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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之子》第343章 入隊上船

 他站在甲板之上, 看著黑暗宇宙中的那顆水藍星球逐漸變小。“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他后的異星人說。

 “我曾經聽人說過外星人的存在。”

 “什麼?”

 “閃閃星人。”他轉過頭,憂傷地微笑著。

 ……

 ……

 任安之眨了眨眼,他正躺在空的囚牢單室

 “這是……”他睜大眼睛理清自己的記憶。呂立軒……事實證明他只是一個無害的異星人。而后他遇見了韓君謙, 那個異星狐商老板。一場突如其來的星際旅行, 然后他停在了這個陌生的星球。

 韓君謙,韓老板……

 他緩緩念著這個名字。含糊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起伏,借著昏暗的線, 他抬起眼睛觀察著四周,空氣中彌漫著灰塵與霉菌的味道。他的雙手被一個沉重的鐐銬所束縛。

 他搖搖晃晃坐了起來, 伴隨著咔噠聲響,他看見了一雙金屬腳,那是在囚室巡邏的機械獄卒。它有一雙燈泡般的電子眼, 它的模樣就像是地球上古早科幻片星球大戰里的禮儀機人。在一陣機械關節的聲響中, 機獄卒把他提了起來。

 “唔……”他的胳膊被拉扯得痛。

 “掃描完畢。囚徒69-39生命征正常。”機獄卒平板地說道,它的電子音讓他想起了電子游戲馬里奧的通關聲效。每隔一段時間它都會這樣過來檢查一下他。一不變的作,一不變的指令語言。任安之懷疑它只是過來看看他有沒有在接刑罰之前意外死掉。

 “請問有水嗎?”他說,“我了。”

 機械獄卒沒有任何回復。

 “我了, 我想喝水。”任安之重復道, 然而它不會對他做出回應。也許它的程序只設定了過來檢查的他的生理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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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無辜的。”他第一百二十三次重復了這句話。機械獄卒松開了機械臂,將他放在了地上。

 他再度一個人被留在了這個單室。他大聲喊了幾聲,只帶來嗡嗡的回音和讓他的嚨變得越發干。任安之輕輕嘆氣,重新坐回了地上。在發呆與干中, 他又陷了那淺眠之夢。

 那是一片片在意識之海沉浮的碎片。

 那些曾經被他忘的往事。

 他看見了第四中學,那個時候它還沒被完全毀掉,他排著隊和大家一起進學校場避難。在更久之前,他看見了他的父母,他們的臉上總是時時帶著悲傷。他看見他從屜里翻出了一個古舊的磁帶, 磁帶上寫著歌手譚筠的名字。在床底下的那個舊木箱,放著一個隨聽和一本發黃的相冊。那個隨聲聽的外殼已經磨損嚴重,底部因為長久而變得細膩,反著房間微弱的月。他將磁帶放進了隨聽,然后這個已經被時代淘汰的機子發出了歪歪扭扭的噪音,完全聽不出那是曾經有天籟之音譽的歌聲了。

 牢門再度發出了吱呀的聲響。

 他的意識從夢中離,他勉強睜開眼睛。

 機械獄卒帶著一個人走進了昏暗的囚室。那一不變咔噠咔噠的聲響曾讓他煩躁不已,但獄卒后的那人把一切沉悶的噪音都化為了優的管弦樂。

 年烏黑的頭發在昏暗的燈下閃著,他明亮的眼睛就像是夏日的珠,他如同一明月般從這無助的黑暗中顯現影,他注視著他,用著他似曾相識的臉微笑道:“我來接你了。”

 他站起,他知道自己的夢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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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斯塔克?”

 “是的,那個看起來像是玉米棒一樣的東西,那個本地特產是害你蹲大牢的罪魁禍首。”小真對他解釋道。

 “啊……”任安之表,“你是說,因為一玉米棒,我差點被槍斃嗎?”

 “不是槍斃,是死刑,實際作是給你注一種藥劑,你會永久陷沉睡。你的軀將會被移塔爾阿熱生研究所用來制作電池,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將會模糊種族的理界限,徹底化為……”

 “好的,你不要說了,我了解了。”

 據小真的敘述,任安之得知經過一系列流程,外加監督之眼的協調,他最終被宣布無罪釋放。小真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救我。”任安之拍了一下小真的肩膀,“謝謝你!”

 年的看起來很是稚,但在任安之的拍打之下,他沒有一搖晃。“大明星,真的就差一點。外星球人文風俗都和蘿,呃,地球相差甚多,你下次可要小心一點啊。”

 “沒有下次了。我會注意的。”任安之笑道,“還有別喊我大明星了,不是說過要喊我叔叔嗎?”

