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本就不是下河村林氏夫婦親生。
梁致與長的又那麼像。
夫妻倆心有靈犀,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詫異卻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的早飯,林楚楚跟梁蕪他們一起吃的部隊里的大鍋飯。
安王先士卒只要在軍中,全跟士兵們在一起。
軍中的早飯,簡陋得很,粟米面的饅頭加上一大鍋豬油燉煮的大白菜。
雖不是特別盛,但絕對能吃飽。
林楚楚還注意到,很多士兵裳新舊都不一樣。
細問一下才知道。
朝廷軍餉發放不及時,去年招上來的新兵很多都穿的去世老兵裳。
士兵的軍餉戰死士兵的恤,這麼多年都是老王爺自掏腰包在補著。
安王依依送別還未相認的兒。
徐文清昨日中午就回了豫州,梁蕪把他倆一直送到客棧,見了陳晉元關起門來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再出來時,陳老見林楚楚的眼神都變了。
連裝修帶開業,再到命案結束,浪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
現在新的鋪面也有了,鮮魚鮮之前彭友德的鋪子細節改一改,直接拿來用就行。
為了不錯過四月的春茶,林楚楚鑼鼓地張羅著,梁蕪從胡勛哪里搜刮來的新鋪子。
之前回豫州的伙計召回來。
趕裝修,訂貨,往火鍋店的人手需要培訓,夫妻倆又開始忙得腳不沾地。
時間不用半月很快就過去。
陳老來胡勛沒有反應,現在人要走了,他拎著大包小裹的禮跑到獻殷勤。
林楚楚聽梁蕪提了一。
說是胡勛得罪了人,京城那邊吏部正在核查他西北往年的政績。
不過這些林楚楚都不太關注。
只是胡勛禮被扔出來的時候,沒忘了面無表地上前踩了幾腳。
“錚哥……”
空間里,林楚楚倚在閻永錚健碩的肩膀上,“你的會不會輕功什麼的?”
“輕功?”
“嗯,就是那種飛檐走壁,蜻蜓點水日行幾百里不還能飛的?”
眉一挑一挑地,想象著武俠劇里的人。
閻永錚笑道,“那種都是江湖士傳的,要是無聲潛扭掉幾個人的脖子那不難。”
“真的?”林楚楚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
閻永錚沒想到,他只不過是簡單回答了下媳婦的問題。
大晚上的,上親熱后的汗還沒散去,就穿著一黑抱著媳婦潛了同城府衙。
“媳婦……”
“噓……”林楚楚貓著腰,像模像樣地黑布遮住口鼻,“這兒!”
同城府衙雖把守的人不多,但到底是府。
閻永錚弄不清到底要干什麼,就聽著命令注意著周圍的靜,悄聲撬開窗子把林楚楚先抱了進去。
黑暗里林楚楚先是開了一道室俺們,在閻永錚詫異下,又拉著他進了室。
狡黠神地說:“錚哥,你看好了!”
咯吱一聲。
預料中的閻永錚瞪大了眼睛。
矮塌下面的箱子掀開,他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姓胡的王八蛋,他不是馬上就要調任了嗎?”林楚楚拿出金錠子晃了晃,“搜刮了這麼多民脂民膏,我讓他著屁出同城!”
手放在箱子上,兩箱金子眨眼間就收進了空間。
“媳婦,你怎麼知道這有金子?”
“這不是他那個什麼師爺,把我請進衙門用你來要挾酒樓的方。”林楚楚不死心地又到了,“我擔心他們對你做什麼,沒法不答應,又覺得氣不過趁著那混蛋師爺不在的功夫想搗個。”
“就發現了這麼多金子。”
被師爺要挾,這事之前沒聽林楚楚提過,現在一聽說還有這茬閻永錚頓時就沉下了臉。
“錚哥,咱們快走一會再讓人發現了……”
一般府后面就是員的宅邸。
胡勛這會應該忙于疏通關系,整個同城府衙都寂靜無聲。
原路返回。
林楚楚腳步都要比來的時候輕松很多。
快要三米高的院墻,閻永錚托舉著往上爬,忽地樹枝斷裂的聲響,在安靜的夜里猶如在耳邊炸響。
閻永錚加快了速度,林楚楚落地他隨其后的同時,不遠也落在來一個黑影。
兩方面面相覷。
三個人都是黑不遮面。
閻永錚先是擋住了自個媳婦。
豈料對面的人卻無攻擊意圖,出聲道:“敢問二位兄臺何方來路?”
這聲音無比悉,林楚楚與閻永錚對視一眼,同時道:“世子殿下?”
“哎?”梁蕪一把扯下黑布,“你倆怎麼也來了。”
“你們那麼有錢,不缺吃不缺穿的怎麼還跑到人家胡大人家東西?”
他背后一個大包鼓鼓囊囊的,看樣子裝了不好東西。
“你堂堂世子殿下皇親貴胄不也來溜門撬鎖嗎?”林楚楚不客氣道。
“我能一樣嗎?”梁蕪大言不慚說:“西北軍窮的都快當子了,胡勛都快走了,我不搜刮他搜刮誰?”
都是一黑,跑到這里來打秋風誰也別說誰。
“世子殿下,咱們還是先離開……”
“哦……對對……”梁蕪連忙道,“趕走,可別被人發現了怪丟人的。”
得,合著他還知道丟人。
三人速度極快地離開府衙。
鮮魚鮮老店,梁蕪先解開后背的大包,“可累死我了,就弄了些字畫花瓶回來,銀子銀票一個沒看著。”
“那次朝廷下來的軍餉,到他這里不卡上一卡,我不信胡勛一分錢都沒貪。”
他擺弄著一個搪彩花瓶道,語氣對此次行竊極度不滿,“這些東西能賣幾個錢,幾百銀子還不夠營中一天嚼用的呢。”
銀票當然沒有了,金子倒是有兩大箱,不過全都在這。
林楚楚忍笑說:“那胡勛的臥房書房什麼的你都搜了嗎?”
梁蕪搖頭道:“胡勛弄了二十幾房小妾,大老婆在京城,每晚上睡的地方都不一樣,他不可能把貴重東西擱不放心的地方。”
他目狐疑,“倒是,你倆深更半夜的跑同城府衙來干什麼?”
“也是來東西的嗎?”
“都找到啥了?”
最后的那句讓他問的簡直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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