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這一句有些誅心了,同意了他的話,那史臺就得整改。
要是不同意,就是說李世民不英明神武,只能吃前人的剩飯。
那個員哆哆嗦嗦,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白繼續說道:
「陛下,史颱風聞奏事,看似盡職盡責,其實給朝廷增加了負擔,利大於弊。」
馬上史臺的一種員就出來反駁:
「荒謬,真是荒謬,要是沒有我們史颱風聞奏事,皇上如何知曉天下事,又如何治國?」
「陛下,駙馬爺企圖顛覆朝廷的典章制度,還請陛下嚴懲!」
「駙馬爺此舉實乃大逆不道,不嚴懲不足以服眾!」
……
白冷冷一笑,他在後世看了不古裝劇,那裏面的員除了空談就是會給人蓋帽子,沒想到到了大唐還是這樣。
這時房玄齡開口說道:
「陛下,臣以為駙馬爺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妨聽他說說。」
「要是駙馬爺講的沒有道理,我們再罰不遲。」
他也覺得設立史臺的初衷是好的,不過現在已經了某些人攻訐對手的工,儼然為了大唐的累贅。
他以前不是沒想過整頓史臺,只是他也無能為力。
現在白站出來了,他覺得他一定能辦到。
李世民嗯了一聲。
「白你說史颱風聞奏事利大於弊,你且說出道理來,要是說不出,可別怪我嚴懲與你。」
他也知道這些人後面站著的是各大世家,了他們就等於是了各大世家。
他現在還不能公然對抗各大世家,此外他也沒有足夠的理由,所以對於史臺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白能給他一個充分的理由,他還不得。
白掃了一眼那些史臺的人。
「陛下,史颱風聞奏事,陛下你又不能不理會。」
「要是他們說的事是真的,這也就罷了;要是他們說的事是假的,或者說他們要看誰不順眼,故意那樣說,你豈不是要白白浪費許多力。」
「大唐地域廣闊,陛下你每天要理的事多如牛,已經吃不消了。」
「要是史臺還拿這些不知道真假的事來煩你,你的就更吃不消了。」
「陛下你是一朝天子,要是你的吃不消,那大唐的半邊天就塌了。」
「所以我以為史臺應該改變他們的行事作風,讓他們拿那些虛頭腦的事去煩你。」
「這樣你就能稍微一些事心,你的自然就會好,你的好了,那就是我們大堂上下的福分。」
這一番話說的白自己都有些想吐了。
不過他必須要拉李世民的虎皮做大旗,不然還真鎮不住史臺的那些人。
程咬金馬上附和。
「陛下,臣以為駙馬爺說得有理,不能每天被一些蒜皮的小事影響了你的龍。」
李世民聽后覺得也是如此,他每天面對堆積如山的奏章煩都煩死了,不理又要被人說是昏君。
這些史臺背後的各大世家還要經常給他找事,他也是煩不勝煩。
「白,那你說史臺應該怎麼整頓?」
李世民這話無疑就是在告訴眾人他想整頓史臺了,那些史臺的人紛紛跪著哭喊起來。
「陛下,不能聽駙馬爺的!」
「駙馬爺就是在妖言眾!」
「整頓史臺說不定會搖國本,還請陛下三思。」
……
白看著這些人就覺得好笑,都多大的人了,還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李世民一拍龍椅,喝道:
「哭哭啼啼,何統,正只是想聽聽白是怎麼說的,是對是錯,朕自有分曉。」
「難道你們以為朕是一個不能明辨是非的昏君不?」
李世民都這麼說了,那些史臺的人哪裏還敢再說什麼。
白這才開口說道:
「陛下,我以為史臺要奏事可以,不過一定要言之有,能拿的出鐵證。」
「一定不能上皮下皮,自己痛快了,把痛苦留給了別人。」
「這樣皇上你省事了,就是被史臺參奏的人也無話可說。」
反正他也不會做壞事,不怕查。
馬上一個史臺員就說道:
「駙馬爺,我們史臺只有奏本的權利,查實證據是大理寺的職責範圍,我們到哪裏去找證據?」
白順著他的話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說明史臺是累贅了,索就撤了,以後改由大理寺查案,並且上報案。」
「這樣朝廷還能剩下一大筆錢。」
白一說完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
好傢夥,之前還說只是整頓,現在直接就要把整個史臺給撤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他無知者無畏。
過了片刻,史臺的人又是一陣哭天抹淚,要求嚴懲白。
李世民也很是為難,他只是想打擊一下史臺,現在白說要撤了史臺,他也不清楚那樣到底好不好。
他倒不是怕各大世家會反撲,只是擔心一旦史臺撤了,會影響朝廷的運轉,到時麻煩就大了。
就是程咬金、尉遲恭等跟白好的人也不敢說話了,這件事鬧得太大了,已經不是他們能參和的了。
要是強行參和,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不過他們還是為白擔心,他們也知道白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只是沒想到他是這麼敢說。
白繼續說道:
「陛下,在我的酒樓里,我的小二除了要招待顧客,還得會傳菜、桌子。」
「因為這三件事都很簡單,一個人做就足夠了,要是每一件事都要分一個人做,我不僅要多花兩份工錢。」
「酒樓的人員一多,說不定會發生撞,反而不利於酒樓的經營。」
「放在朝廷也是一樣的道理,有些職位是可以合二為一的,有些職位是沒必要的。」
「把那些多餘的職位去掉,這樣不僅朝廷能省一筆開支,朝廷做事也能更加順暢,陛下你也能更輕鬆。」
「這就兵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