 “……”小真看著他,像是有點無可奈何地說道:“你也沒年長到讓我喊叔叔的地步,這個稱呼有點顯老啊。”

 “那喊我任大哥也行。”

 小真不想與他糾結稱呼問題,便開口向他要了任安之中的那張獎券,看看他的航班。

 “……”

 “我可是一發就中了。”

 韓老板果然是個大坑貨。這張獎券名為星際旅行贈送票,但實際上是一個單程航班,直接只航行到旦多哥,沒有返程。這家伙如果沒有遇到我,就算沒遇到這倒霉事,大概八也會淪為這里的黑工。小真看著一臉茫然的任安之說:“大明星,接下來你還想留在旦多哥旅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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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了我吧,我可不想再待在這兒了。”

 “你要離開這里的話,直接去星港辦理相關手續就行。你的船票我來買吧。”小真說,“為了避免再出什麼意外,我陪你過去。”

 “辦理手續去哪兒?”

 “送你上回地球的航班。”

 “這可不行。”任安之大聲說。

 “啊?”

 “這種千載難逢的星際旅行,我怎麼能這麼結束。”他看著小真的臉說,“小真,你是不是開了一艘船在航行?”

 “是的。”

 “小真,讓叔叔我,呃,大哥我,登上你這艘船吧!”

 “……”

 “讓大哥我陪著你去探險旅行,拯救世界吧!”

 “……我們不是在旅游也不是拯救世界。”小真說,“我們是在抓犯人。”

 “我懂。所以就更需要一個年人陪著了。”

 “我覺得你還是回地球比較好。”

 “真。”任安之說,這時他已不再是滿臉營業式的偶像微笑,而是一副嚴肅而認真的姿態,“我必須陪著你。你的父親岸一定在擔心你,所以我要在你的邊。”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是我救了某個快要被死刑的年人。”

 “這不一樣。”任安之正道,“就算你多麼厲害,你也沒有年。而年人必須要保護孩子,這與他們的能力無關。這是年人的義務。”

 “……”

 “讓我上船吧,小真,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

 小真沒說話,算是答應了任安之的請求。他默許并非是任安之這幅自詡監護人的姿態,而是他權衡了一下送他返航的船票,從價格來說,帶著他一起上路會比較省錢。

 ……

 ……

 “大家好,我是真父親岸的朋友,小真一路你們照顧了。”在與眾人匯合后,任安之笑嘻嘻地介紹了自己。

 喂,岸和你說的話加起來都沒不超過十句,這就是你朋友了?鑒于對方臉皮太厚,小真也懶得去糾正他。大約是明星的關系,任安之有一種非常引人注目的親和力。當他微笑著與對方拉近關系時,小真承認,他并不到厭煩。

 “這里為什麼有一只?”

 “……”小真面無表地說:“下一個。”

 “劉星泉!”任安之握住了劉星泉的手,“我們在游戲世界就見過,在學校里也見過,你果然是小真的好朋友啊。”

 “嗯,真是緣分啊。”劉星泉嘆道。

 “菲士,您是我所見過的最麗的外星士。將來有機會,請一定要做我演唱會的嘉賓。”

 “……”

 “劉備,關羽,張飛,幸會幸會。”他低聲音,“請問你們有兄弟諸葛亮嗎?”

 “幸會幸會,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兄弟。”

 “好,好!!將來一定要就著青梅喝酒啊!”

 不消一會兒,任安之已經和船上所有船員混人。只除了一個例外,那就是貓先生。

 自小真帶著任安之出來后,貓先生至始至終保持了一種無視的態度。在任安之介紹自己與船員親近時,貓先生目不斜視地離開了,仿佛它眼前就沒有這個人。

 任安之環視了一圈,他出聲道:“啊。”

 “怎麼了?”

 “我在游戲世界時,還看到另外一個男孩子,他是你們的好朋友吧,他做崔……”

 “崔明智?”

 “對對,崔明智。”任安之說,“這次他沒來嗎?”

 “嗯,抓犯人其實危險又急迫,就沒帶他。”

 “哦。”任安之點頭。

 任安之的這句無心提醒讓小真想起了崔明智,現在在蘿拉上的真與劉星泉都是假的,知道黏菌這事的崔明智怕是第一天就認出來了,考慮到他以前的言談,肯定在不高興地碎碎念。

 可追捕賞金獵人并非兒戲,這趟旅行也不是出去游樂。崔明智的星際冒險,還是等以后定個安全的計劃再帶他吧。小真想了想,覺得對朋友不告而別是有點過分。也許他應該發個短信給崔明智,平息他的怒氣。

 可發什麼呢?小真陷了沉思。

 “拍個照給他吧,表明我們一切平安,讓他別擔心。”劉星泉說。

 “好的。”

 **********************

 崔明智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

 這堂地理課把他聽得昏昏睡,說實話,哪怕老師在大屏幕上播放地球的壯麗山河都激發不起他的任何興趣。畢竟,當你最好的朋友正在銀河中星際旅行,而你只能窩在地上上課,換誰都不了。

 嘟嘟。

 剛一開機,他的手機就顯示接收到了諸多訊息。

 崔明智打開一一看著,很快他就發現了一條真發來的訊息。他一愣,手指有些抖地點開一看。

 那是一副照片。

 真和劉星泉肩并肩站在一個著高科技的船艙微笑著比著一個V字,他們的背后是閃爍著星的宇宙空間。而引人注目的是,劉星泉的手中抱著一個絨絨的小東西,那正是不久前欺騙崔明智的那只海王——本能寺燒烤。

 “!!!!”崔明智憤怒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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