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骨湯還在鍋中,香氣撲鼻,戚白穿著十分‘不檢點’地在江教授面前晃,擾人心神,最后干脆拉著人胡鬧。
水靈水靈的油麥菜還在洗菜池中泡著,戚白洗菜的手還有水跡,在江鑒之服一揪一個指印。
心上人主投懷送抱,江神到底不是真神,被功蠱,但也沒由著鬧太久。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兩人變了面對面抱著的姿勢,覺到耳尖傳來的輕微刺痛,戚白不自覺皺眉哼一聲,聲音不大,但接著他耳廓又咬了一下。
戚白“”
一連被咬兩下,原本半瞇著眼的戚白睜眼,兔子急了還咬人,他不甘示弱在江教授耳垂留下個牙印。
江鑒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手幫戚白把服往上理了理。
只是戚白的服原本就松松垮垮遮不住什麼,屬于遮住了肩膀,腰就得更多,后背還是風的
顧頭不顧尾。
江教授“……”
目在戚白上掃過一圈,江鑒之以手抵輕咳一聲∶
“你先去外面坐一會兒,很快就好。”
戚白眉梢一挑,目下移,眼神頗為意味深長∶“一會兒是飯好了還是你好了”
江教授"……"
見江鑒之抿著不說話,戚白笑了一聲,好心地抬手幫江教授扶正鼻梁上的眼鏡,收回手時又反悔,直接把眼鏡摘了下來。
在失去眼鏡的那一剎那,江鑒之狹長的雙眼不自覺地瞇了瞇。
戴眼鏡和不戴眼睛的江教授給人的覺全然不同——
前者斯文矜貴,后者沒了鏡片的遮擋,那雙眼睛給人的覺更為冷淡疏離不好接近。
放在以前戚白心里還要琢磨這人怎麼這麼高冷,但現在他心里想的就是我男朋友真帶勁。
戚白一點都不怵令無數學生聞風喪膽的冷大魔王,拿著細細的眼鏡,終于舍得晃出廚房,那意思————
廚房炒菜戴眼鏡不方便,眼鏡我先給保管。
江鑒之讀書時沉迷學習,工作后醉心學,眼鏡早在高中時就戴上了。
但他兩只眼睛度數并不高,近些年也沒繼續增長,不至于取了眼鏡五米就人畜不分。
江鑒之也由著他,只是有心想讓戚白換服,但看著戚白的背影,瞧著他后晃的兩塊布以及走時若若現的脊背,頓了頓,還是沒說。
因此,一整晚戚白就穿著那破布在江教授面前晃來晃去。
好在清肅的江教授定力足,沒再跑偏,兩人相安無事吃完了晚飯。
喝了兩碗湯的戚白癱著,看著收拾碗筷江鑒之耳垂上那個清晰帶紅的牙印,難得反思∶
我有下那麼重的口嗎
反思不過一秒,見江鑒之從廚房出來,戚白故作為難∶
"你耳朵……被人看見沒事吧"
戚白沒事就翻翻小程序,知道江教授未來幾天都有課,而牙印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消不了。
江教授頭發不長遮不住耳朵,注定要頂著這個顯眼的牙印去學校上課了。
不用想都知道明天學校論壇會增加多個關于''''那個男人''''的熱帖。
戚白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江教授名草有主,自然是喜聞樂見。
他和江鑒之的事不好大肆宣揚,但讓惦記江神的人看見這暖瞇旖旎的牙印,基本都會
知難而退歇了心思。
除非是遇到趙元凱那種偏執變態神經病。
但奇葩總是數。
戚白心里的算盤啪啪作響,眼尾都是沒遮掩住的笑意∶
計劃通jpg
江教授并不知道戚白心中所想,略一搖頭∶“不用。”
戚白‘’問道∶
“要不我給你遮一遮”
沒想遮的江鑒之聞言倒是有一分好奇,抬眼看他,問他這怎麼遮。
戚白一本正經答“我給你多咬幾口,堆在一起就看不出來是牙印了。”
江教授"……"
最后這牙印還是沒有遮。
大大大
戚白白天一個人在家睡太久,吃飯后暫時沒有休息的想法,江教授去書房工作,他便在客廳看電視,準備等男朋友一起休息。
江鑒之了下客廳空調溫度,看著穿著單薄的戚白一眼沒說什麼,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條薄毯。
薄毯蓋在上時,戚白眼里的詫異一閃而過。
他知道在江教授心里,沙發上除了配套抱枕和人之外,不該出現第三樣事。
江鑒之“困了我。”
戚白問“你干嘛”
江鑒之不說話,只是掃了一眼他的饅頭。
戚白第一時間領會了江教授的意思,笑了∶
“就這麼點路,我自己可以。”
不就是蹦麼。
再說了,拐杖還在旁邊放著呢。
那拐杖在外使用過,回來后江教授就洗了兩遍加消毒殺菌,現在是一塵不染就差反了。
拐杖∶完融這個潔癖加強迫癥的家。
江鑒之不置可否,把客廳空調調到了二十六度才進書房。
戚白并不熱衷追劇看綜藝,開了電視也不知道看什麼,便隨便進了南楓市本地電視臺頻道。
臺里正在播一個當前大熱的都市小言劇。
男主都是常上熱搜的流量明星,老面孔了。
戚白沒什麼興趣,但見剛放兩集,他就搜了一下前提要繼續看了。
