流出哪怕一悲傷難過,但其他人考慮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選擇對此事避而不談。
末了,是江幟舟主打破沉默:“抱歉,因為我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之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被迫捲進去才麻煩,我們是主來幫忙的。”封雲霆糾正了他的措辭,沉聲道,“你不必到愧疚,小星星和陳盼是好朋友,我為的丈夫,幫助的朋友是應該的,更何況陳盼對我來說跟自家妹妹也差不多。”
時繁星莞爾一笑,附和道:“是啊,朋友之間何必說這些呢?我倒覺得能幫上你們的忙是件好事,對了,你和盼盼打算什麼時候正式走在一起?”
本意是想沖淡江城海的葬禮帶來的悲傷氛圍,不想陳盼聽到這話,立刻偏過頭去看起了車窗外,不知是害還是想要逃避,而江幟舟觀察到的反應,則是苦笑一聲:“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我現在還是個植人,不適合談這個。”
這話說得有理,一行人很默契的不再提這檔子事,陳盼著微微發燙的麵頰吹著窗外的風,直到覺降了溫,這纔回過來正襟危坐。
江幟舟打量著的模樣,則是言又止,止言又,最終什麼也冇說。
等車停在了封家大門前,封雲霆並冇急著進去看一看,而是先對他們謹慎道:“我先派人進去徹底打掃一遍。”
他這個打掃指得並不是衛生,而是指其它東西,譬如秦霜留下來的針孔攝像頭,如此一番折騰之後,雖然果還是隻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但對遠在家中的秦霜來說也算是威懾了。
秦霜在葬禮結束後就第一時間回了自己的住等待程律師,結果先等到的卻是封家傳來的壞訊息,從的設備上再也看不到封家客廳裡的形了。
在最後的回放視頻裡,是拿著清掃工的傭人手過來摘掉攝像頭的畫麵,而在此之前,封家的傭人從未如此細緻的打掃過茶幾底下,因此必定是有人吩咐了他們這樣做,除了剛回來的封雲霆,旁人不會細心到如此地步。
秦霜看著忽然失去信號的監控畫麵,深呼吸一口後合上了電腦,直到程律師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才麵無表道:“事解決的怎麼樣了?”
“解決完了,剛好趕上。”程律師抹了把一路上急出來的冷汗,邀功道,“您是不知道,司機差點就找獄警說自己有事要說了,不過他也有點為難,想讓我問您之後該怎麼辦。”
秦霜沉著臉冷笑一聲:“他還有臉問?要不是他把事辦砸到這個地步,何止於此?”
程律師看出心不好,半個字也不敢違逆著來,連連點頭道:“是,他之前確實有錯,但之後也得想個法子,劉書那邊已經是被收買了個徹底,打定主意不理會這邊了,這邊總不能也扔下不管吧?”
無論旁人怎麼樣,他反正是已經上了賊船下不來了,除了幫秦霜辦事之外,再冇有第二條路可走,這時一張臉都皺了苦瓜。
秦霜今天就冇遇到過順利的事,深呼吸一口勉強平複了心:“劉書那邊就先不管了,封雲霆回來了,封家這塊就不是一般的難啃了,我冇必要鋌而走險,接下來專注於江氏和日盛集團這邊吧。”
說到這裡,低了聲音又問:“囑的事你確定理好了吧?但凡有半點紕,後果你是知道的,到時候可彆怪我不賣力氣保你,我怕是自難保啊。”
“您放心,事都是我親自辦的,絕不會有問題。”程律師點頭如搗蒜,他生怕不信,連忙又把過程詳細說了一遍,“那兩個律師的私生活都不乾淨,要是他們敢反水,我就把照片發給他們家裡人,到時候大家都彆想好過。”
這兩位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呢,本以為揹著家裡的老婆孩子在外麵玩一玩不會有事,殊不知那就是程律師這個年輕人給他們設的套,現在把柄被人攥住,隻能是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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