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師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林楚楚壞心眼一起,著擺趁左右沒人,上窗臺就跳進了屋子里。
這書房看上去比隔壁好的不止一星半點,墻上的字畫筆墨講究。
雖然不太懂,但猜測胡勛本就不是好人,想都沒想拿起桌上的細筆就潑了上去。
王八蛋。
你三百兩坑我的酒樓,我就毀你名畫。
看著山水畫上水墨頓時混一團,林楚楚心里才算是舒坦點。
毀了東西又怕師爺回來找麻煩,剛要轉跳窗離開,好像山水畫后面有個影。
畫作掀開,就見墻上鑲著檀木做的木框,木框中間有個銅制的拉環。
手拉了一下試試。
咯吱一聲,書架的位置緩慢挪開。
林楚楚雙眼瞪大,這里竟然有間暗室。
記得電視劇里常演什麼,暗室賬本七八糟的,林楚楚的心頓時張起來。
這間暗室不算大,墻壁旁樹立著書架,翻了翻沒有什麼稀奇的。
書架下面有個矮塌,矮塌上方桌燃著熏香。
林楚楚拉開方桌上的屜,里面空什麼都沒有。
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竟然弄了間室,收回袖子的瞬間到了桌上的香爐,吱嘎聲又響。
矮塌上的木板開,出里面兩口大箱子,林楚楚被嚇了一跳差點崴腳掉了進去。
箱子打開的瞬間,林楚楚驚得目瞪口呆。
滿滿的兩大箱子碼的全是金錠子。
胡勛這得是貪了多錢啊……
同城府衙另一頭。
梁蕪面若寒蟬,馬鞭一下下敲著小,雖是坐著但眼神睥睨,口里只說了兩個字,“放人。”
“世子爺,不是我胡某人跟您打機鋒。”胡勛鼻尖冒汗,卻也死不松口,“那閻永錚確實是殺人無誤,他妻在府衙胡攪蠻纏。”
“國法在上,請世子爺恕在下無法徇私。”
安王鎮守西北,胡勛這幅大義凜然不要臉的樣子,他從小都不知道見了多次。
“胡大人,我沒空聽你在這里扯閑篇。”梁蕪道:“閻氏夫婦是我父王點名要的人,我不敢他是殺了張三還是李二。”
“總是,一炷香之,我要他們夫妻二人好好的出現在我眼前。”
“要是了一頭發,你們同城府衙跟西北軍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安王乃皇上親弟,安王世子從小就是個混不吝。
陳閣老還是閻氏夫婦的干親。
胡勛怎麼也想不,那農人出的閻氏夫婦怎麼就能搭上這兩方大人。
他已經把陳晉元給得罪了,左右老頭子也不太可能再朝為,得罪到底,跟齊家好也算是不賠。
現在安王府也進來攪合,齊家背后有皇后撐腰,皇后太子一黨再只手遮天。
可安王世子可就在眼前。
瞧著安王世子,握著馬鞭隨時都能過來的架勢,胡勛心里打鼓。
這時候師爺走了過來,“大人!”
“那林娘子松口了,果然他們夫妻二人只要拿住一個,這事就好辦多了。”
同城府衙向來胡勛一個人說了算。
師爺與他狼狽為慣了,沒注意到太師椅上坐著的本不是他的胡大人。
“哦?”梁蕪直起來,“我沒認錯的話,這位可是周師爺?”
“你剛剛說誰松口了?”
“我可是聽你家胡大人說,閻林氏本不在府衙?”
胡勛頓時一腦門子司,暗罵師爺不長眼,這麼大個煞星在這坐著沒看見,是瞎了麼?
“口誤,口誤,世子爺別見怪。”胡勛干道。
師爺瞧清楚上座的人是梁蕪頓時傻眼。
這混世魔王怎麼突然跑到同城府衙來了。
“口誤?”梁蕪笑得惻惻,“胡大人,到底是你口誤,還是你的師爺口誤。”
“我今兒個已經在你這耽誤的時間夠久的了。”
他傾向前,狹長的眸子里滿是威懾,“我說過了,我父王很看重這夫妻二人,到底是誰口誤,胡大人你還是想好了再說。”
……
林楚楚在室里翻了個夠本,除了兩箱子金子也沒發現什麼賬本什麼的。
怕師爺回來發現不在,又趕把東西歸放原樣跳窗回去了。
剛回去沒多一會,就有嚇人來報說丈夫閻永錚已經在府衙前廳等著了。
林楚楚大喜,腳步連忙跟上前面的人。
到了前廳,果然他男人就站在廳里。
“錚哥……”林楚楚眼眶頓時紅了。
只不過三日,卻好像熬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有外人在場,閻永錚摁下想要擁著的心,用力牽著的手,抹掉臉上瑩潤的淚。
“楚楚,我出來了,別怕沒事。”他盡力安,林楚楚還是止不住哭。
一旁的梁蕪臉就不那麼好看了。
下河村林氏夫婦,被他們日夜兼程抓回來,拷打提審下才得知。
林楚楚就是他的親生妹妹。
阿致的孿生妹妹。
“咳”梁蕪咳了一嗓子,林楚楚這才注意到他。
此時討人厭的胡勛早都讓梁蕪給攆走了。
前廳里現在就他們三個人。
“錚哥……”林楚楚了下鼻子說:“是你的戰友幫的咱們嗎?”
這哪里是他的戰友啊,閻永錚笑了下道:“他不是我在軍中的戰友,是安王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
林楚楚有點發蒙,滿腦子都是閻永錚從大牢里出來了。
愣神了好一會才鼻子囔囔地道:“民婦見過安王世子殿下。”
“不必行禮。”梁蕪心里也不好,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胞妹。
連閻永錚都察覺到了他視線的不對,傾當了過去,“今日多謝世子殿下,搭救之恩,永錚來日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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