這部劇男二的人設英律師,是主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
深竹馬抵不過天降,老劇本了。
男二出場大多都西裝革履,金眼鏡西裝白襯衫,快把各式各樣的西裝穿出花了,網上吹什麼|天花板,讓帥哥把西裝焊上。
然而戚白瞧了,挑剔表示∶
就這
材比例沒他家江教授好,沒他江教授長,穿西裝沒他家江教授帥,臉也沒他家江教授好看,男演員臉和脖子都不是一個,看著就沒幾兩,西裝都沒撐起來……
總之,被吹上天的男演員,在戚白眼里是不如他家江教授。
捧一踩一拉踩了一番,戚白邊看邊吐槽∶
“真該讓你們看看什麼真正的矜貴冷傲天花板。”
戚白腦子第一時間冒出的形容詞其實是斯文敗類,又覺得這個詞形容江教授十分不恰當。
有江鑒之這個珠玉在前,戚白看男二都了瓦石。
提不起毫興趣。
戚白拍了一張男二的照片發給姜意,后面是截的網友評論,評論里幾乎能把世界上所有能形容男子貌的詞都放這位男演員上了。
【齊白石分白】∶【
熊貓頭不理解jpg】
姜意也閑著,回復飛快∶就這我也不理解。
【手藝人】∶他們是沒看過我郁哥。
【齊白石分白】
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戚白也不吐槽電視劇了,而是和姜意掰頭誰男朋友更帥。
戚白∶江教授永遠的神,不接反駁!
江教授從書房出來時,夜已經深了,戚白半躺半靠的歪在沙發上,昏昏睡。
本地電視臺的都市偶像劇已經播完,戚白心不在焉拿著遙控隨便按了幾下。
江教授輕輕地了戚白一聲"言言。"
"嗯"戚白眼睛半閉半睜,還沒完全睜開先應了一聲,困意模糊下,拖長的嗓音都帶著一黏糊勁。
像貓哼哼,也像撒。
江鑒之作微頓,神又緩了兩分。
了角,江教授剛想開口,電視里傳來字正腔圓的聲音∶
“觀眾朋友晚上好。”
"晚上好。"
江鑒之抬眼一看,就見電視中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戚白坐起了個懶腰,還迷糊∶
“幾點了,怎麼都播新聞了”
江鑒之答∶“十一點三十四。”
戚白神臺清明了幾分∶“怎麼晚了”
江教授低聲''''嗯''''了一聲,見戚白注意力也沒在新聞上,便開口道∶
“關電視睡覺了。”
戚白沒意見∶“行。”
江鑒之拿過遙控,正要關閉電視,國字臉的新聞男主播道∶
"今日下午14∶07分,我市一正在施工的游樂場出現部分墻垮塌,我市消防隊對此進行了急救援,此事故造在現場的施工工人一死三傷,其中一人傷重病危,此項目承建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戚某……”
江教授摁遙控的手一頓,不了,而戚白也是一愣,下意識抬眼朝電視屏幕的左上角看去——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南楓市本地電視臺,調到了夏城。
此時電視播報的正是夏城的新聞,而正在報道的游樂場坍塌事故,而此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姓戚……
江教授之前細了解過戚白生學上的父親戚瑞山,因此在聽見新聞主播念出承建公司時名字時,下意識皺眉,轉頭看向邊的戚白。
是戚瑞山的公司。
新聞播報還在繼續,造此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有關部門還在查證,但出了人命,這屬于重大事故,一干負責人都得接調查詢。
在現場回放中,戚白看見了戴著口罩的戚瑞山。
戚瑞山出鏡時間很短,但人是戴著口罩都能看出的憔悴惶恐。
這則新聞報道時長短暫,很快就主播就開始播報其他新聞。
江鑒之關了電視,看向戚白的眼里有些擔憂∶
"言言。"
戚白眉頭皺得死,腦子里還在消化剛才的消息,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
“戚瑞山去年突然有錢買了一套新別墅。”
而游樂場也是去年開始工。
江教授腦子轉得很快,聽戚白一說,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戚瑞山這錢來路不正”
戚白抬眼看他∶“他開的公司規模不大,能承建游樂場這麼大一項目
本就不正常。”
各行各業都有外人不知道的齷蹈,戚白從沒惦記戚瑞山那點家產,自然也沒關心他公司怎麼樣,但是現在……
戚白臉很難看“他吃回扣搞豆腐渣工程”
自己死了就算,還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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